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是属于那种一人能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性格。尤其是那次,他把老婆偷情的野男人堵在房间里后,他变得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能让他惦念,为之着急的人更是很少。可现在他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拽住梁倩倩的胳膊,“你打算遛死我呀,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挨过枕头呢。”
梁倩倩疑惑的盯着他。
“哦,跟你没关系,一个哥们工伤了,我在医院陪了他一宿。”黄毛解释着。
梁倩倩目光中流露出疼惜的神情,她嘴唇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稍倾,她抽动着胳膊,“你弄疼我了。”
黄毛这才发现自己那双握惯了刹把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胳膊。他嘿嘿的坏笑着,“你这点疼就忍不住了,到时还有更疼的呢,你受的了吗。”
梁倩倩脸腾的立时成了晚霞,面部表情透着害羞、失落和绝望。“我想你准会有企图的。”
黄毛抖落着手,懊丧的说。“冤啊!这年头还有天理吗。我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梁倩倩注视着他着急的样子,也歉疚的说。“黄哥,你别急呀,我说错了行吗。”
“说正事,你不走行吗?”黄毛正色的问。
梁倩倩忽闪着大眼睛,轻轻的摇摇头。她深深的吸气时,胸部像海浪似的起伏着。
黄毛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急躁中下意识的用手使劲往后拢了一下头发,像是试图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没有起作用。他抽出一只烟,使劲的按动打火机,火苗颤动着半晌才点着烟。“你他妈的到底与那些人有啥仇,吓成这个样子。”
梁倩倩沉默了许久,“你别问了。”
“你以为你躲了,我与他们就没事了吗?你太天真了,他们肯定要和我有个了断。”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你和他们结更大的仇吧。”梁倩倩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对我来说,结一个仇和结十个仇是一样的。”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去求他们吧。”梁倩倩说着,伤心地哭出了声。
黄毛看到她哭的那么伤感,一时不知说声么好,心里也酸酸的,他没想到俩人谈着谈着,怎么就有了生死离别的感觉。“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你就别多想了。你现在暂时哪也别去,过段时间在定。”他说着把两只大手搭在了梁倩倩圆润的肩上,坚毅的目光里有着期盼。“要不你先到我们井队住些日子。”他说完这话便没了底气,她要真的同意去井队住,住哪呢?
梁倩倩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假如她真的离开这里,其结果肯定不会好。与其这样,不如听从他的安排吧。但她心里清楚,黄毛让她到井队住也是不现实的。“我还是住自己那吧。”
“也好,省得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黄毛得意的坏笑着。
梁倩倩被他的情绪感染的轻松了许多,她使劲掐住黄毛的胳膊,“我掐死你这个色狼。”
梁思勇可没有黄毛的那份心情,此时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清楚这些问题的出现,根本原因并不是乔榛造成的,自己拿他作为切入点,实则是借题发挥罢了。乔榛表情沉重,如果他要是说一些过火的话,自己该怎样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会场上出奇的静,人们都在猜测乔榛能以什么方式表达他的想法。
人们注视着乔榛,想不出他会怎样说,都替他担心。他这个时侯说话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只要开口不是得罪黎建斌,就是得罪梁思勇。这个平时谨小慎微的知识分子,此时肯定是大脑进水了。但人们有同情乔榛,毕竟从昨天到现在,乔榛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解释、说明都是正常的,甚至开脱自己的责任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这些事情都归罪与乔榛一个人显然是不公平的,在这一点上人们心里都非常清楚。
刘世坤同情的看着乔榛,他知道从卡钻开始,乔榛就没有合过眼。在井场上他亲自盯着配比泥浆药液,亲自化验泥浆性能。在值班房时就闷头在纸上画着,计算着。
梁思勇心里有些烦躁,这个生活中有些木讷的工程师,生性胆小,但这些人又很认死理,一旦钻了牛角尖,你还还真的不好处理。他想着,不由得生出些恨意,你乔榛该站出来说话时,缺乏男人的勇气,唯唯诺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此时,听到乔榛要说几句,最不痛快的是黎建斌。刚才梁思勇点名道姓的指责你时,你干什么去了,这时,你想起说话来了,大脑积水,黎建斌心里想着。
乔榛是黎建斌的老部下,应该说是黎建斌一手提携了他,这么多年他对黎建斌尊敬有加,言听计从。他是一个从不多事、工作勤恳的技术人员。本来他应该在梁思勇点名质问时,应该有血性的站起来说些什么的,解释也好,推辞也罢,反正不能把责任都拦在自己的头上。但他偏偏不言声,让本想替他说话的黎建斌非常生气,失去了一次敲打梁思勇气焰的机会。可在这个时侯他却
第009章 动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