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何事?”三个中年尼姑从廊里迎了出来。
刘三思合了双手,弯腰行礼,道:“各位师太,下午好!小可苏州刘三思,不巧路过贵庵,见庵门开着,便大胆进来打扰,还望各位师太见谅……”中间的一位正想说话,刘三思接着道:“这两位是在下的家眷……午前可能已经来过,说话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乐思敏还好,田蓉已气得小脸通红。那师太道:“小施主言之过轻了,贵眷来时可是想把我等从庵中赶将出去,我等一心向佛,以庵为家,贵眷如此作为,跟谋人性命又有何异?”乐思敏和田蓉可能从来没有学过怎么和世人交道,也不知她们头前和她们怎么商量的,自己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
刘三思道:“小可的家眷自京师来到苏州寻找在下,不想小可已另有妻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居所。拙荆因一时性急和在下拌了嘴,情急中出门却打扰了贵庵,多有得罪,在下此来一是向各位师太陪罪,二是看到贵庵尼众甚稀,屋舍空余,想暂借贵庵容留,佛祖慈悲,还望众师太能够接纳。”田蓉气鼓鼓道:“哼,不让我们住,看我不把你们的院落给烧了。”一个尼姑正地想回话,眼前只见影子一晃,一声脆响,那尼姑脸上便显出一个红手印来。三思急忙道:“不许打人,谁动的手?”转身怒目而视,只见乐思敏还是一脸的微笑,田蓉挺挺身子,脸上一幅得色,身法也真快,看不出刚才谁打了人。
三个尼姑乱作一团,听见刘三思喊住手,便嚷着请他们出去。刘三思道:“各位师太,贵庵我们是一定要住的,苏州城里寺庙众多,你们也只三位……哦,四位,大可改投别的庵去,在下倒可出一些银子。我和家眷只想借贵庵暂住,如惹不愿,可别怪在下不讲道理了!”语气间自有一股豪气,商量不通就走人,懒得再管你们的事了。
另一尼姑突然上前跪倒,说道:“刘公子,奴卑愿还俗,请刘公子给奴卑些许盘缠皆可。”刘三思不禁呆了一呆,这样也行啊,高兴地说道:“好好好,你们谁愿还俗,本公子每人奉银三十两!”那尼姑“啊”了一声,乐思敏气道:“哼,难道还嫌少吗?”那尼姑连忙道:“不,不,不……奴婢谢过刘公子,奴婢这就是去收拾……”刚才被打的也出跪道:“小的也愿还俗……”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尼姑和另一个做饭的中年妇女了。
那尼姑叹了口气道:“既如此,贫尼也只好另投别寺了。刘公子,本庵虽立寺不到百年,可祖师开创之时也实属不易,而今却毁在贫尼手中。刘公子出身高贵,却行出此等天地难容之事,难道就无自愧之心?”刘三思哈哈笑道:“师太此话差矣,大汉国佛寺众多,尼僧更是无数,你们当中又有几个是在真正地参研佛学?众多僧尼出家大多只想不劳而获,食之于百姓,师太如真心向佛,还可留在庵中,以后各项供给由……拙荆负担。”
那尼姑犹豫了一下道:“贫尼愿留在本寺,希望刘施主少施恶行,以扰佛门轻静。本寺尚有几亩薄地,也务需贵眷供给。”刘三思道:“师太不必如此说,以后拙荆进住贵庵,本公子可不许你再招纳外面的钱财,在下的家眷自不希望有人打扰。呵呵,师太可听说过,世界上没有一个永远不被毁谤的人,也没有一个永远被赞叹的人。当你话多的时候,别人要批评你,当你话少的时候,别人要批评你,当你沉默的时候,别人还是要批评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不被批评的。”那尼姑被说得哑口无言,看来她还是真心向佛,愿意继续留在庵中。留下来也好,将来啥时候两美女不想住了,还能有个人来照看。
这慈云庵供的也不是真神大仙,只有一个小小的庵堂,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小院,刘三思一边东走西看,一边不住地大叫:“哈哈,这样也行啊!乐美女,这房子我可也有一份,嘿嘿,前面的院落归我了,空时也好带了老婆来度假!嗯,得先让工匠来装修一下……”田蓉恨声道:“你想得美!哼,拙荆,哪个是你拙荆?”乐美人倒不在意,嘻嘻笑道:“这寺庵可真清静,没想到花了六十两银子便得了来。刘公子,谢谢你了,这拙荆自然是我家蓉儿了,嘻嘻,蓉儿,不如你也别回京了,留在苏州岂不更好?”东张西望地俨然这本是自己的房舍一般。
刘三思笑道:“我才不要这丫头做老婆呢,一幅假正经的样子……哈哈,就是。不过蓉丫头你跟着你婶娘住在城外如果害怕,也可做到为师府上来,嘿嘿,我家房子可宽敞得紧。”气得田蓉干瞪眼,却又不好意思发作,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拜师的,怎么又自称起师傅来?这地方学画倒不错,以后刘公子还要学武,刚好有个所在。”
第五十章 强占寺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