“你醒了。”
还没等安亭溪睁开眼睛,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安亭溪有些费劲地把眼皮撕开——它们好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不大想分开似的。
“我昏过去多久了?”这是浮现在亭溪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可她没法问出口,只能努力适应一下光线,扭着脖子四处看了看。所幸屋里头光线不是很好,有些昏暗,亭溪很快就适应了。她躺在一张有帐幔的床上,床前站着綦夫人,高高在上地对着她虎视眈眈。那眼光里蕴含着的东西和角度都让亭溪极不舒服,好像綦夫人单用一双眼睛就能把她摁在这床上碾碎压平了。无论如何……亭溪把手肘支在床上一顶,让自己坐了起来。除了微微有些头晕……还行。
看到亭溪坐了起来,綦夫人也一蹲身坐在床前的绣墩上,眼睛依旧充满探询的一直盯着她看。不过,像这样平起平坐的对视对亭溪来说,比刚才要舒服得多了。压迫感消失之后,至少她愿意去理解綦夫人的心情。也难怪綦夫人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对她来说,亭溪就是跑到她家来找麻烦的。也不知道她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头有没有白磕?
想到这里,亭溪习惯性地把手伸向自己腰间去找那个灰蓝色的小包,拿放在里面的本子和笔。
包不见了。安亭溪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她穿着的那身淡粉色衫裤并不是来时所穿。这一惊非同小可,安亭溪下意识地一撩被子翻身下床猛地站了起来,晃了两晃,又把自己晃到床沿上坐了下来。
约定(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