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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文殊智慧号第一,见月自漫言一梦1[1/2页]

极乐传说 无相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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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文殊智慧号第一,见月自漫言一梦。一
      诗云:
      般若利剑断烦恼,难行能行无能胜。
      分别意识无明始,转识成智是方便。
      话说阿弥陀佛说四种决定清静明诲已,即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一切如来光严住持,是诸众生,清净觉地,身心寂灭平等本际,圆满十方,不二随顺,于不二境,现诸净土,与会诸眷属,亦皆入三昧,同住如来平等法会。
      阿弥陀佛告极乐四众曰:“吾今正告汝等,无相菩萨、妙应菩萨、幻现菩萨皆本尊世间自在王如来一念大慈大悲妙明菩提真心所化,为圆因果,示现流浪生死,入烦恼城,除妖降魔,积功累德,今功德圆满,为众生计,归于极乐,正是其时。”
      “善哉善哉,如来世尊,游戏神通,不可思议!”于是文殊师利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愿为此会诸来法众,说于如来本起清净,因地法行,及说菩萨于大乘中发清净心,远离诸病,能使未来末世众生求大乘者,不堕邪见。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如是三请,终而复始。
      尔时世尊告文殊师利菩萨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为诸菩萨,咨询如来因地法行,及为末世一切众生求大乘者,得正住持,不堕邪见,汝今谛听,当为汝说。时文殊师利菩萨奉教欢喜,及诸大众默然而听。
      善男子,无上法王,有大陀罗尼门,名为圆觉,流出一切清净真如,菩提涅及波罗密,教授菩萨,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云何无明。
      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
      善男子,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善男子,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如众空华,灭于虚空,不可说言有定灭处,何以故,无生处故。一切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是故说名轮转生死。
      善男子,如来因地修圆觉者,知是空华,即无轮转,亦无身心受彼生死,非作故无,本性无故,彼知觉者,犹如虚空,知虚空者,即空华相,亦不可说无知觉性,有无俱遣,是则名为净觉随顺,何以故,虚空性故,常不动故,如来藏中无起灭故,无知见故,如法界性,究竟圆满遍十方故,是则名为因地法行。菩萨因此于大乘中,发清净心,末世众生,依此修行,不堕邪见,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文殊汝当知,一切诸如来。
      从于本因地,皆以智慧觉。
      了达于无明,知彼如空华,
      即能免流转,又如梦中人,
      醒时不可得,觉者如虚空。
      平等不动转,觉遍十方界。
      即得成佛道,众幻灭无处。
      成道亦无得,本性圆满故。
      菩萨于此中,能发菩提心。
      末世诸众生,修此免邪见。
      “如是如是!”文殊师利菩萨,“佛宣正理,我亦凑言,说一故事,以助大家精进修行。请大家一起欣赏!”只见文殊师利菩萨也不作势,其天目处,立即射出一道神光,于虚空中凝成明镜,大小适中,明镜里有人正在演绎故事:
