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变化的有些阴暗潮冷,房间中的光线也格外的苍白暗淡,站在试衣间里静静的站上了一会,仔细端详着自己,想了想,还是抽出条宝蓝色的缎带很正规的在白色的衬衫衣领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看似是很好笑的事情,蝴蝶结的情结,慢慢整理了一下微竖起的同是紫蓝色的上衣服的领子,莫名的觉得这装扮有些怪怪的,这样的正装颇有几分好似大堂侍者。
这衣服的颜色就象是今天的天气,很好,它们可能很快的融合在一起,将自己陷入寂静暗蓝色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敏感到可以超前的人,还是故意的,打开房门时卡伊西正站在门外,我们在门口的相遇在我的推算中应该只会有百分之五的可能,但是他不合时宜的真切的站在了自己的对面挡住了去路。“有事”明知故问的,我想用最少最短的时间打发掉他,“你要出去?”他说了句最合时宜的话,其实,他下一句话想说什么自己是已经可以猜得到。“啊……”我应了声假装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侧身从他的身边擦了过去,丝毫没有再留给他解释或是提问的时间,因为,现在的我,不想回答他任何话与提问。
“晚上是艾撒的招待酒会,你要去哪里都要记得准时回来……”他停了下,“这是纪律。”他的声音并不大,在我的耳边滑过,只是最后这四个字听上去有几分的认真生硬颇有力度。
他可以明确的阻拦我,并可以让我告诉他我的去向与意图,如果真的按正规的程序做事,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礼貌。可是,如果他真的要认真起来阻拦自己,自己会就此因他而停止吗?不,他没有这样做,这就是他的做事的风格与明智。对于我与卡伊西来讲,我目前所处的位置只能是服从,只是,我们都是太独立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了解这一点,他的阻拦只会使事情变得复杂化,他现在并不想激化它,他是上司的同时也是在此次任务中我的搭档,这是一个需要彼此尊重与相互理解的过程,我们可以很友好的在一起共事,我们可以很友好的聊天,我们可以很友好的相互打趣。只是,我们都太真切的了解着这友好的后面,是各自的独立。
“什么又是纪律那?”在径直走下楼梯后我突然悠悠的轻声说,很象是反问自己……
深呼吸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在走出客馆后。卡伊西要是真的坚持起来今天的事情就真的不好办起来,其实我并不想顶撞他,这就是为什么并不想惊动卡伊西的原故,毕竟这是私事,要是让施泰德知道在给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不去问什么,不给他解释就已经够让自己在老师面前难堪的了。
街道是陌生的,人的面孔一晃而过,‘凡那的人,那会,这个念头反复的在脑子中闪烁着,什么时候能够脱离开‘凡那那?是啊,毕竟是‘凡那的人,中尉,为什么这个古怪的想法会袭来,难道自己在暗示着自己想要脱离开‘凡那吗?好的天气会有好的心情,这样天气变化前的天色非常难以捉摸,阴冷冷中还有夹杂着丝淡淡的白色的阳光。在一条街的拐角处,站在彩色的铺道板上,很自然的等待着一个车流的空隙可以走到街的对面,那一个暂时的停顿很突然的我觉得自己在思念一个人,安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太强烈的这样的感情,莫然中我站在异城的丁字路口,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逝去在记忆中的陌生世界,面前晃过的人与车子快速的来过,出现,又消失,我麻木的站在他们的中间,站在他们的身旁,只要我看不到它们,它们就会永远的消失,象无法停止的画面,不停的,无休止的变化、消失。
‘安东,此时是这样的思念你,为何,在这陌生的地方,离我们生存的地方这样遥远的地方,我会思念你?站在路口,为什么想到的人会是你。我能感觉到这种感情一次次的涌动,在心底的,是无限的温暖。
难道,我们仅仅是最好的搭档吗?令自己都怀疑。
