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亭溪只顾低头搓帕子,不理他。心里却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位綦公子把跟着他的小厮濯石支使开,不仅仅是因为关心“赵家伯母”吧?他刚才急火火地拍马就跑,还有这话里话外……难道他这是要……离家出走?为什么——想到这里,不由猛地抬起头看着綦公子。
这綦公子被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担心我这药有问题?你放心,这可是一直跟随圣上的太医托了叔父的情,私下制给他的。这几年随着圣驾四处去,一路上免不了跌打损伤磕磕碰碰的,全仗有它们呢。要从婶母鼻子底下偷些出来,我容易吗?你看……”说着,举了举红布塞子那个小瓶,说:“这个治瘀伤是最好的。这个……”说着,又举起蓝布塞子那瓶,道:“对外伤止血最灵验。平常人家有钱也没处买去。”
看着綦公子卖力推销自己的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亭溪无声地叹了口气,拿不准到底还要不要跟他生气的。复又低头把帕子拧干,抖开挂在身旁的灌木上——现在天热,有个十分八分钟的,帕子也就干了吧。主要还是腾出手来拿出活页本,写道:
你要离家出走
为什么
本子上的话好像提醒了綦公子,他忽然扭头朝身后看了看,那神情,好像担心濯石会从某棵大柳树后面蹦出来抓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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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