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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永恒的强度―佐隆[2/2页]

凡那罗 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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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出我们有年龄上的差异,我象是一个孤独的四处流浪的孩子,终于在‘卡特遇上了自己很喜欢的人,我渴望着能与这个人分享快乐,更渴望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可以与自己默契的相关着彼此的人。不再是那个背负使命不能言笑的佐隆大人,而是可以尽情与朋友开怀大笑的旧藏。你是能够理解我的痛苦的,音弦,在此刻我正在痛苦中徘徊,因为我的朋友正处在他最坚难的时候,他将面对的困境使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无论他的外表有多么的平静,我都可以深刻的感觉到他所承受的压力与决断时的痛苦,虽然他不愿意让我卷入他的事情中,可做为朋友,我能为他想到的我希望我能为他想到,我能为他做一些什么我希望我能去做。就象你对于我的爱护是一样的,你也是这样的默默的爱护着我,所以你应该会体量到我现在的心情。如果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他,就算是我真的能为殿下做些什么,但我对于朋友的歉意会令我的内心久久不安的。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帮助时离开他,我真切的知道我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块极为重要的位置。也许他对于你们来讲是无足轻重不相关的人,但他在我心中却是独一无二的,我珍视并珍惜与他的友情。”
      “您的口才越来越好了,佐隆大人,突然的连我都有了被感动的冲动,不得不承认,你很能令人动情。但我知道我的佐隆大人一直都是为人着想的人,所以让我不得不不自觉的站向您的一边。我只能放弃这次机会,但大人,殿下那里我已经不能再拖下去,恐怕我只能和他直言是我没有能力带您回去,可是我又觉得这样很不甘,因为如果是这样殿下一定会派别人来寻找佐隆大人,到那时他们不会象我这样对您放水,他们一定会给您带来麻烦的,所以我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佐隆大人,虽然这对殿下来讲已经是不忠了,但,佐隆大人是最优先的。没办法,我又要承受对殿下不忠的歉意继续拖下去,但愿大人您能早一天能明白我的心意回到殿下那里,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都能够解脱。”
      旧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音弦的肩头旧藏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看上去永远冷冷的拒人以千里之外不好接近的音弦,这个总是带着不屑于任何人神态的强硬的音弦,这个永远只最忠于殿下命令的音弦,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他。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花园中所有的花都在尽情的绽放,象是在比着谁是这个季节最华丽明艳的色彩。漂亮的小男孩子穿着整齐漂亮的衣服坐在花园草地的一角上,在他的手中揉着几棵青草的叶子,几分不相称的忧郁悄然的浮现在他的眼神中,那是种超越于他年龄的空洞,隐隐的更好象是孤独。“大人,您在这里”音弦找遍了每一个房间最后在花园中这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男孩。这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和他打交道时音弦总是加着小心,由于他的过分敏感与聪慧,往往很容易的就看出他们这些成年人的意图,这让人很不安,一种被人洞查心思后的不安,况且这不安的来源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并没有长大的孩子。他的眼睛与思维可以穿透他们这些想法与意图,并可以捕捉到每一个细节,他会不动声色的继续他的事情,但这不等于是这个孩子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也不知道。同样,音弦也能理解这男孩眼神中的那几分忧郁的孤独,他是一个没有朋友的孩子,理由十分的简单,同龄的孩子在他的面前就是孩子,而他在他们那里是一个异类,他是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溶在一起的。而且他根本也不会有这样与他们接近的机会,因为他不是别人,而是未来殿下的继承人,佐隆大人,从出生就被孤立在特定环境下的无法平凡生存的孩子。
