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斗不过这群老秃子,难不成还怕你们这些女流之辈吗?”
又是棚外,飞越出一名猥琐汉子,落地时双足打颤,想来近日多好妇人醇酒。众人见他面色慌张,大觉怪异,连刘大刀瞧见他的模样,竟也在心中直打鼓。
只听跳出的那人抱拳,冲棚口道:“不才乃秦桧门中人,受傲龙镖局老镖头之雇,暗中保护他亲传徒弟。未料他胆大妄为,得罪贵人,我秦桧门在此脱离同傲龙镖局的雇佣关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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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扬,身一扬。手一扬,是从怀中掏出金银袋子,扔到刘大刀的面前;身一扬,是这位秦桧门徒果决异常,蹲膝翻飞而去,踪迹全无。
刘大刀不禁心中更加狐疑,直打鼓。
破布帘子被掀开,那个拿着两个长长的物件,不算太美的花派女子缓缓走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砍到这口棺材,你自裁吧!我就代宫主决断,饶恕你属下一干人的性命。”
刘大刀笑得春光灿烂,心里暗中好笑,“自己又不是吓大的,怎你凭借你一个弱女子,就能轻易左右我的生死,这简直是全天下最搞笑的笑话。”
“你凭什么决定老子的生死,纵然皇帝老子,也得用刑法才能砍别人脖子。”
长得不太漂亮的花派女弟子沉声道:“凭我是花派的,凭你动了这口棺材!”
刘大刀手腕翻转,目露凶光,“那凭我手中一口刀,要想活命,是否有问题?”刀光如道滑溜的白肉掉进锅里,每一个步骤都恰如其分。
长得不太漂亮得花派女弟子依旧非常淡然,她似乎如一滩水,小声道:“毫无问题,我要杀你,你要保命,本就是无可厚非的。”
那道像白色滑肉的刀光,却终究难进入沸腾的热水中。刘大刀还未看清对方到底使用了什么招式,自己就如刀磕磐石,长臂发麻,虎口疼痛,身子倒退。
“我杀你,你拿刀保护,本就正常。但你不敌,就是该死。”长得不太漂亮的花派女弟子朗声说到,缓缓向刘大刀瑟缩的身躯走去,杀机更比刘大刀原来浓厚。
天下没有后悔药,刘大刀心中已生出无限后悔,可事情到达如今地步,实在无法挽回。
——连师傅暗自出钱雇佣的武林高手,都已逃遁,他还有什么法子呢?
——还有谁能救他呢?
“老衲倒要多管闲事,阿弥陀佛。”瘦老僧缓缓横挡在刘大刀面前,身如消瘦枯竹,却给了刘大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一股巨大力道瞬间就形成,那个长得不太漂亮的花派女弟子,连一步也挪动不得。
“他是你亲生儿子!?还是你的同道中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长得不太漂亮的花派女弟子,正色说到。
瘦老僧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慈眉善目道:
“如今佛道势衰,我们修佛道的,自然不敢逞能,不过却也不能让生灵在我们眼前陨落。”
“那我就将你陨落!”
瘦老僧额头皱纹里,似也有了笑意,忍不住道:“如今女娃子都如此狠心绝决了,阿弥陀佛,就让老衲来规劝规劝你。”
双手即分,长袍抖处,两股巨大力道将这名花派女弟子裹挟住。瘦老僧在一抬手,直将女弟子挪到一旁,看着她艰难忍受痛苦的表情,瘦老僧面上渐渐露出忧色,“你可悔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人的性命你怎可轻易就取,父母精血,苦养十八载,难道在女施主心目中,这一切皆似蝼蚁吗?”
刘大刀此刻是虎壮怂人胆,骂道:
“方才未看清楚,原来是这个浪荡姑娘。恬不知耻,追男人都追到这里来了,哈哈,你和七八个男人不清不楚,藕断丝连,却还想着当傲龙镖局的夫人,受尽荣华,简直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言两语,竟然诽谤得如此清澈,也属难得。
外棚众人暗中嗤之以鼻,表面却漠然不语,如处子待阁。
又是那个独辫小童,挣脱出来,嚷道:“满嘴喷粪,臭不可闻。”说着,把屁股撅起,朝刘大刀舞去。
棚内突然生出一清秀声音:“是不是功法够强,狗屁道理都能畅通无阻。”
瘦老僧腮帮子鼓起,高手争锋,未斗先知各自实力,不觉眉头微微皱起。其余四名老僧方才并未言语,也并未动气。此刻全全神贯注,屏气凝神,静静盯着棚帘。
棚内帘子忽然掀开,复落下。一道淡淡清气直托住那花派女弟子,立刻击退瘦老僧在周围布置的重重力道。而后,那道力道只冲瘦老僧,打的后者连连退步,怒气飙升。
一玉臂伸出,扶着棚边,那人缓缓掀开粗布。映入眼帘的是个低首女子,身子摇摆不定,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玉酒杯,“尼花,退下!”
原来这人正是星岛碧辰宫主王尔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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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古楼之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