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搀着綦夫人。这院子不规整,比不得綦府。晚上黑,照顾着綦夫人仔细脚下。”李清照淡淡的吩咐道。
安亭溪还没见过若柳对李清照的吩咐有过如此热情,应了一声便朝綦夫人扑去。既然綦友嘉搀着綦夫人的左边胳膊,她便一把搀起綦夫人的右胳膊,口里兀自说个不停:“綦夫人只管杵着我,放心走便是……欢儿,你也打着灯笼走到北秀姐姐前头去,她路不熟……对了二公子,你是几时从归安过来的,怎的这么晚才到?可让綦夫人担了好些心了……”
在场的其他人都各怀心事的沉默着,虽没人搭理,若柳的声音却跑得满屋子都是,那叫一个热闹。事已至此,綦夫人被綦友嘉和若柳挟裹着,也只有起身告辞,她嘴角上扬却目光冰冷的朝李清照欠了欠身子,无论怎么掩饰语气里仍充满讥讽的道:“多谢张大娘子款待,咱们这就告辞。”
李清照也在雁儿和亭溪的搀扶下欠身还礼,道:“多谢綦府襄助,清照铭记于心。”
綦夫人又微微一笑,讥讽的意味更浓了些,道:“侄儿年轻,闲不住。这才到杭州几个月,方圆十里地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这回倒好,居然游到归安去了。其实也不见得能帮上张大娘子什么忙。再说了……”说到这里綦夫人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的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哪里懂得,你说是不是,张大娘子?”
安亭溪感觉到李清照抓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可脸上的表情仍旧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起伏说了句道:“您费心。”
说完这话,好像綦夫人从綦友嘉处得来的焦虑情绪有所缓解,
决定(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