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晴朗的早晨雾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他在给它细心的浇着水,青黄色的花蕾包含着一个火烈的生命,悄悄的静待开放。‘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呀……,他想着嘴角淡淡泛起一丝不经意的微笑,细细的水柱中淡绿色的花叶娇嫩小巧的绽开着,这,有点象她的笑脸,一样的甜美可人儿。那天,他愣愣的站在那里捧着这个小东西,她,满脸是笑的看着他,手上还沾满了没来的及洗去的泥土,‘这是什么……他含糊的说着。‘赤石,卡特星没有植物是从赤石之城带回来的,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它。
她的声音与笑脸好象和这赤石花一样的灿烂,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送这个给他,虽然在他们三个人中他是最细心的那个,不久前他曾问过派克,那家伙给他的解释是赤石花在赤石之城象征着热烈的生命,同时派克还伸出手去接过她送给他的花说如果他不喜欢,他愿意收留它,在他从派克手中夺回赤石花时,派克的讪笑触动了他。他早就知道他是不会舍得把赤石花送给任何人的,因为那是她从赤石之城带回来的心意。传说这种花会开出红色的花朵可以妒忌的令火都失去色彩,但,这只是传说,因为赤石花只要离开赤石之城就没有人看到过它开过花,都说这是因为没有地方有象赤石之城那样高的温度,所以赤石之花也很难以绽放。他暂且将它当成是她的心意吧,如果把她的赤石之花养死了,恐怕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要看她的脸色了,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沉下的面孔还有听不到他说话的样子,那感觉,他更宁愿天天早起为她浇花。这小东西会开吗,他轻轻的摇了摇花枝,将有花蕾的那面朝向阳光最充满的那面,几滴水颗从花叶上掉下来,落在他的手中一丝轻微的清凉。这好象是她的泪水,那个曾拉着他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低声哭泣的女孩,在她的脸上、身上、手上,全是泪水。‘怎么了他尽量柔声的说,‘他好凶……在她手指的方向另一个男孩正在不远处怒目的看着他们俩个。
他又笑了,清晨的阳光照过来将淡黄色撒在她的赤石花上,那风中的花蕾随风而曳,悠然间这份恬静,好象她,好象她静起来时的样子,一样的伊人楚楚……。那个派克,要不是她不经意的撞入他的领地,将他辛辛苦苦做好的正在晒干油漆飞行器模型弄坏,也许也不会有他们三个人的相遇,更不会象上天注定了那样让他们成为朋友。‘你要怎么样他看着那个与自己同龄的怒目少年,又看了看已停止哭泣的还紧拉自己衣角的她,半天对面的少年没有说话,后来他朝他们走了过来然后伸出了手,‘这个是她落下的……在他的掌心一枚闪闪的金属牌躺在那里。他从男孩的手中接过那个牌子,牌子的链子接口的地方断了,这是他送她给的十一岁的生日礼物,那一年是他正式穿上制服的一年,长官把金属牌戴在他的脖子上并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说,他是这一年中最优秀的学员也是第一批能正式单飞的预备机师,中队为他的成绩感到骄傲。不久后他又把它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他没有给她买任何的礼物,看着她仔细端详它的笑脸,那一刻他感到好欣慰,这是他最珍贵的心意与梦想,就算是小女孩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件漂亮的饰品也不要紧,因为她是他最宝贵的。
十一岁生日,透过水滴,阳光折射出来多道多彩的光芒让他微微的眯起眼睛来,多美丽的彩虹世界。他拾到她时他有多大那,他记不大起来了,在战后的废墟上一个女孩正坐在那里哭泣,这光,也是这样的照着她,在她的头上、身上也形成了一层多彩的朦胧的七色光,她坐在那里就象是光中的宠儿,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有那么一会他不大相信在这样废弃的城市中,还会有人活着。她,好象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坐在那里,只顾一个人哭着,好象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什么都没有她这时的哭泣重要。