      此乃见月律师自述其人其事之《一梦漫言》也。
      我是云南楚雄府,许家之子。十四岁时,两个弟弟尚小,不幸父母先后去世。兄弟三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伯父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对我们倍加爱怜,恩育教诲。当时我曾临摩画了一幅观音大士像,人们都称赞我是小吴道子。
      我性好到处游览观光,脚步不停。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十五岁时,听说大理府和北胜州接壤之处,有一条金沙江,沿江居民以淘沙金生活。我就邀约了二三个同伴,走了五百里路去观光,看到了实际情况,真是大地造化,养育生灵竟有如此方式。又听说鹤庆府,地处群山之中,山势如墙壁耸然而立,河流平坝道路险阻。古时有一业龙想把它变成海。此处东南地势低凹,叫甸尾,水流到此,积聚受阻,渐将滥。有一印度神僧摩伽陀尊者,慈悲救生,用锡杖在甸尾的山脚处,穿凿了数十个孔洞,深达五里多,把积水导入金沙江。在此我遇到了浪穹县的学士肖暗初,他曾在楚雄请我为他画一幅观音大士像,一见面,很高兴,就邀请去浪穹县。接著又有孝廉杨绍先等人前来访会。肖暗初和杨绍先两家是亲戚,都是巨富人家,各有名园别墅,大家情投意合,因此,我在那里逗留了五年。
      我二十七岁那年,正是崇祯元年。十二月初旬,正与诸位好友相聚于梅园游玩。此园离浪穹县城二十里,是肖暗初的书斋所在地,背靠石宝山,面积有十多亩,种了数百株梨树,四季都可欣赏各种花卉。大家欢饮谈笑,兴头正浓之时,我接到老家来信,告知伯父一直盼望我回去。他七十岁刚满不久就去世了,未曾等到见我一面。当下我受到极大震惊,酒也醒了,伤心地哭了。我从来不信佛和道,这时突然发起出家的念头,就对众友说:‘我实在不孝,父母和伯父之恩未报,大逆之罪难逃。现今决志出家忏罪报恩。从此一别,不复再聚。大家听后,都睁大了眼睛望著我,以为我发疯了。
      肖暗初说:‘你一天都离不开酒,怎么说起出家吃素的事。如果要出家,不必到别处去,我把这座园子奉送施舍给你修行。杨绍先说:‘肖兄既然奉施了园子,以后日用所需之物,一概由我包下,并把我随身的家僮施舍给你听便差使。我说:‘这四件事幸蒙二公成全,实属多生良缘。我还要祈请你们今后荤酒不要再带入此园。柴米就不限多少了。凡是行脚僧道,我都愿供养斋饭。他们都欣然答应下来,没有丝毫碍难。
      离此园二十里外有一座道观,我前往拜访,叙说了我想出家之事。该观的一位老道士想诱说我做他的徒弟。我见他举止没有威仪规矩,谈吐又不合情理,我就说让我回去想一想再来回覆。我见他桌案上供著一部皇经,就想请回园中阅览。他说:‘你不是道士,怎么能随便说请经呢!我当即脱下身上所穿之衣,和他换了道袍。他说:‘既然你真出家,可以请去。我回到了园里将经卷供在案上,顶礼膜拜,自己改名为真元,号还极。
      到了腊月三十日,我写好一玉皇牌位供起来,至诚口称神号进行礼拜。到了中夜,精神有点疲倦,不知不觉跪伏在地上睡著了。梦见万里碧空如洗,一轮红日高照。我来到一个大寺庙前,只见殿台高敞宏大,外有红墙围绕,松柏成行,中间有一门,看到有许多僧人在里面,都是光头,身披袈裟。我心生欢喜,想进去,但门槛太高,无法跨越。奋力试了几次,忽然,就进去了。进去以后,觉得自己不是道士,而成了僧人模样。见到众僧围绕之中有一高座,上坐二老僧,身著红衣,笑嘻嘻地招手要我上去。我就挤开众僧走上去。那位老僧拿了一卷经书给我,说:‘你来给众僧宣讲。我就接过来,站在座旁开讲,众僧都跪地而听。
      待到一觉醒来,浑身汗流,讲的什么内容也全忘记了。我就想,我终究不是道家门中之人,以后必定做佛门之僧。天明之时正是崇祯二年,我二十八岁。从此每天跪诵皇经一部,隔三日拜忏谢罪一周,每次作回向祈祷时都悲咽涕泣,申白报恩。旧时的熟人好友来园随喜,见我以前的俗气全无,真实修行毫不懈怠,都发生信心,赞叹不已,有的发愿,终身吃素,有的要脱尘出家。从此百里以内都知道肖家梅园有一位还极道人。
