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众脚步渐行渐远,安亭溪趴在床上想——她不能待在这屋里头,必须要去看看张汝舟会对李清照做什么?
也不是说她不怕张汝舟,可她更担心李清照。安亭溪忽然想到了綦友嘉,他那么想上阵杀敌,并不是因为不怕死,他更怕被金兵占领的家乡成为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那么李清照呢?她要见王继先真的只是因为头痛?
想到这里,安亭溪摇了摇头。不,李清照一定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一件东西在腰和床之间硌得安亭溪生疼,是綦友嘉送给她的那柄短剑——削铁如泥。
安亭溪主意已定,她翻身下床,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这时,有灯光的地方变成了李清照的卧房。它不像堂屋,出来就是台阶,卧房在最西边,如果听窗户根儿不计算好提前量的话,很容易被屋里出来的人撞见。思忖片刻,安亭溪一手握住剑柄,用另一只手轻轻把门带上,快步朝卧房走去。
到底是“做贼心虚”,安亭溪还是走到最边上的窗户底下就停住了,伸头往里看去,发现窗上的竹帘已经放下,什么也看不见。张汝舟的声音从开着的门内传出来:“我只道内弟李大人此番是奉命去巡防,怎的会在归安停留?大娘子也不知会我一声。”
如果屋内的情形只能靠脑补的话,有些隐含的真实意图就很难判断得出来,安亭溪忍不住走到门边,在朝外打开的门形成的夹角里单膝跪地,朝门缝里看去。因为角度问题和蚊帐的遮挡,安亭溪只知道李清照一定在床上——怎么着也得是半躺半坐吧?要不,张汝舟和若柳都站在床边,向床
决定(十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