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亭溪背起那个长宽比一张16K纸还稍小些的灰蓝色尼龙小包,衬在这种烟灰色的麻布长衫子上,显得有点古怪。这包里装着她的全部家当——无法使用的手机、家门钥匙、钱包、齐友嘉的玉佩,一把木头梳子和一面镶在木头里的小镜子,以及现在唯一能用得上的活页本和碳素笔。说是家当,在这里,除了齐友嘉的玉佩而外,其他东西都一文不值。而且,出了李老伯家的门,除了西湖,其他地方自己也从未去过。兜里没钱,脑袋里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说是要找那位“齐”公子,谈何容易?从舞台剧小姐对他的态度来看,说不定他还真是一位…呃…公子。即使找到了,如果他看见自己,仍旧一脸懵逼,只会问些“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找我干嘛?”之类的问题,自己又该怎么办?毕竟,把他捞起来的时候,那家伙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安亭溪有种想调头回到竹床上去躺着的冲动。把厚厚的布蚊帐放下来,用粗糙单薄的布被子捂住头,假装自己仍然头晕,或者,干脆把自己捂死。这样,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亭溪,你起来啦?”李妈妈的笑脸出现在房门口,见安亭溪站在那里发愣,便又道:“出来吃早饭吧。”说着,由于腿脚不太方便,慢慢地有些笨拙地转过身,朝外面走去。安亭溪回身看了看那张竹床,仍然觉得刚才那个一了百了的想法很有诱惑力。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是不是
想死的念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