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吉祥打过招呼以后,安亭溪走出摇摇欲坠的马厩,顺着一条依稀可辨的土路来到一条小小的河沟边,找了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匆忙着把自己清洗干净。洗脸的时候,亭溪才记起来,头上一直绑着綦友嘉那块蓝色的帕子。不过他的那些药粉还真的有效,现在自己脸也不肿了,额头上也结起一个硬硬的伤疤。亭溪把那蓝帕子在水里搓去上面不多的血渍,用它把身上的水迹擦干净了。
虽说这帕子是綦友嘉的,但用起来到底还是有点各色。不过自己包里就只装一包纸巾,在三天前掉进湖里一次以及自己主动跳进西湖一次,那些纸巾早已被水浸泡得不成样子,用綦友嘉的帕子,还真是有些不得已。哎,算了,反正这种非常时期,不就是块手帕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昨晚他们还同睡一个干草堆呢……安亭溪被自己的一番思前想后弄得脸红脖子粗的。慌乱着把脚从水中拎起来用帕子胡乱擦了擦,穿好鞋打算赶紧回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赶到归安找到李老伯,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会发生呢。
钻出草丛,安亭溪抬眼见不远处莫大叔家的那幢房子。昨天晚上又累又饿不觉得,今天早上还没完全睡醒也不觉得,现在一看之下,这……还能算是房子吗?光天化日之下,它就只能叫做断壁残垣。而且,亭溪现在注意到了,由屋后通向这条小河沟的土路原本应该是个田埂,可两边的田地里却是杂草丛生,想来已是荒芜多
被劫(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