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我们忍了三年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就差这最后一步,怎的如此沉不住气?”说到这里,张汝舟顿了顿,语气也越来越冰冷,不知道是坐在地上湿气太重还是因为听见张汝舟的话,亭溪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听他接着道:“只要查出她手上那批东西的下落,可就由不得她了。”亭溪看了看身边这些大竹篾箱子——可都是李清照的身家性命啊。
亭溪开始后悔,自己要是听李老伯的话,不乱动这只装衣物的大柜子就好了。
那边若柳好像已经停止了哭泣,道:“答应嫁你的时候,眼见着病得都迷糊了。不想现在病竟一天好似一天,你说,这老妇的命怎的如此之硬?舟郎,她不会对咱们的事情有所察觉了吧?”
张汝舟道:“说不好。我得了消息,说鹰儿跑去找过王婆子,不知道跟她说过些什么。王婆子那老货,安了尾巴比猴还精。你就看李贵,回去见了一趟王婆子,昨早竟把红果支使去了会稽,他倒带着个聋哑白痴又跑回来绕了一圈。也不知在后院跟那老妇叽咕了些什么?真是家贼难防啊。当初嫌王婆子碍手时,直接弄死就完了,哪里还生出这许多事来。教训呐……”
亭溪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想象不出,有些人能可怕到什么程度?就算此刻从角落里窜出一只鬼来,亭溪也不认为那会比张汝舟更可怕。她缩在密室一隅,竟瑟瑟地发起抖来,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没有从这里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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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