我不喜欢艾撒这鬼地方,更不喜欢晃来晃去的人群,要不是在今晚的酒会需要出现,那么我更希望是在黑夜中前行。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得做,喜欢的与不喜欢的并不因心情与情绪而改变,这到最后只能归纳为心态问题。这是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一切可以简化的话那么用最少的时间完成最高的效率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阳光铺照的艾撒,天气阴沉灰蒙蒙的艾撒,这一切与己有关吗?这只是一个形式意义上的城市,一个动态中的永恒的载体。艾撒的兴亡与繁荣与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那,无论到哪一天谁来统治艾撒,艾撒的未来将走向何方,与这些做佣军的这些人有什么关系那。那天,我问卡伊西‘为什么第三国需要雇佣军来完成这次任务,卡伊西的回答很简练,他说‘如果我们死了,是没有人会为之负责的,更不会有人去承认我们。走来的侍者的出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以后,我没有再问起这件事情,在经过了一夜后在思考中自己突然明白了这个问题的解释。‘如果我们真的死了,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第三国是不会承认这次雇佣关系,他们没有派自己的人来就是为了省去这个麻烦,如果我们完成了任务就会悄然的隐退,拿着佣金消失掉,而第三国在不动声色中已达到了自己的目地。万一我们不死不活的发生什么问题,是没有人会承认这次雇佣行动的,这就是使用佣军的好处吧。
用另一种目光看向这个外表宁静的城市,可以搭成荫的沿街树木,深绿色的修剪的干净整齐的草坪,蓝色略蒙灰色的天空,它们合起来的确是种淡淡特殊味道。临街有着宽敞窗子的快餐店,明净的玻璃内可以看到店内的情况,要不是有事情在身真很想进去要上一份快餐,要知道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少之又少。风将几片叶子吹了下来正好的从眼前划过,那瞬,一阵惊喜闪过,这样的情景好象已被遗忘了许久,那还是在‘卡特时,我与安东一起坐在丘陵上,夜晚我和安东踏着夜色归来时也有这样的树叶从空中飘然落下,那时,我们还都很年青,丝毫也没有在意或是为之感叹过什么,好象这是自然天天的规律没有什么惊妙稀奇之处。难道艾撒的树也会掉叶子?我暗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笑的无聊问题,只是,我们已经不大的习惯它罢了……
在一个信号灯前行人匆匆的从身边走过,我辨别了一下方向,顺便看了一眼卡伊西送给自己的腕表,它一直藏在白色衬衫的束袖之中,本来将暂时的把那个家伙忘掉专心于自己的事情,可看到腕表时还是想笑一笑,那个细心且敏感的家伙,如若他年青上几岁也许自己还可以和他开开玩笑什么的,可他毕竟是与施泰德一个时代的人玩笑开的过火恐怕他是无法接受的,谁知道施泰德交给他了什么备案,让人总感到压力的成熟且孤独的长官。也许,从本能上无法与卡伊西走得近一些的原故是因为,隐隐的在心底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在他的成熟与沉稳的背后我能悄然的嗅到一丝象是残忍的东西,这象是一种错觉时时的在提醒着自己,他是一个危险的人,安东有着他绝对单纯的一面,有很多时候绝对不隐藏自己的欲望与想法,但卡伊西,看不到他的欲望看不到他的想法,总是一尘不变的保持着同一态度,是城府吗,要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我听你的长官,在酒会前一定回去。我浅笑着用手轻轻触了触额头,象是一个礼节性的敬礼,对着空洞的象是要下雨的天空没有发出声音的说,随后随着过街的人流象街的那面卷去,无论如何,这是公事。
背街的地方最多的是没有清扫的垃圾与污水,这是我对城市一直以来的想法,墙基阴暗且潮湿长着绿色的苔藓,在夜晚四处有可能是过街老鼠的乐园。艾撒的繁华街道与想象中的差不多,人都在为各自的事情忙碌着,有着商机,有着机遇,充满浓浓的生活的基调,人们是在为生活而努力生活,这有点象是一杯刚刚沏出来的散发着热气的热咖啡,充斥着香甜、苦涩
五十九章 ―卧底于凡那―静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