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过去,他已经见惯了哭泣的人们,老人、青年、孩子……,他已记不清看到过多少样的场面,直到有一天他已彻底的麻木了,麻木到他不知道什么叫哭泣,那东西在他的眼睛中早已经没有了……。‘为什么哭终于他还是走过去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天要黑了……她抬起头喃喃的说着,就那么一瞬间,到现在他想起来他都相信是她的目光征服了自己。象溪水一样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清澈宁静的可以看见水底,没有恐惧、没有悲伤,那样的清纯,他看到过的眼睛中最多的只有绝望。‘你害怕黑暗?‘嗯,他向她伸出了手,拉起了她的手臂。
好象就是从那天他们生活在了一起,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这种说法,但应该准确的说是他收养了她。并且在三年后他成为预备机师后她第一个生日,他将自己的牌子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做机师的中有一种说法,说这东西有点象护身符似的,只要带戴在身上人就不会挂掉。他不在乎这些,因为她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梦想,也可能是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久了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也要成为机师,和他一样的机师,对于她的这样想法,他真想苦笑,这怨谁那,是啊,这怨谁那,他,只想让她象普通的一个女孩一个快乐的生活着,穿着漂亮的衣服,象就要盛开的花蕾一样的在该约会的时候约会,在该出去跳舞的时候去跳舞,痛快并幸福的生活着,远离血腥的战争、远离童年残破的记忆。可现在那,他把事情弄的一团的糟,因为她的梦想是象他一样成为机师,这种战争的机器存在。他曾想劝导她,不过他还是改变了想法,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她好象真的有可能成为机师,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目地,他没有阻止她的想法,在几年后的一天他曾问过她为什么要选择做机师,她好象没有思索什么,在月光中她用依旧清澈如水的眼睛闪闪的看着他说‘因为这样就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猛然的藏在心底的谜散开了,什么叫欲哭无泪那,他是想笑的,可笑容最终也没有笑出来,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为什么自己没有去阻止她的想法,而是听之任之的并不觉间的将她培养成为了一名机师,原因很简单,其实他的心底的想法应该与她是一样的,‘他不想失去她,不想离开她,而能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成为能与自己并肩做战的伙伴……
是呀,好象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十一岁,那一年自己那,好象应该只比她大上三、四岁吧,他是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拾到她时看样子她好象也就七八岁吧,于是每一年他总会在不同的时间给她过生日,一年年的过去,直到她从一个小女孩长大。和派克的相遇也就是在给她过完十一岁生日后的一天,那个气呼呼的小男孩,他将牌子递还给他们时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报怨什么转身打算要离开,他叫住了他,‘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他说,‘没什么,上尉他还是略显有些丧气摆了摆手但却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军衔。也许就是派克那很个性化的,带有个人色彩的性情中人的样子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我叫卡伊西他的声音象对她说话时一样的柔和,男孩转过身来,‘派克,他先伸出的手,男孩愣了一下马上也伸出了手,就是从那一天起他们认识并成为了朋友,后来又成了最亲密的伙伴。
