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虽然会给大脑带来不可逆的损害,但阿宴在这个帕拉斯游戏场的体验只是大脑内积攒的记忆。它们解构再重现,欺骗着阿宴的感官。
闭上眼后,黑暗如夜幕般自然切换。
璀璨的星点转换为静谧与安宁,围绕在阿宴左右。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在草坪上。雨水与草叶相遇,迸发出了清脆的欢鸣。
“……下雨了吗?”
阿宴不想睁开眼睛,朦胧睡意之中她听到身旁女子的低声呢喃。
“今天一直都是好天气呢。”
推开玻璃窗的声响。
雨声进而变得更加清晰。
“今天的医生也带了漂亮的花给我,不认识的花又增加了一种呢,呵呵。”
女子仍然安静地自言自语。
她的话语如此温婉,却把趴在阿宴头顶的瞌睡虫利落地赶走了。
“哦?是什么花呢?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背花语了。只要是在花卉大百科中看到过的花我几乎都能叫出名字来。”
阿宴睁开眼,发现自己立靠在一个阴暗房间的窗边。屋内的陈设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她曾在这里居住过数年。
窗外连绵的阴雨无法为房间带来足够的采光,屋内也没有点上灯。她无法去分辨坐在窗边轻言细语的那名女子究竟是谁。
瀑布般倾长的浅色头发垂落在了地板上,简朴的素米色长裙从颈脖一路包覆到脚趾。
那女子恬静地坐在小脚椅子上,而椅子深陷于窗边厚实的花架中。
花架上插满各种花束,看得出是日复一日的堆积。
枯萎的,盛放的,含苞的。
分不清是红色还是黑色的玫瑰,浅色素雅的百合,纯洁的大波斯菊和可爱的雏菊,被扎紧放置在最高处的铃兰、夹竹桃和绣球花,干枯泛黄的剑兰花朵,悲伤的桔梗和热情的石竹,深沉的三色堇在她的脚边静候黑暗的到来……
细数着花架上的花,和密涅瓦玩鲜花纸牌的日子浮现在她眼前。
从卡牌的牌面里选出和对方所指定的名字相同的花卉。规则如此简单,但上万张的牌库翻找起来着实花了眼。
密涅瓦总是以生化人独有的优势比她更快地找出正确的花牌。提前准备的奖品诸如新潮零嘴和限定款茶饮一无例外的全都被味觉迟钝的密涅瓦吞进肚子里,还美名其曰帮助阿宴改掉馋嘴的习惯。
大脑告诉她自己很气愤,但眼睛却被泪水模糊。
“好奇怪……”
阿宴抹掉眼角的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
“密涅瓦……?取自古早地球神话中女神的名字吗?”
阿宴努力地在回忆中搜寻密涅瓦这个儿时玩伴的脸孔。
除了记得她只是一个小时候常伴身边的生化人,再无其他的线索。
但阿宴不愿意放弃回忆。她从自己出生之时开始一点点拼凑出这个名为“密涅瓦”的生化人。
何时何地相遇?
为何而结伴?
第一印象如何?
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所有的问题到最后只是坠入云里雾里。
她确信有这么一个密涅瓦的存在,却丝毫没有证据去验证自己和密涅瓦的过往。
喜欢。
第206章 记忆中的花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