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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原来你们害怕的，34; 她握紧残页，寒髓灵焰在掌心跳动，34;从来不是非法行医，而是有人记得你们的罪。34;
审判台下的修士们开始骚动，有人扯下天律盟的玉牌，有人望着自己掌心的金纹流泪。铁面巡使的面具出现裂痕，露出底下与讼师相同的金色契约纹路，他突然对着苏半夏跪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34;去倒悬昆仑，找首座的第一份契约......34;
话音未落，透明火焰已烧到他的脚踝。巡使化作金粉前，将一枚刻着 34;盗34; 字的指环塞给苏半夏，那是用飞升者遗骨与寒髓灵焰共同炼制的钥匙。
苏半夏望着漫天金粉，突然明白讼师为何能开口 —— 他割下的舌头从未真正死去，而是被天律盟炼成了契约的封印，如今这封印在真相的冲击下崩解，让他用三百年的沉默，换来了这一刻的轰鸣。
34;他不是讼师，34; 冷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魄剑凝结出讼师最后口型的冰晶，34;是盗天盟的最后一位守密人。34;
冰晶中，讼师的口型清晰如昨：34;情劫丹是解药。34; 苏半夏摸出怀中半枚碎裂的情劫丹，发现丹纹里竟藏着与残页相同的盗天纹。原来三百年前，首座在炼制情劫丹时，就埋下了自我毁灭的种子。
镇运钟的虚影彻底崩塌，露出其后的倒悬昆仑。苏半夏望着昆仑底部的镜面，看见自己掌心的 34;盗天盟34; 残页正在发光，与齐不语右眼的光阴蝉遥相呼应。那里，首座的虚影正站在镜像中央，手中握着一卷泛着血光的盟约 —— 正是讼师用生命揭露的《窃道盟约》。
34;原来一切的开始，34; 她低语，寒髓灵焰化作凤凰，托起空中的金粉，34;都是你们的自导自演。34;
金粉聚成一句话，悬在审判台废墟上空：34;当言灵术开始说真话，天律盟的舌头，就该被自己的契约割掉了。34;
苏半夏握紧冷月的手，发现对方掌心也有相同的金粉印记。远处，齐不语的身影出现在钟楼顶端，手中挥扬着从血手判官处得来的《天道总账》，书页上的字迹正在自动更新，将讼师用生命换来的真相，刻进每一个修士的识海。
审判台的沉水香早已熄灭，但空中漂浮的金粉却比香火更持久。它们落在凡人的窗台，修士的剑鞘，甚至天律盟的玉牌上，渐渐聚成三个字 ——34;我记得34;。
无舌讼师用死亡唤醒的，不是言灵术的威严，而是所有人心中被压抑的真相。当第一个修士捡起地上的断舌，用它在审判台上写下 34;不公34; 时，苏半夏知道，天律盟的沉默时代，终于结束了。
而她掌心的残页，正在发烫。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用首座的血肉写成的契约，上面的 34;盗天盟34; 三字，终将成为划破长夜的刀，让所有被标价的灵魂，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镇运钟的残片落在她脚边，碎片上的 34;天律34; 二字已经崩裂，露出底下的 34;盗天34; 二字。苏半夏笑了，将残片收入药囊 —— 这或许，就是讼师用三百年哑证，留给他们的，最锋利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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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哑证：言灵崩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