      音弦半跪下来保持自己的肩与孩子的头平行,年幼的佐隆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相信在这之前一直呼喊他时,佐隆是听到的只是他不愿意回答罢了。花园中的花散发出来的香气很浓重,和着阳光,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音弦不想破坏佐隆的心情,他尽量的避开他习惯的凝重的语气尽量稳重而柔和的和佐隆说话。他有时不知要怎样和这个孩子交流,他无法用和孩子的交流方式和他交流,尽管他也不太清楚怎样与一个孩子交滚,但他知道这不适合他们,同样他也无法用与成人间的交流方式与他交流,他毕竟在他面前还只是个孩子,他很矛盾。“阳光很好,佐隆大人。”音弦终于找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他已经看出了今天这孩子阴郁的心情。“所有的花都是一样的味道,每一天的阳光也一样,你每天也都一样。”坐在草地上的男孩将手中的草叶随手掷了出去。他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到的,而音弦却往往是那个总破坏他宁静心情的人,因为他是那个总能找到他的人,无论他躲藏在哪里。
      音弦微微的笑了,他不想使他们之间产生任何不好的气氛,他对于佐隆有着一份很特别的感情,这种感情是无法形容的,这象是天性上的一种使命感,从佐隆更小的时候就开始,他对于佐隆的关照完全是发自于心底的尽心的。“每一种花的香气都是不一样的,只是混在一起后无法将它们分清,每一天的阳光也都是不同的,只是看它们时人的心情略有不同,我吗,在佐隆大人眼中应该是每一天都一样。”虽然他很温和的和男孩说着话,但音弦还是保持着与男孩间的距离,他们间的身份使得他不能超越他们间的这个无形的距离。看上去并不快乐的男孩坐在草地上,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嵌在青草中的手紧紧的压着手掌下的草叶,他没有打算起来和音弦回去的意思,样子分明是在拒绝着找来的音弦。又是十分麻烦的事情,音弦暗暗叫苦,佐隆大人要是真的任性起来,恐怕俩个人会在这里僵持到晚上。“你怎么分辨它们?”很突然的佐隆说,“如果我能回答您,您能和我回去吗,佐隆大人?”音弦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或许可以试一试。坐在阳光草地上的男孩没有马上说话,象是没有听到音弦的话一样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空气中的花香随着风的平静下来越来越浓,绿色中不再有摇曳着的花枝,绚丽的色彩不再能夺去深藏着香气,在寂静中花香已掩掉花瓣色彩的光芒,将深入心肺的味道悄然的潜入看不到花朵色彩的地方。
      “你回答吧。”佐隆淡淡的说,好象并不是在对音弦。音弦笑了,他明白佐隆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每一种花的味道都不同,闻的时间久了就能分出来,如果您在想事情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想的时候,事毕会越来越乱,就象混在一起后的花香,但是要是仔细的想每一件事情,那您总会理出头绪来,也就可以将看似很乱的看出不同来。佐隆大人。”说完后的音弦突然感到自己说的多了些,好象他总是用尽可能的机会对佐隆进行引导,可今天还是说的过多了些。佐隆正抬头看着没有风也没有云的天空,不知道他听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走吧,音弦。”佐隆在音弦还在等待的时候自己站了起来,男孩漂亮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非常难得的微笑,虽然很浅却足足的令音弦意外的吃惊。他起身站在佐隆的身边,“我总是奇怪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淡淡的味道,这是什么?”小男孩将放在口袋中的手拿了出来,在他的掌心放着一簇紫色的花。“是熏衣草,佐隆大人,不过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植物,您是从哪里找到的?”小男孩象阳光一样的笑了,他将手心合上重新将那紫色的熏衣草放回到口袋中。
      佐隆没有告诉音弦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熏衣草,他只是用阳光一样的笑容给了自己答案。直到那时,音弦更加的觉得这个孩子是不能够认为他是孩子。也正是从那时,他和佐隆间形成了一种很特别的关系,可能是没有人能象他一样走得离佐隆这样近。随着佐隆年龄的增长,那个昔日的小男孩在渐渐的长大,音弦,能感觉得到来自佐隆的某种程度上的信任,如果可以将之称之为信任的话。‘他的冷酷有多深,他的情意就有多深,他的情意有多深,他的冷酷就有多深。他们是无法看到佐隆大人的幕后。
      他真心的关心爱护着佐隆大人,他能找到出走后的佐隆,又一次次的在找到他后又让他走掉。他是无法违背佐隆的意愿的,在音弦的心中佐隆是永远在第一位的人,虽然他忠于殿下。
      夜风吹来淡淡熏衣草的味道,看着在月光中沉睡着的佐隆有些苍白的脸,音弦轻轻的为他将敞开的窗子关上。音弦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空荡的房间中并没有睡去的旧藏睁开双眼凝望着窗外清冷如水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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