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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卡特星―凡那的冥蝶―天使[2/2页]

凡那罗 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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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说,没有抬起头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安东非常的看重你,同样我也非常的看重你。”,“什么”我说,滑下的泪水在面颊上滑出两条晶莹的痕迹,让人感觉到存在。“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对于安东来讲,他并没有把你看成是‘卡特星的机师,也没有把你看成是一个女孩子,更没有以‘漫步者机师的身份来看待你,与你相处;他给了你一个最高的评价,他是将你当成了与他对等的人来看待的,在安东的眼中很难有对等的东西与人还有事物,也就是说所有的事物并不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他会因为要做什么而做什么,而不考虑到所汲及的事情,因为这些都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影响,他也不关心这些,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感觉或是根本不需要去感觉什么而已。这一点上吗,恐怕只能只有这个安东能做到。可你对他来说是一个对等的人,他无法将你也列在不存在中。而你对于我,迪玛,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是你让我注重你的,这并不是一种关照,而是你可以或者说是足以让人注重的。中尉。你和安东是可以互补的搭挡,同样你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助手。迪玛。还有的就是,迪玛,你所不相信的并不是自己,其实你并不相信的东西只是战争。就是,本身是做为战争武器的机师,却并不想参战,矛与盾之间,暂时你只是在困惑,最终全归于了对自己的失望而已”施泰德的声音平稳而淡然。
      “老师……”,突然的他笑了,笑声打破了有些伤感的气氛,“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想参战,而是不愿意加入在‘卡特星战争中,每一个机师总有一种热血的机师情结,如果用天性上的黑暗这个词来形容,对于我也许更适合,安东也很适合;我们是一样的,都喜欢在激战中将飞行器发挥到极限并体验那种激情、死亡快乐的人,如果不热爱这样的激情与极限时生死一线的快乐很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做机师,并到现在……。机师是为战争而存在的,做机师的在极速飞行时会忘记一切,会因为太投入而忘记一切,可以指责战争,并不能指责机师们,他们的对手全是对等的,在生死一线时候,生存的机会只有一个,那个时候只会考虑到什么样的战术并忘记战争本身的意义。”和他的目光正正对视上了,如黎明前最黑暗的夜一样深的眼睛却闪着如繁星般的光茫,地狱中的也许才会有这样的目光,一股寒意在一瞬间乍开了我双眼前所有的防线,猛然的象快速锋利的闪电击穿过自己胸口,一种无法来形容的冰冷刹那袭遍全身,这些仅仅只是接触到了对面施泰德的目光。可他,对面的他脸上依旧带着那丝很多时候都浮现在那里的微笑。“我明白了,指挥官……”又一次的自己低下了头,杯子中的红茶深浓的红色象地狱河流中的色彩,血浆,鲜血迸出后慢慢的有些凝固时就象是这个样子,杯边荡起的微小气泡也很象血浆表面空气形成的气泡,只不过嗅不到血腥。“可是……”,“可是,你想说的是可是你不愿意内战?”,“是的”,“我追求的并不是权力,统治‘卡特星的权力,也并不想拥有‘卡特星,这与所有的当权派的出发点与目地是不同的;我所要的,是‘凡那的独立,一个独立的‘凡那不为,不想,成为所有派别的争斗而卖命的战争傀儡。现在并不是‘凡那在背离着‘卡特星,‘斑也参加到了争夺权力的战斗中,以现在‘凡那的势力只用处在被双方利用的阶段,如果‘凡那不依靠‘中心或是‘斑那么‘凡那很难以生存;可是我不想再让‘凡那再这样的充当盾的作用付出机师们的生命,要让‘凡那选择自己的命运,尽管这样的后果可能是‘凡那的覆没,现在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给‘凡那的,给‘凡那的机师们。‘中心借助了太多的外部势力在维护着自己在‘卡特星的地位,这,本身就是背离‘卡特星,这是一种变向的悄然滋生的沦亡。从‘卡特星的角度来说,能给真正她自由与独立一方,真正视她的利益为最高利益的,才是‘卡特星的主宰。而这样的却是微乎其微。所以,还是只做机师更适合热爱飞行的人,独立,在困境中追求的独立。再来一杯红茶好吗”施泰德轻轻摆了摆从桌子上拿起来的空杯子。
