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衣裳,我们小姐一时气急,就把它打死了。”碧玺把头点得跟啄米的鸡似的。
“既然这样,那其余四只狗是怎么回事?”秦万海的口气已经没有了耐性,他跨了一大步到小喜跟前,盛气凌人望着她:“五只狗死在一起,都是毒死的,为什么另外四只没有撕破衣服也被你毒死?我秦万海跟你素不相识,跟你们宁家虽为相邻,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宁姑娘为何下此毒手?!”
小喜被他吼退两步,“秦掌柜,这真的是个误会——我怎么会毒你们家的狗?我只是打了几下那只犯事的,其余几只,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真的,这个姓秦的是什么来路,以及他有多么气愤,她都根本不关心,这样被人找上门来讨说法并不是头一回,他姓秦的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她在乎的其实是宁黄氏——她宁肯得罪天下人,也不愿招惹宁黄氏半分,这个女人——好吧,她娘,她娘凶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难缠啊。
“事到如今,宁姑娘莫非还想抵赖?”秦万海冷哼,压根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女子而让步的意思,“要不要我找出你们府上的王二刘四出来跟你对质,让他说说前天夜里你是怎么拿耗子药毒死我的狗的?这五只狗是关内极难得的品种,价值千金不说,就是有货也不见得养得活。现在被你一把毒死,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往后在这兴州城里,只怕难以服众!”
“王二刘四?”小喜惊道,——原来是这两个叛徒招的供!
“宁夫人,随州知府与家父乃是有过命的交情,他送下的这份厚礼如今惨遭毒毙,秦某一家都无法跟他交代。秦家一连三代经营‘留风馆,在生意场上也是靠名声吃饭,若不是此物太过重要,我等也不会在乎。如若我等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谅解。”
想必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父亲有些咄咄逼人,一直没出声的秦还惜开口了。当儿子的却比老子有礼貌,说话还懂得留点余地。
小喜好奇地往秦还惜处看了眼,秦还惜正好也转脸过来,微冲她一颌首,又极有礼地移开去。
原来是“留风馆”的人。留风馆是兴阳城里最贵最著名的酒楼,在邻近三省都设有分店。秦家三位少爷据说人品都十分的好,又长得极为英俊,城里姑娘们都引为梦中情人来着,不过老大据说去年摔断了腿,成了个瘸子,行情大跌。那么这秦还惜是老二还是老三?儿子们人品好,却不知怎么会有个这样的老子。
“来人!去把王二刘四给我叫来!”
宁黄氏做太太已经有些日子,哪里容得这么让人指着鼻子吆喝,就是从前当平民百姓时,也不容人生生欺负的。这时压在心里的怒气顿时变成了火,瞪向小喜的那双眼睛已经跟要吃了她似的。
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王二刘四很快被人带上来时,小喜看都不想再他们一眼。
两个人在小喜斜眼睃过来的时候同时也看了眼小喜,但瞬间就把脑袋低下去了。王二更是两膝发软,要不是宁黄氏一声喝斥,差点就跪了下去。
“你们俩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要是有半个字隐瞒,明日就不再是我宁府里的人!”
“小的,小的说!全都说!那天我们上山去打山鸡……”
东家主母一发狠话,刘四头一个倒戈。
宁黄氏越听脸色越难看,两只涂着红蔻丹的手已经握得死紧。
小喜只觉得头皮发麻,佯装镇定打量周围花木。
海棠树下站着的秦还惜看着她故作没事人儿抬头四望的样子,目光里多了份好奇。这位宁大小姐,怎么与传说中恶劣又讨人嫌的小蛮女不太一样?
“耗子药是哪里来的?!”
宁黄氏还在逼问刘四。并且又朝小喜狠瞪了一眼。
017 五条死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