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早已退到一边,綦友嘉抱拳向扈从们一一拱手,道:“有劳各位。”才一撩长衫的下摆,跨进门去。
亭溪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便索性低下头,见綦友嘉进屋,也就抬脚跟了进去,见没人拦她,不由舒了口气。还没等她抬头,就听有人道:“佑隆,没想到你会来。快,坐下说话。”安亭溪仍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抬头,灵机一动,退到门边的暗处——小厮站在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总是没错的吧?这才稍稍抬起眼睛,看见屋子正中的几案旁四平八稳地坐着两个人,都带着宋朝那种帽翅很长的乌纱帽,穿着颜色不同的官服。
说话的是那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人,只见綦友嘉上前一步,对着那人双手迎前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口里说道:“侄儿佑隆请李大人安。”
这时,旁边那个穿绿色官服的人哈哈一笑,道:“闻名不如见面,綦二公子果然生的气宇非凡。”
綦友嘉急忙转向那人,以同样的姿势行了个大礼,毕恭毕敬地道:“晚辈綦佑隆给吴大人请安。”
吴县令忙伸出手做势道:“免礼。”朗声对站在一旁的衙役道:“看坐,上茶。”接着,自己便站起身来,对着李迒拱手行礼,道:“李大人,下官到前厅处理些公务,先行告退。”綦友嘉听说,不及坐下,拱着手一直恭送着那吴县令出门而去。
吴县令走后,门外的扈从随手便把门关上。门一合上,李迒的表情变得开心起来,扭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稍微散漫些的坐姿,
归安(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