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着肥硕身子跨过门槛逃了去。
李安景本来就要走的,两个纨绔公子之间还能因为什么起矛盾,吃吃苦头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就在李安景刚站起来,想跟着别人一起出去时,只感到背后被猛的一下撞击,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双手扶地,李安景向后望去,正是深衫小公子跌在他背上,刚才的力道,亏得是倒在他身上,要是跌在旁边的桌角那还了得。李安景心中不快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触底微疼的手掌,伸手想扶起他,却没想到深衫小公子的目光死盯着推他的黄衣公子,渐渐的眼圈发红,蓄满了泪水。看到这一幕,李安景也激起了恻隐之心,大步跨前挡住了仍要上来的黄衣公子。
“滚开!”黄衣公子大骂道。看到李安景并没有移动,黄衣公子一愣,随即招手唤来家丁,一群人成半包围态势逼近。
李安景皱了皱眉头,对着黄衣公子说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分的话只会两败俱伤,我看阁下还是放下怨念的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滚开!”黄衣公子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旁边的家丁也握紧了手中的板凳,瓷盘,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招呼上去。
李安景扫了扫他们一眼,双手被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朝廷《大宁律》,白纸黑字明文规定,无故辱仙者流三千里,袭仙者裂尸之刑,处以腰斩,不知各位比较中意选哪种?”
众人皆惊,在细细一看他,眉长入鬓,乌发白衫,倒真有仙修者的那份自信,心中不禁都有了些发憷。黄衣公子反应甚快,既有修士保驾,便不好在纠缠下去,眼睛一转,拱手笑道:“失礼失礼,是我等冲动了,多有得罪,得罪,还望修者海涵,既然修者这么说了,在下自当听从。”
说罢一挥手,转身撤离,那些个家丁哪里敢得罪修者,叮叮当当的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夹着个屁股赶紧跟着主子走了。
李安景轻嘘了口气,虽然不怕他们,但是自己说了谎,其实他常年在外历炼,并没有取得朝廷的奉上的修位,底气稍显不足。
那位年长点的家丁扶起深衫小公子向李安景道声谢后,便招呼其他几名家丁也一起出去了。李安景看了看没了什么事,从锦袋中摸出吃饭的五十文钱放在桌角后也转身出去。
张衙头站在楼上一直偷偷观察,看到牛人们都走后,瞬间直起腰杆,咳嗽了一声,招呼其他衙役也想出去,这时躲在台柱后面的掌柜的连忙一个小跳窜到他面前,拱着手小心说道:“那个,大人,您看小店的损失……”
张衙头瞄了他一眼,本着张官脸说道:“怎么,东西又不是我砸碎的,找我干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带人也走了。
掌柜的看着他们这群人砸过东西后一波一波的全部扬长而去,双目含泪,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懊恼道:“以往天天不落下,今天儿怎么就忘翻黄历了呢。”
出了酒楼,李安景又在附近的街道转了转,仍是寻不到他人,心里不禁有些气结疯起来没边的木斐,既然是在大国寺分开的,找不到的话,那就还要到大国寺那里去等他。
常钟大国寺寺门宽广高大,三阶台阶下两只近丈高的石狮子树立两旁,一位面目清秀的小哥蹲坐在那缩着手,头依着高大的石狮子显得好不可怜。寺对面一家经营布匹店的老板娘看到大中午的,那位小哥呆坐在寺边有了好大一会儿了,忍不住升起伟大的母性光辉之心,招呼店员买来几个热腾腾的狗记包子,解下围在腰间的花布,提着衣角亲自走出店门想送过去,这时那清秀小哥猛的眼睛一亮,咬着下唇,闪着泪光,伸出一只手对着刚从转角出来,目光发愣的白衣公子哀哀喊道:“令郎!奴家等的你好辛苦!”
…………
第十二章 令郎,奴家等的好辛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