      离浪穹县城八十里,有个三营镇,那里有座大觉寺,定于崇祯三年春起建龙华法会。我就于元宵节前往随喜,恰遇主僧云关法师和筹建法会的各位会首在大殿里。我肃整威仪礼佛之后,进了斋堂坐下。有一居士,白发儒中,走上前来合掌致礼,问我从哪里来。我说:‘自浪穹来。他问:‘你会见过肖家梅园的还极道人吗?他的道念和修行如何?我说:‘曾经见过面,此人只可听听名声而已,不能见面,假装修行,实在是炫耀虚声,惑骗群众。何况他出家不久,有什么道德修持可言呢!那位老居士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地说:‘你既然是一位修道之人,见人有德,应当赞扬,知人有过,应当善隐。这样嫉妒同行的道友,如何能称为修道之人。
      这时有一居士从外面进来,他认识我,高兴地对我行礼。那位老居士见状就问:‘你认识这位道人?答说:‘这就是肖园还极师。老居士说:‘差一点当面错过!他立即告知主僧和各位会首,一齐向我作礼问好,并且恳请我主坛。我说:‘主持龙华法坛者,应该通晓玄门法事,我只是静修,专门礼诵,不宜。他们一再诚恳请求不已,我也推谢再三。后来,我见众人情坚难却,就说:‘此大法会,必须以斋供僧众为首要任务。你们可曾作好准备?众人答:‘没有准备。我说:‘如果缺了斋供僧众这一条,怎么能称为胜会呢!这件事,我将勉力承担下来。一来与众居士共同庄严道场,二来可引导所有善信之人布施植福。大家听了欣喜拜谢。
      第二天准备去拜访该镇的知名人士,劝请他们带头赞助此次法会。有人说,本镇有一艾姓家族,为乡宦,另有一吕家,官为指挥。两家联姻,为翁婿,都是富户而且好为善事,又是浪穹县肖暗初家的至亲,此外就没有人可比了。我一想,此事看来有希望,就决定先去拜望吕家,在门口恰好遇见肖暗初派来送礼的人,我就顺便请他进去通报一声。我被请了过去,艾护法也正好在此,他虽听说过我,却未曾见面。我叙说了法会斋僧之事。艾护法说:‘哪里有建龙华法会而不斋僧的道理。还极师既然肯一肩承当此事,老夫也愿带头倡导。他马上就派人邀请本镇有德望之人和善信之士前来共议,大家都乐于随从。
      第二天,艾、吕二位护法,擎著一青一黄两把盖伞在左右,我身著道袍草鞋在中间,后面乡耆善信随行,把该镇大小街巷周游一遭,各自劝请亲友共成善事。当日所施之钱物,共计有银钱三百余两,米五百余石。
      回寺后,即时聘请工匠,起造草房数十间;其它一应什物用具向各家借用,只有主管伙食一事,很难找到合适人选。到了下午,有一行脚僧来,相貌古朴,语言柔和而有力。问他从哪里来,说是前去朝礼了鸡足山而来,是寻甸府人,法名成拙。我请他相助,他当即允应,很有道念,他日夜操劳,全无一丝轻慢倦怠之意,彼此我俩成了志同道友。每天前来赶会吃斋的云水僧道,不下千人,孤寡男妇乞丐贫人超过百数。凡是前来设斋供僧的施主,我都劝请他们礼敬僧众求福。又向他们开示说,那些贫苦人中,不一定就没有我们以前多生多世的父母及眷属。因为他们前世不供养三宝,不济救贫苦,所以今生招来这样的报应。你我都是肉眼凡夫,看不到这一点,应当折服高傲我慢的习气,恭敬礼拜。他们听了都很信服,依言而行。这是滇南地区,自古以来罕有之事,也是我未习经典,出自己意所作的教化开导因缘。到了法会将要结束时,听到各位会首私下议论,要准备礼物酬谢我。法会圆满的前一日,我就私下向成拙一人辞别,乘天色未晓,一人悄然返回浪穹县。
      崇祯四年(公元1631年)我三十岁。二月中旬,剑川州当时有李君辅和李君弼弟兄,都是学界名士,笃信三宝,常和我会晤。他们有一书室,离剑川州城三十多里,青松苍古,赤岩奇秀,极其幽僻,想请我去那里静修。他俩与肖暗初交谊甚厚,就派人送信给暗初。暗初开始犹豫不决,从道友感情论,难于与我离别,从儒友交情想,又该满足李氏兄弟之求,因此两难。我说这里离剑川不远,还是舍己从人为美。我就辞别肖园而应请去李园。三月十五日抵达,在那里斋僧如前,修道益加精进。李氏兄弟增加了信心,其兄也发心毕生吃素了。
      六月初,天气炎热,我为纳凉,攀登至赤岩上,找了块巨石,盘腿而坐。向西一望,只见约莫五里远的地方,群山环抱之中,树林蓊郁,想必是一座古刹。就起身向那里走去。到了那里,只见一座茅庐,竹扉半掩,从里面传出木鱼笃笃和喃喃诵经之声。等到经声停止,进去见一老僧,仪容可敬,我就礼拜。他说:‘你们黄冠(道士)之流,多不礼僧。你从什么地方来?名号是谁?我说我是浪穹肖园的还极,现今受请住在赤岩书室。他就拱手问讯,说:‘听说还极师在三营龙华会中,斋僧济贫,不分门户贵贱,并且善于开导施主和信众,空去我相。请问你拜谁为师?看什么经教,能这样作广大佛事?
