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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徐锋“受惊”再病倒,借机暂避风[1/2页]

北凉世子?我让徐凤年当去 琅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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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安城的雨水,似乎随着那夜的血腥一同渗入了地底。
     接连数日,天空虽未放晴,却也无雨。
     只是那股子阴沉压抑的氛围,比之连绵阴雨时节,更是浓重了几分。
     皇城禁军的甲叶摩擦声,巡街缇骑的马蹄落地声,成了这几日太安城内百姓耳中最清晰的声响。
     坊间巷里,窃窃私语如蛛网般蔓延。
     每一个眼神交汇都带着探寻与惊惧。
     那夜王府的火光与惨叫,已成了悬在众人心头的一柄无形利剑。
     不知何时会落下。
     又会落在谁的头上。
     朝堂之上,更是风声鹤唳。
     皇帝赵惇的雷霆之怒尚未平息,诸位皇子间的猜忌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那夜搜罗出的所谓“证物”,真假难辨。
     却如同一颗颗投入浑水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也让原本就暗流汹涌的夺嫡之争,彻底摆上了台面。
     人人自危。
     生怕被卷入这漩涡之中,粉身碎骨。
     伴读居内,北凉质子徐锋,这位在流血夜中似乎被彻底遗忘的角色,此刻却“理所当然”地成了这场风波的又一个“受害者”。
     “咳咳……咳……”
     低沉而压抑的咳嗽声,从内室断断续续传出。
     玉奴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步履轻盈地走进。
     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药草苦涩。
     床榻之上,徐锋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眉头微蹙。
     额头上覆着一块微湿的布巾。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蜷缩在锦被之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惊惧。
     那夜的厮杀虽然未曾波及伴读居分毫。
     但对于一位“自幼体弱”、“胆小怯懦”的质子而言,京城腹地发生如此惨烈的流血事件,已足够构成巨大的心理冲击。
     听闻当夜的动静,这位三公子便“吓得”不轻。
     次日更是直接“病倒”了。
     “公子,药来了。”
     玉奴将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徐锋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似乎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看清眼前之人。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玉奴……外面……外面可还太平?”
     “公子放心,禁军已加强戒备,城内已无大碍。”
     玉奴垂首道。
     “只是……只是风声依旧紧得很。”
     徐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悸”,旋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牵动了肺腑。
     “我……我这几日心神不宁,头痛欲裂,怕是……怕是旧疾复发,又添了新恙。”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你……你去回了宫里,就说我需静养,任何人……任何人来探望,都替我挡驾吧。”
     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信上三分。
     “是,公子。”
     玉奴应下,扶着徐锋勉强喝了几口汤药,又替他掖好被角,方才悄然退出。
     门扉轻阖,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床榻上的徐锋,那双原本涣散的眸子,渐渐凝聚起一丝清明。
     他并未立刻起身,依旧维持着病弱的姿态。
     只是呼吸已然平稳了许多。
     这“病倒”,自然是他刻意为之。
     京城流血夜之后,各方势力都在焦头烂额地调查、推诿、攻讦。
     试图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保全自身,或是攫取利益。
     他这个“病弱”的北凉质子,此刻“恰到好处”地倒下,无疑是最好的掩护。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吓破了胆”的病人。
     更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身上。
     这为他争取到了宝贵至极的时间与空间。
     他需要时间,来处理流血夜的诸多后续,确保所有线索都已斩断,所有布置都已归位。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从王初冬、鱼幼薇以及寒蝉、影阁处源源不断汇集而来的情报。
     分析离阳皇室的应对,各派系的动向,以及北莽残余势力的最终下场。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时间,来规划下一步的棋路。
     太安城这潭水,已被他搅得足够浑。
     但浑水摸鱼之后,如何安然抽身,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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