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秦大人?”綦友嘉又问了一遍:“秦大人是赵家伯母的姑表妹夫,你既是赵伯母的小厮,怎会连他们是亲戚都不知道?”不过想了想,又自己给出了答案:“不过细算起来,赵大人也是我的表叔伯,你不是他们家的家生子,不知道也正常。”
姑表妹夫,家生子……这都是些什么鬼?
原来,女神李清照居然跟秦桧也是亲戚……真是真是,非常非常,的,没想到。安亭溪没有再回头,装做没事人似的又耸了耸肩膀,希望綦友嘉不要再提七大姑八大姨这茬儿,接着往下说。
綦友嘉的注意力确实也没在这茬儿上,就听他接着说道:“秦大人当时是在被掳北上的半道逃回来的,对当时的情况有些了解,经他多方打听,终于得知,父亲的确被金兵掳去了金营,因年老体弱患了寒症,被张邦昌留在汴京之后,断绝了与所有人的一切来往,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料理好父亲的后事,打发了家中的仆人,母亲继父亲一个月后离世。我推测,母亲患有风疾,需长期服药,若她刻意把药停了,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綦友嘉声音渐弱,安亭溪好像被他的话钉在了那里,刚才是不敢、现在是不忍回头去看他。整个世界只剩下吉祥四蹄踏在地上,充满了韵律的“得儿”声。
半晌,綦友嘉方才又开口,道:“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挂念他们。终于知道他们不用再忍受痛苦的那一天,一颗悬着的心好像是落了下来。可接着,我开始搞不清楚我的心落到哪里去了。是落在了坚硬的现实上,还是落进了痛苦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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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话人生(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