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果是脑震荡的话,自己还能跑那么远而不呕吐?再说,自己从小就晕车,生平第一次骑马竟然是被胁迫着倒挂在马上,不呕吐才是见鬼了……一时间主意已定,遂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对身边的这个家伙视若无物。自己正坐在一条河埂上,一边是一条大概有四五米宽的河,河水清澈,正不紧不慢地流淌。另外一边是一条比河道窄得多的土路,看样子,也就够两匹马汇汇车。不远处,有一个三岔路口。便又伸手去到包里摸自己的活页本。
身旁的綦公子一直担心的看着亭溪。当亭溪抬起头来之后,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可额头上那个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了。他刚想张口提醒她,可亭溪看着他——就像没看见他一样,那眼神,也太有感染力了,连綦公子自己也怀疑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哦,还在。抬起头看见亭溪又在活页本上写着什么,张了张嘴,决定放弃自己的声音,等着接过亭溪的本子,看了看上面的两行字:
请告诉我现在该从哪个方向去归安
就此别过
綦公子抬起头,把本子还给亭溪,只见亭溪接过本子,有些不稳当地站起身来,对他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綦公子也站起身,他大概比安亭溪高了半个头还多一点,垂下眼睛看着亭溪肿了半边、额头还在渗血的脸,没有牵动嘴角,也没有眯眼睛,而是将自己那双单凤眼瞪得大大的,语气严肃地向亭溪宣布:“不。本来我是打算咱们在此处就此别过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觉得应该先帮你……”说到这里,又抽出一块淡蓝色的帕子来,接着道:“包扎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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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