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贵闻声,对亭溪道:“我进去回话,你就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嘱咐道:“可别离了这里。”安亭溪连连点头,心道:“我有那么顽劣不堪吗?”就见李贵前脚进屋,刚才掀帘子的小丫头子后脚就出屋子朝前院走去,还不时回头看亭溪几眼。
被人这么看来看去,端的不自在。直到那小丫头闪身出了院门,安亭溪这才舒口气。太阳已升到头顶,安亭溪躲在树荫底下,一时无事可做,便围着老梅树转着圈地仔细打量起这个不算大的乌瓦粉墙的四合院来。夏末初秋的芭蕉梅树们因为攒足了水分和光照,绿得层层叠叠。从最底下的深厚的墨绿一直到梢头嫩嫩的新绿,几乎把所有的绿色都装点在了身上。院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厢房里有人在说话。安亭溪伸着脖子听了两耳朵,声音很细碎,便放弃了。想起刚才叫李老伯进屋说话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李老伯口里的夫人、李妈妈口里的大小姐发出来的吧?听声音,那人应该已经不年轻了,不知跟刚才在前院碰到的那位小娘子又是什么关系?李妈妈只说这家里的人除了大小姐,一个也别相信,那他们怎么又会是一家人呢……想到这里,安亭溪不由得抱怨起李妈妈来,你把故事完完整整讲给自己听了不就完了吗?总不至于你是从唐朝穿到宋朝来的,像我一样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吧……安亭溪甩甩头,复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梅树结出来的果子上。至少这果子自己是看得清楚的,甚至还可以摸到它们。这样想着,便扶着树干使劲摇了两下,还真有果子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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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