      他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擦去睫毛上已经发冷的泪水,‘他说的没有错在直觉上已经隐隐的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站在施泰德的那一边。热水正注入手中的杯子中有几滴快速的溅了出来落在手背上。‘难道,是的,施泰德说的没有错,‘中心的内部早已是瓦解的,一个已经从内部四分五裂在外面看却是一个整体的形状。维护它的完整所靠的只是表面。‘中心已经从内部垮掉了,而蚀食掉它的却正是似乎是在维护着它的人。这一点难道没有发现吗?还是仅仅是装作没有发现?机师是不参政的,但是不等于是什么都无法发觉,这是一种天生职业上的敏感,不是吗,如果不俱备察觉飞行器飞行时的性能状态的直觉……热水倾在手上本能的一抖,看来倒热茶的时候并不是想问题的时间。
      “烫到了……”,“是的,怎么发现的?”我有些的不好意思手中依然拿着自己那杯凉红茶,不过问出这个问题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连笨蛋都会看出来手背上红红的一片。要是安东会怎么样,那个家伙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微笑着。安东。“思考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抉择吗,迪玛?”施泰德接过杯子时无意间自己的手臂与手指划过他的手臂接触到了他的手,好奇怪居然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居然会注意到这些,怎么,为什么会注意到,如果是安东也许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不能加入到您基地的队伍中,虽然恐怕我已经是站在了您那边,不过我是从‘中心走出来的‘漫步者的机师,所以在我还穿着‘卡特星的制服时不能够站在您那面。如果您能够明白我的心情,你能体量得到,我,注定让您失望,老师。”空气在呼吸与心跳中凝固在了一起,所有飘荡而空灵碎片却突然的回归过来一瞬间填满了所有的位置。我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中什么也没有,没有失望,没有意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更没有一丝的改变。“为什么要失望那,迪玛?难道你忘了吗,我所说的机师所追求的是对飞行的最真实的热爱和对自己命运独立、自由抉择吗,如果我要求你执行基地的命令,那么我和那个‘中心又有什么区别了那?迪玛,有一点你自己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如果你回‘中心那么你能与‘基地交战吗?如果是这样,回‘中心是无归的死路”,冰冷的红茶滑进胃里,一齐落进去的还有的就是自己的泪水,没有让它们流下来而是让它们混合入了冰冷的柠檬红茶中,随着微酸的苦涩一齐流淌。施泰德说的没有错,恐怕那个时候所要面对的是要比现在更大的困境,以至绝境。“是呀,没办法,我做不到留在这里成为基地人员对‘中心的同是‘卡特星机师们动武的地步,‘中心要是让我参加也我也同样做不对与您的基地对抗地步,怎么说您也是我的老师呀,况且在某种意义上我支持您,您不仅是优秀的基地指挥官同样也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有着自己独立的见解与对局势纵观全局的敏锐。‘卡特星希望是永久的和平,不过师机们也应该有选择自己生存方向的权利,是的,他们不是战争中的武器,更应该是独立的人。如果仅仅是为了自相残杀争权战斗就泯灭他们希望与生命,还是把命运交给他们自己吧。至于我吗,必须要回‘中心,我试过,可是还是做不到让自己留下来,虽然我曾努力过。”我笑了,很动情的。
