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不禁摇了摇头“可你仍旧惹了麻烦,居然让张汝舟起了杀心。还好张汝舟并没有发现你偷听了他和若柳的私房话,还向我提供了一个可以直接把他送进牢房的线索——虚报了自己考科举的次数。这可是欺君之罪呀。可见,心机深重如张汝舟也有说漏嘴的时候。我估摸着,张汝舟认为若柳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自己是归安人这事就不能再让她知道了。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危险。”
安亭溪又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碳素笔一挥,写道:那您是怎么知道他是归安人的
李清照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我只能说,早在池阳的时候,张汝舟就已经盯上了我们夫妇二人。那时候他只不过是想要攀附德夫,为自己多寻些门路罢了。及至德夫在建康病逝……”这恐怕是李清照最不愿提起的事情,只见她抬头望天,长舒一口气“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张汝舟便对我从家乡带出来的这些书卷石刻器皿有了霸占之心了。”李清照又停了下来,把手拿过去抵着头,好像脑袋里面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得她抬不起头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缓缓道:“就是你来到这里的几天之前,我才从原来的丫头鹰儿那里知道了一部分真相。我当时的想法是,天呐,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我疯了。奇怪的是,此前一直需要卧床静养的我却可以下床走动了。看来,这个世界没疯,我也没疯。世界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并且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是我愚蠢,没有看到它的真面目罢了。”
听李清照说自己愚蠢,安亭溪认为,这个世界还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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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