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仙楼倒也奇怪,这洪流盟一路蚕食,路费人税一概不少,只是这酒楼饶了过去生意依旧火爆异常,而且从来没有地痞流氓,或者狐假虎威的喽啰到此滋事;说怪却又不怪,这店里的掌柜的是个貌美如花,身材爆好的老板娘,家中有镖局的背景,店里的几个活计也都是隐姓埋名的好手,如果提了真名大姓,眼高于天的方士也要恭敬行礼,就连那个半死不活的粗活老头,实际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朝廷要犯。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偏偏因为卧虎藏龙成了风水宝地,现在一面是权臣新贵,一面是匪类联盟,两边的人马旗帜严阵以待,但是这金仙搂的正门之前,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两边的管事人之前都已经五次三番地警告,倒是没有哪家不要命的小卒敢登门打扰。
虽然众人不敢靠近,但是生意却没法做了,再怎么讲,两边都是大刀真枪地严阵以待,多么迷恋此店的客人也不会提着人头来送死。
“掌柜的,这是两边的礼书,他们想在咱们的顶楼议事,事情谈妥之后,两边全都撤兵。”
“信是谁写的?”
“东边的是知县的亲笔,西边的是秉笔的账房。”
“也就是说,没有那薄情郎的字迹了。”这位威风凛凛的老板娘缓缓地抹了胭脂,望着铜镜中的一张绝美的容颜,已随着年华老去,只是她至今没有找到自己的老板郎。一见二郎误三生,这是一位自诩醉仙的诗翁念给自己听的,渐娘年少初见那武家的少年郎,便不可自拔,于是她死缠烂打,求父亲派几个家人陪着自己早早地在荒郊野岭开了这家店,只为了能够偷偷跑去偷看那在深山中修炼的少年一眼。
一眼二郎误三生,二十年过去了,渐娘也曾出落得风情万种,至今也是迷倒男人无数,连最好的剑士与最好的药师都聚集在她的身边裙下,在这荒郊野岭的无名小店跑堂端菜,只是那当初的少年郎,依旧沉迷于修行,不问女色。渐娘甚至期望他与别的女人巫山云雨也好,说不定哪天开了窍,也好留他在自己的身旁。
渐娘慵懒地说:“两伙杀人犯,装什么英雄好汉,玩什么虚文迂礼,妨碍了老娘的生意,扫了老娘的雅兴,就算他们给我万两黄金又有何益?告诉他们,真想搞那无趣形式,只在这金仙搂门外摆一桌野味,两杯井水,谈好就妥,谈不好就滚,老娘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三门镖局可要一战了!”
报信的女子仍是一愣,“话虽如此,这两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全都有京官背景,而不得。再怎么说他们是客,来来往往,但是咱们依旧要在这里长长久久地把生意做下去不是?”
“怎么就惹不得,京官怎么了?我哥哥不是还捐了个朝官吗?三大门宗的认可都拿的来,还有那几个在咱们店中的逃难官员,哪个官小?哪个痴呆?还不都是服服帖帖,男人罢了,都是一个样子。”
两个女人如此说话的时候,窗前黑影从上到下,一掠而过。
那是窃听与窥视良久的尸傀儡,在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之后直接从屋檐下面坠了下去,干枯又质轻的身形坠了下去,不漏痕迹。
傀儡一溜烟地钻回到洪流盟的营地,外围的喽啰早已见怪不怪,像模像样的中军营本来就是它的同类镇守四周,所以这散发着淡淡尸臭的死人也就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
这洪流盟占山为王,凭借朝中的靠山,作威作福倒也逍遥自在,更是在几次冲突中,吃掉了好多旁的势力,于是从小小的山大王成了一方领军人物,声势之浩荡,威震风起四方。所以这盟中的第一把交椅,只把这当成绿林生涯中一次小小的波折而已,若说有什么不同,领头的是个皇族远亲罢了,又有何了不起?自己手下的虾兵蟹将,不也刚刚杀光一车的皇族远亲吗?若说到民族利益,杀了这龙兴族的统治阶级,倒算是货真价实的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尸傀儡静静地站在中军营帐之内,隔着几层糜烂色彩的纱帘,模糊看到这位自己效忠的王者。
其实傀儡什么都不必说,他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其实都是通过精神直接与操纵自己的傀儡主人相通的,但是也只有如此靠近的时候,才能清清楚楚,事无巨细地加以汇报吧。
帘中赤条条的人并没有因为悄然入内的尸傀而
章5渐娘·一见二郎误三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