派克的成长并不象他与她一样的还算是一帆风顺的,他也是一个战争中的孤儿,不过他是那种在孤独与寂寞中长大的孤儿,不象他们俩个那样的幸运,可以在一起生活彼此间相互关心为伴。他是在那种不知道辗转过多少个地方后慢慢长大的,他生活环境就是从一个废弃的城市迁到另一个城市,城市再废弃他们就再迁移,有时候他嘲笑自己的生活就象是候鸟,不过候鸟只是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而他的是那种不停的在天上飞着却找不到可以停留下来的候鸟,那么只能不停的在空中飞行、飞行、再飞行。他有着与他们同样的梦想成为机师,但不同的是在他们说到自己的梦想与当机师的目地时,他的说法比较特别,他说他很习惯飞行,所以除了飞行他不知道他更喜欢什么,这样白痴的简单回答曾令他们俩一下子有点怀疑起自己崇高的理想来了。如果当机师仅仅是为了飞行,一切就完全的这样的被简单化了,事情的结果是他们俩个一起说他是白痴想法,他笑了,他们说他什么都不要紧,这样的白痴能遇到他们并能和他们在一起真是一件好幸福好开心的事情。
白痴就白痴吧,白痴也有白痴的生活方式,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最喜欢的事情是看着天上浮动的云,他喜欢看它们宁静的样子在天空中悬浮着,更喜欢看着它们悄然的改变着的形状,那是很曼妙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它们慢慢的就没有楞角的改变了,和谐自然,这有点象是他的生活一样,看似是懒散的,懒散中又在改变着,他喜欢这无争的生存状态,就象他的性格一样,一个喜怒常带在脸上的懒散的性情中人。
派克和她成了同一期的学员,并是同一年成为预备机师的,而当时的卡伊西已经升至到了见习指挥官的位置,卡伊西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交流也少了,他的年龄有他的年龄的伙伴,也有需要努力赶超的对手,所以他是要付出加倍的努力的,就在当时能与他同龄机师还有一个叫施泰德的年青人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漫者步机师,卡伊西的目标就是他,他在不停的努力着想赶超着他。就这样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麻烦的事情是他总以为她是那个爱哭的女孩,可真的要命的是其实她的任性比她的泪水还要厉害。是他们俩共同把她给宠坏了,如果说卡伊西给她的是关爱的话,那么派克给予她的有时候更象是溺爱。
这小东西,血从划破的皮肤中渗出,不知何时他的手被划了一下子,他开始仔细寻找起来,终于他发现花托下有细微的小剌,如果不注意还真的不会发现。别说她从赤石之城带回的赤石花还真的和她有些相象。如果没让她到赤石之城执行任务的话她就不会带回赤石之花,让自己为这个小东西天天浇水还经细心的照料着,否则哪天不小心把它养挂了,还要看她难过的神情。她难过的神情,他想着,是啊,还是不要看到的好?‘会照顾好它的他站在那里捧着她送给他的赤石之花,‘飞行器受损要送去检修,过段时间希望它能开……,谢谢她的快速吻落在他的脸上是粹不及防的,只是那么轻轻的、快速的一沾而过,有点象是一个伙伴间的玩笑,又有点象是真切的,可是它却真的又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吻。在他的脸还在发着烫的时间,她娇美的身体已经走出很远,西落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看不出他的脸是不是也与这阳光一样的颜色,红的。她吻了他,那样的自然的吻了他,没有一句‘喜欢你,或是爱你这类的言语,更没有什么大段段的表情与情景做铺垫,一切发生的这样的自然而然,就象是说了一句‘晚安一样。
在返回住处的时间他想也许是自己想的多了些,不应该把她的吻理解的太深奥,是,不应该想的那样深,那就是她的性格,就象她高兴的时候会拉起派克的手一样。在他给赤石花浇水的时候他在赤石花的叶面上看到过一抹淡淡的嫣红,它和她有时唇上的常用的红一样,他试着轻轻擦试了下,擦掉了果然是这样的。从而他更加注意照顾她的赤石花,尤其是那片曾沾过她的唇印的赤石花叶,看到它时他会联想一定是因为她非常的喜欢这片绿叶所以才吻了它,他看着它慢慢的生长,那绽放的着成长中的绿叶就象她的心意一样,淡淡的在悄然中静静绽放。
在‘中心他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施泰德,他并没有打算与他交谈或是招呼的意思,所以他装作没有看到将身体转向了一边,好象是在思考着的问题似的想就这样的让俩个人擦肩而过。还是施泰德先与他打了招呼,他只能回以礼貌式的问候,在施泰德走出很远后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对于卡莫老师的话他还有记忆,他不大理解为什么卡莫会
三十一章 ―赤城银色碟―暗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