      我说:‘未曾拜师,也未诵阅佛门经教,全凭自己的意思这样做的。他颇感惊讶,说:‘你所做的,都是菩萨行,你大有慧根,快些拜位明理之高僧为师,剃发为僧吧,以便弘扬佛法,化导众生。我常诵读《华严经》,你可以请去,恭敬跪阅。佛、道之理,有浅有深,而菩萨的悲愿行持是无量无边的。你自然发菩提心,不用藉助于别人的开示。我听后拜谢并请了《华严经》回到赤岩,焚香跪阅到‘世主妙严品完,就回想起最初出家时夜里所作之梦。想披剃为僧的心情,骤然急切起来。
      七月终,浪穹县大寺主僧妙宗,带了肖暗初的信来会我,邀我同朝鸡足山,这正合我意,立即辞别李氏兄弟,会同暗初和妙宗二人,于八月十五日到山,夜宿寂光寺。打听山中有无明师,听说狮子峰有大力和白云二位老和尚,精修净业,三十年不曾下山。我便于十八日同妙宗和暗初,穿松林,绕溪径,下山谷,登峭岩,到达了静室,礼拜哀求为我剃发。大力老和尚详细问了我的根底和缘由,幸得垂慈应允,命我准备衣钵。暗初就说:‘既然承蒙和尚摄受还极,他的衣钵斋供等事物全由弟子我承担。白云老和尚说:‘我观此人终究要成佛门大器,不可草草行事。恐怕出家容易,持戒不坚。必须要他自己沿门乞讨化缘,以折服他的我慢习气,考验他的心志。乞化得了衣钵,再回山披剃。我心想这两位善知识,一个慈悲摄受,一个要折服我之贡高慢心,实在令人敬畏,佛门全然不同玄门(道家),慎重而不泛滥,心知因缘未到,含著眼泪说:‘和尚所说,一一遵依。但既然登山来到此地,我不忍空手而回,求和尚慈悲,赐我一个法名。我虽未剃发,暂且作一名心僧。大力老和尚听了以后,破颜微笑,就给我起了法名书琼。
      我礼拜之后退了出来。心中想到下一步应当怎么办,正在踌躇之间,有一僧人名月峰,走上前来问我:‘道人,你心中有什么事委决不下?我说:‘正在想到哪里去乞化衣钵,没有熟悉的地方。他说:‘从浪穹县出发,过凤尾山二百里,有个地方叫落马井,产盐,有数万户人家,好善多富。我就是那里的人。最近几天我要回去拜省我的师父。我想你没有去过那地方,可以一同去。九月末,就与月峰离开鸡足,向凤尾进发,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落马井,住在西山放光寺。主持僧悟宗,欢喜地接待我们,不像初初会面的样子。这寺是杨雄家族的香火庙,一家世世乐善好施,晚辈子侄多半从事儒生之业。又加上月峰和悟宗两师的赞叹促成,所以善信们都来相助,又有当地土官名自晏之,和我一会,非常投机,彼此十分爱敬。
      原本来到的是生地方,反而成了熟热之地。我急切想回鸡足山披剃,却一再被当地善信施主们挽留。到了崇祯五年九月初(公元1632年),有一位省城的亮如老法师应邀去永昌县讲经,圆满后返回省城,正好从这里路过,住在东山大觉寺。我就和月峰商议说:‘这里的善信施主坚留不放,我出家之志未遂。我打算随从亮老法师剃发,以便随侍在他身边参学。但又担心这样做违背了想在鸡足山披剃的本愿,背信于大力老和尚。这事该怎么办呢?月峰说:‘我知道,亮法师是寂光寺那一法派的人,曾在寂光寺作方丈三年,你的法名,也属寂光宗派,若在亮法师处披剃,看似离了鸡足,但就法派而论,仍然是大力老和尚之法孙,不能算背信,还是满了本愿。应当速办,不要再迟疑不决了。于是我才下了决心,就和月峰离开放光寺,下西岭、登上东山大觉寺,礼拜了亮如法师,只说前来瞻仰供奉,不敢放肆直说要求落发。承蒙亮法师恩允,就移住到西山放光寺。
      第二天一早我焚香向亮如法师哀恳为我披剃。亮如法师笑著说:‘我昨晚梦见一僧,身著袈裟,随从之众无数,对我说头发长了求我给剃去。今天应了这一因缘。你是再来人,可以绍吾(继承我)弘法利生,应该取名读体,号绍如。先选定吉期,备好五衣,受根本五戒。我深悲自己出家太晚,但可喜的是我宿有深因。就卜算决定十月初五日披剃。街上的善信男妇,在当天接踵登山来寺随喜。我正在为缺少帮手著急,信步走出寺门,当面就撞上了成拙。我们三营镇一别至今已有两年,今天相见,恰如早有定约。问他从哪里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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