      突然很轻松的感觉,原来淡淡的柠檬的香气可以一点一点的蒸腾起来,就象是一种回味一样留香持久。见了底的杯子中不再有自己的倒影,如血的红茶喝起来浓烈醇厚,难道据说阴天下雨的时候泡一杯红茶隔窗听雨是一种很宁静的心情。红茶的浓烈与甘烈是可以将雨水冰冷的气息与天空中阴暗的阴霾抵消掉。那一条条心底细小的破碎后过的空灵与空隙也被这浓烈的辛然填满。“安东,要失去安东的”施泰德也笑了,很温暖的笑了,就象是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样的笑了。久违的阳光如同昏暗中燃起的烛光刹那间光明与温暖一起燃烧了起来,在跳跃的光茫中使人可以忘记黑暗,忘记阴暗,忘记悲伤,忘记伤感,这正是他所俱有的力量,感染着。“安东,是的,不过并没有失去他,我感觉自己一直在行动上牵制着他,很多时候因为他要照顾自己而无形的被牵制着。而自己因为这些对他产生着一种同样的依赖,这样很难使一个人独立的成长起来。”我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也许现在施泰德已经能查觉到自己对安东那份特殊的感情。“施泰德,安东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机师,在我离开基地后,希望你能让他更好的发挥作用,虽然他有时候比较具有自我的个性。”突然放下杯子我很认真的说,“你担心安东,只要他不对基地构成威胁,会一如既往的”,“谢谢你”,“为安东?”,“嗯……”。
      外面的风吹进来很冷,雨后的空气飘荡着芳草的清香,天的那边还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黎明前散发着微光,‘漫步者也不再吵醒沉寂后的寂静。困倦微微的袭来眼睛已经有些的发涩,可依然很好的精神状态支持着自己。“晚安,迪玛”施泰德抬起头看着天空目光落下来时看着我微笑着说,“看来又是新的一天了”,抿起眼睛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淡淡的我微笑了。“对了,谢谢你,施泰德,您不仅仅是一个很有领导才能的人,同样您真的很适合做老师,本来很难过很困惑的心情,您的话让一切又都好了起来。”,“迪玛,希望你能象我一样”。微笑与施泰德的身影一同融入晨光的颜色中,光茫、黑暗交织着的黎明就象无法来译破的旋律,一个音符在几条高低不平的线上跳跃着,不知道会触到哪一节而发出何等的音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会产生共鸣。黎明的上方是一片淡蓝色的光明,只是那颜色淡的近乎于白色,白色本就是一种纯色的没有颜色的颜色,却有人愿意赋予它希望的期待;中间那一层是介于白色与黑色之间的灰色,朦朦胧胧的,有些的象是时间的灰烬被风吹起的颜色悬浮于气体中,有几分的暇想,几分的阴暗,几分的淡然,更多的象是看不透的色彩,可以说它随时间会变成白色,也可能又会完全的变成黑色,本来这就是一种中性的不稳定的基调;黑暗是最贴近于地平线的,紧紧的贴着与它同等颜色的大地,就象是浮着在那上面生命一样紧紧相随,坚实而稳定,沉着又深不可测。施泰德已经走出很远消失在了那三种色彩交织的天地中,冷风吹过来单薄的丝裙很快就被冷风吹透,自己还站台阶上交叉着双臂目送着他,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掉,消失在‘卡特星黎明前的地平线上。‘凡那,在什么时候自己突然的发现自己已深爱上了这里。黑色,这黎明前黑色的色彩如果就象是施泰德一样,那么安东应该是什么颜色那?对了,他应该是灰色吧,安东那个家伙就象是这飘浮在黑色与白色之间的不稳定的灰色吧,搞不清他会在什么时候会变成白色,又在什么时候变成黑色。那么,自己那?
      朦胧中刚刚睡去呼叫器一遍遍的响起,在抛开枕头从床头柜上摸起呼叫器时眼睛还没有睁开。“谁呀”沙哑的嗓音连自己听着多少的都有些的走音,“迪玛,早”安东悠悠扬扬的声音爱昧缓缓的从那面传来,“什么事,安东!人家正在休息”我没好气的说,“迪玛,到窗前”他的声音还是缓缓的很是玩味,却有几分命令的色彩在里面。“今天休息呀……”我光着脚站起来走向窗子,手中的呼叫器里已没有了声音。扬起手,随着窗帘的拉起,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眼睛在一瞬间被那强光照的合了起来。当习惯了那光明,再次睁开双眼时,清晨的阳光中一道七彩的彩虹壮美的横跨在‘卡特星的蓝天与绿地间,我惊呼了声,“彩虹”。
      “嗯,是彩虹,雨后的彩虹!很短,风雨后的美丽;阳光很好迪玛,要不要出来走一走。”安东的声音在最后突然的滑成一个微高的调,懒懒的、暖暖的暧昧。“害怕搭档式的告别……”我笑了,想起昨晚雨夜安东那个近似于吻的告别,还有自己转身面对施泰德的尴尬。呼叫器的那面安东笑了。阳光照进来,散满房间,真的是很不错的一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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