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可以在安全范围内发现一切不明飞行器并发出预警,不过还是要在安东追击对方时为他望警戒,提供掩护,在战争中一丝的松懈都会给自己或是自己的搭档造成致命的伤害。只一会的功夫,不远处一团黑色的云卷起,虽然还很远,可自己总感觉好象是已嗅到了风中焦烟的味道。显示器上那个曾跳动闪烁的桔色光点已经消失,另一个绿色的光点速度已经降了下来就在前方,看来安东的工作效率还是那样的高。
“做了一半的事情,突然的感觉不想再做下去,这感觉怪怪的,就是这样”我说,算是给了安东一个真正的答案。“嗯”安东没有说话只是应了一声。很长的一段时间,安东在思索着,就连平时总是微笑着的面孔也没有了什么表情,看样子他好象是真的认真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影响了安东,以我了解的他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陷入如现在的这种状态。我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会让安东出现这样反常的时候。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安东是不会因为我开始半开玩笑的话和后来让他打落对方的飞行器这类的事情而这样沉默的,最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安东,真的表现出一种超出常规的长时间的安静,安静到我开始有些的为他担心起来。“迪玛,你在‘中心与‘基地中给施泰德的回答是什么”,安东突然的声音与话语从机内通话器中传来将我怔住在那里,飞行器的状态已经放在自动驾驶,我看着快速飞过去的起伏的云……,“中心”我说,我愣愣的看着前方没有看飞在一边的安东。“回中心?”,“是的”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漠然,这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他的声音,如果不是知道是在和安东通话中的话,那么在这一瞬间就象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传来。我感觉胸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几乎无法呼吸,窄小的飞行舱就象是一个被抽干了空气的死牢。
“那么,你觉得我那,搭挡?”安东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我无法来想象我是在和安东通话,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传来声音是一种比施泰德还有冷峻而冰冷的声音,象一把锋利的冰剑在一瞬间刺穿了我的咽喉,真愣愣的将自己钉死在那里,只痛得自己呼吸与声音都静止住了。“你会有你新的搭档”,很长时间我几乎是胡乱对付着的说出了这句话,“新的搭档?”安东用了一个反问句重复着我的话,我不敢,不敢看不远处飞行器中安东的样子,因为我怕看到他的一瞬间所有筑起的勇气会崩溃掉。我想呼吸,想将‘漫步者的机舱盖用力的掀开将头伸出机舱透一口气,哪怕就是一口,让自己吸呼一下。“这是你的话?”安东说,他的声音中还是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在里面,淡淡的微冷的口气;“是的,你会有你新的搭档,也许你并不需要搭档,因为你已经够强,所以就算是你自己也完全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样,你也不需要我,我是‘卡特星中心的人,是要回到‘中心的,我不可能会和你是一直的搭档,因为我们本就是两条线上的人,为了‘卡特星的‘中心连施泰德我都要离开,何况是你。你自己可以独立的生存,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可能你会遇到许多真正适合你的搭档……”我大声的说着,在最后我不在发出声音,因为我的泪水已经压住了自己的声音,就算再多吐出一个字来都会带出哭泣的声音,可是我不能,不能让安东感觉到自己在哭泣。一阵的窒息让我用手按住了胸口……,两个人明明是关心着对方,但有时却都是以这种彼此的伤害来刺伤着对方的,似乎完全出于任性的话语在扔向安东的同时我居然会有种愤愤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复杂的交替着。“那么看来,在‘卡特星、‘中心、‘凡那、施泰德中,我是一个无足于轻重的人?”安东很是平静的说,悠悠扬扬语气很淡然。“是的,最优先的是‘卡特星,然后就是‘漫步者机师的‘中心。”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安东的气,几乎每一句话都在顶撞着他。
“你不在乎你的搭档?”安东依然用了一个反问句似乎对我的回答一点也不关心似的。“……”,我说不出来‘是的或是‘不再乎这几个字来,只能用沉默来回答。为什么要生安东的气,为什么要生他的气,这样愤愤的心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窄小的空间中已不在是窒息的感觉,而是一股从心底而生的寒意在一遍遍的袭来,刹那间冰封住了自己与周围的空气。“迪玛……”这是安东最后留给我的几个字,他的‘漫步者从天空中直线的落了下去,就象是在瞬间停飞的鸟从云端跌落……
天就要下雨,空气中已经能嗅到雨前特有那种微凉气息。在基地我的‘漫步者孤单的停在了那里,银色的机身散发出的柔和而冷清的银色光茫在没有日落的天空下越发显的孤寂而冷傲。草坪上几片‘星罗兰正在盛开着花蕾,将它们美好的生命展现出来,给绿色的大地,回报以滋养它们生命的土地。‘漫步者停下时被惊飞的那只冥蝶闪着诡异的色彩悠然的飞起来,就象是一个真正的漫步者一样忽上忽下、忽东忽西的扇动着翅膀振翅而飞,留下一条好象也闪着瑰丽光芒的轨迹在已经发青灰色的天幕中点染出一道彩色的富于冥想的线来。‘漫步者燃料的味道在空气中静静的弥漫着,让人产生一种想恸哭的伤感。一切熟悉的景象看来是这样的陌生,是的,好象是少了些什么,是那暧昧而大胆露骨的微笑,还是懒懒低婉的语话,不,不是的,不仅仅是这些,缺少的是他目光,那种无时无地都会让人感觉存在的,安东的目光。是的,以习惯于停飞后,他离去时嵌在夕阳余辉中高大的身影,习惯了在自己先停飞后站在那里等着安东的飞行器降下来,习惯了安东会不失时机的偶尔发出的不讨好的邀请。
