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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还完全没有着落,诸王只是被逼迫着联合在一起,实际上依然一盘散沙!”
     董怜摇头道:
     “不止我们这样!蜀内原本也没富庶多少,百姓生存仅够当年,经此一乱后,元气大伤,北面险关现在与石赵接壤,所以物资根本运不进来,大晋现在调度全靠南部河流运输,可是三峡险峻,笨重高大的船只根本过不来,只能轻舟险行,物资运输很有限,所以桓温现在被挤在这里也很难受!”
     “表妹是说——”
     “既然双方都耗不起,那么速战速决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成汉剩下的精锐都是这些年来军中的好手,在军队中的地位特殊,享受的待遇也远远好过其他普通士卒,此时他们的好日子被打破,一定会心怀怨恨!而桓温一路上势如破竹,少遇险阻,士兵一定会滋长一些骄傲之心,这本是人之常情,可现在却反而成了最致命的一点,所谓骄兵必败,所以这一战一定凶多吉少!”
     李奕道:
     “我去见桓温!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一说!”
     董怜摇头道:
     “他不会相信你的,还是我去!”
     “你有了身孕,不宜奔波劳碌,还是我去吧!”
     李势道:
     “不用争了,这样吧!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董怜道:
     “可是如此一来,皇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
     “没关系,我有保命的东西,你明白的!”
     李奕不明所以,董怜却明白了,可是地道也不是万无一失的,经过上次宫变后,别人未必会想不到!
     李势明白董怜的顾虑,平静的笑道: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就动身吧!都城南门已经封锁,绕道其他地方一来耽误时间,二来难免费些口舌,且景王目标太过明显,所以保险起见,我觉得表妹应该也从那里走。”
     这件事对李奕来说没什么不可公开的,何况以董怜现在的身体,实不宜过度耗费心神、与人动手。
     董怜只沉默了一瞬,就同意了,李奕道:
     “什么意思?”
     “别问了,跟我走就是!”
     董怜说着回房换衣服,收拾行囊,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
     “表哥,你现在后悔,或许还来得及!”
     李势黯然了眸子,随即抬头温和的笑道:
     “我李家只是放下了这一时之争,并没有灭亡;从今以后,我李家会隐在人群后,博采众家之长,慢慢积蓄力量,将眼界放宽放大,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这一刻的李势,比从前更像个王者,董怜忽然心中一动,不再多说,收拾停当了,带着李奕从地道离开!
     通往都城外的这条地道出口在都城西南的筰桥附近,往北不到一里,有个小村落,据说是当年西汉大才子司马相如的故乡。
     董怜已换上了一身男装,两人从地洞里出来,就直奔八里外桓温设在十里陌的驻军!
     有着令牌在手,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桓温听说董怜来了,楞了一下,忙道:
     “快请!”
     先生却顿时脸色绯红,挥舞着长袖道:
     “将军有客,老夫先避一避!”
     桓温长手一伸,拦住道:
     “都是故人,先生何必见外?”
     先生挣脱不开,恼道:
     “我不愿意见她!”
     “这是为何?”
     “哎呀,你别管为什么,让开!”
     拉扯间,董怜已经掀开大帐,走了进来,见这情景倒是一愣,随即揶揄道:
     “原来老夫子也在这里!只是你这老顽固怎么来了,这蜀地乌烟瘴气的,可别熏坏了你这清谈高雅之士的衣衫!”
     这先生就是谢安!
     这女子美貌绝伦,不说话时候看着的确让人赏心悦目,可是一出口,谢安就恨不得撞墙去死一死,闻言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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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家就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一个女人如此不安本分,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一群男人堆里瞎混,像什么话!”
     “我也想啊!可是这天下怎么办?有能耐的男人都一天天就知道吃风喝烟,个个都快成仙了,满嘴跑火——满嘴空话,偏偏丢下一堆妻儿老小个个都是血肉之躯的凡人,没办法,活着总要吃喝吧,就这么饿死也实在太冤了,何况多活两天万一哪个成仙的男人良心发现了,没准我们也有机会跟着脱胎换骨、鸡犬升天不是!”
     “你、你不守妇道,还强词夺理,简直是天理难容!”
     “天理?什么天理?”
     “天行其道,自有其理!”
     “天怎么行其道呢?”
     “哼!凡夫俗子,也敢窥测天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哈!其实是你也不知道!还在这装什么蒜!我们是凡夫俗子,你成仙了,那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让你说,你只会夸夸其谈,答不上来还死要面子,一张老脸比城墙还厚,都是做祖父的人了,羞不羞啊!”
     “你、你——”
     “你什么啊!一个满嘴空话的老顽固也敢跟我谈天理?你知道为什么太阳是圆的吗?为什么水往低处流?为什么绿色植物有阳光照射就会茂盛!为什么一群穿着白衫,喝着小酒游山玩水还押妓的男人不去养家,不去保家卫国,还被人如此尊敬吗?”
     谢安气得胡子乱颤,指着董怜道:
     “好!你、你有能耐,那你说为什么?今天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来,谢某绝不与你干休!”
     “这很简单啊!第一,你有个好爹,有的是钱让你败家;第二,普通百姓穷啊,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更别提读书了,他们哪听得懂你们说什么,就算你说大便是香的,他们也会附和,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其实说的是屎!”
     “粗俗不堪!简直粗鄙至极!”
     “得了吧!你哪天不出恭,难道你拉出的是黄金?做着最俗人的事,还满嘴清新高雅,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你——”
     “再说了,你不是自诩清谈名家吗?天下礼仪的典范,结果跟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如此争论,还不死不休!这就是你名士的风范?”
     “咚!”
     谢安终于仰天被气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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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