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友嘉接着道:“我本来是计划着为父母点上长明灯之后,吩咐濯石在一旁诵经守候一个时辰。这样,我就有时间一走了之。不想濯石害怕会像我掉进西湖那天一样,被婶母责罚,说什么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正在那儿发愁呢,不想你一头撞了上来,真是天助我也。濯石既然是跟着青果去了赵伯母家帮忙,叔父肯定不会因为我而责罚他的。而我也如愿以偿,成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离家出走?
“亭溪,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自然也是要帮你的。何况答应过贵叔,寻找证据、护你周全。还有一件,我发现我一直随身带着的一枚玉佩掉到西湖里了。你可知道?这块玉佩还是当年赵家伯母送给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饰物。单为了这个,我也要对赵伯母的事情尽力而为。
“记得那年父亲丁忧期满回京复职,我们全家从高密出发,顺道去青州拜望三伯和伯母。对这个鼎鼎大名的赵家伯母,我一直都是心向往之的。就是担心她会不会和私塾里的先生那般,有些学究气。一见之下,却是极风趣豪爽之人。那时也和现在一样,正值夏秋交汇之际,酒过三巡之后,伯母女中丈夫的气度愈发显现出来,开始侃侃而谈。从她年少淘气‘误入藕花深处的情形开始,一路聊到她新填的《点绛唇》。起先,我还勉强插得上话——至少可以赞叹几句。后来,赵伯母谈兴渐浓,开始从柳屯田如何将词变旧声作新声;一直讲到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中间还穿插些坊间流传着的各位名家的奇闻轶事……从赵伯母口中,我第一
打马话人生(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