在草坪上站了多久,久的已经看到了暮色,还有浓重的压抑的也许也要即将哭泣的云正从天的那边低低的压过来,一明一暗间,浓云与暮色混合在了一起,仅给阳光落下的地方留出一条浅浅的光带,不过那色彩已经淡到就要逝去。风一阵阵的吹来,吹散了燃料的味道,袭来的是‘卡特星大地芳草的清香与临近的微冷的潮气。我还站在那里,让‘卡特星的风一遍遍的吹透自己。
‘我们是搭档,生死与共过的搭档呀!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路,在我向这里走来时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段路是这样的漫长,长的足以让人可以有时间来想一想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安东,为什么不能象是和施泰德在一起时那样的和安东说话,为什么要这样的失控那?为什么,回答我芳草在脚上,踩上去软软的,充足的汁液是生命的源泉,它们散发出的气息也代表着生命,那种无声无息中就可以漫延的绿色的生命,虽然弱小而不起眼,但那顽强的生命力却是无可抵拟的,这就是它们生命最深的奥秘。‘为什么不把自己真的所想的说出来,为什么,仅仅是并不重要吗?假话,还是……紫色的光点已经脚步的临近而飞起,一只巨大的冥蝶从芳草间掠过,荧光的双翅在暮色中闪着最具神秘色彩的明紫色,美的可以为它伫足惊叹,世间即可有这样的美丽飞翔。‘不在乎,是因为太在乎了吧看着飞远的就要消失掉的冥蝶与苍茫的旷野,我才感觉出原来在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了两滴泪水。‘安东,是的,那个安东,搭档,我们是搭档呀!
我不知道要怎么的来和他讲,在这个我们共同喜欢的丘陵上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安东坐在那里,在他的背后我站了一会,不知道要怎样和他说话,他好象一种在想着什么静静的坐在那里,把背影留给了我。他就象是一幅镶在暮色中的影像画,朦胧中丘陵顶端他的轮廓与丘陵和夜空融为了一体,宁静和谐俊美的不忍让人走进这风景中。突然的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这样的坐在这个丘陵上,也是这样的夜色中自己在凝视着‘卡特星的夜空,那个时候安东,是的,那时并不太熟悉的安东是悄然的走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的。我走了过去,一直的走到静坐在那里的安东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没有看他而是和他一样目视着前方的旷野,虽然暮色已经将夜带到了这空旷的旷野中,让它模糊起来,再不能看清什么。
安东始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将目光投过来,从我的走近,到我的坐下来,坐到他身边,我就好象是没有质感的空气一样停留在他身边。我感觉自己有一种很痛的感觉在心底一次次的回荡,这丝淡淡的痛楚没有痛心的感觉,也没有强烈的触动感,而是一种很淡很淡却根本无法挥去的痛楚在心底一次次回荡,我是这样的难过,这样的难过。旷野的风吹来,潮湿的雨要来临之前的气息中混入了泥土的味道还有草叶的清香,潮潮冷冷中,很清新的感觉。没有星光的夜已经被乌云一重重笼盖,低低的云层预示着一场不小的暴风雨就要来临,最后的暮色也在渐渐的消失着,随之而来的是不久后彻底的黑暗。
“我,需要你。安东。”我没有看安东还是看着远方,可我知道自己是用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来的。“你是我的搭档,无可取代的搭档。”目光投向了地面,没过脚踝的青草正随夜风轻轻摇曳。这样的难过,真的是这样的难过。“如果缺少你,好象‘卡特星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了,索然无味。”安东淡淡的声音传来很柔和,我抬起目光看向他,“看,冥蝶”安东忽然伸出手指向远处,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很远处只见一排紫色的光链在空中蜿延上上下下的扭曲着,十分的壮观。“冥蝶?”这的确是冥蝶所特有的色彩,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冥蝶。“是编队飞行的冥蝶,在宇宙中冥蝶为了飞到另一个星球一般都组成一条队伍,就象是鸟在迁栖时一样,这就是从遥远的另一个星球飞来的冥蝶的队伍。”安东自信的说着好象并没有注意我们先前的话题,而是完全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队漂亮的上下飞动起伏的宇宙的天使的身上。
雨滴快速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安东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与腰就象是休息了很久后似的。“走吧,搭档,我需要你。”身后我看着安东好象没有听清安东的话一样。“你说什么?”,“还不快走,一会雨大了,还没有吃晚餐那”那懒懒的声音也象是才刚刚睡醒一样的散慢而熟悉,我看着安东,我知道他是不会再重复前面的那句话,因为他知道我已经听得足够很清楚了。“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总是淋雨……”我大声说,微笑中一层泪水悄然的爬上了眼睑,“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安东好似很认真的说。
第十七章 卡特星―安东的迪玛―搭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