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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徒色增菲芳应知[1/2页]

秦时明月之星所咏衣 知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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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魂闻言一笑,就转身回屋,我把那些头颅踢进院子里,然后关上门道:
      “夫君,这贼货如何处置?”我指了指地上瞎了眼的男子。
      星魂勾唇轻笑,道:
      “不用我们处置,他亲人死光了,自己又瞎眼,你觉得,是死好,还是不死好。”
      “自然是这样更为生不如死。”我回道。
      “你记住我的话就好。”星魂转身就走。
      我怎会不记得你说的话。
      我们二人进了屋去,正看到张良先生喝水。
      张良见我们进屋,道:
      “好大一股血腥味儿。“
      “冲撞了先生这般神仙人物,真是不好意思。”我软声道。裙角还沾着血迹。
      星魂缓缓沉下眼皮,道:
      “我们今日现在此歇一宿,明日再想事。可好?”
      我与张良先生皆点头同意,我与星魂睡一处,张良先生自己睡一屋,说实话我还是害怕的,不过跟着星魂我还是安心,就缩在星魂怀里睡去了。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起床,那瞎了眼的汉子也醒了,在院子里哼叽乱爬,没人理他,我们三人准备好了水干粮,就走了。
      今日正好赶上集市,村里的大集,我道:“我虽不知我们三人如何走,倒不如买匹代步的马匹,这样也舒服些。”
      二人看看,应了。我们三人买了三匹马,我挑了一匹枣红骏马,虽不说多好,但也不差。星魂要了一匹黄油顶雪马,张三先生则是一匹青花马。
      我去弄了两身旧衣裳穿,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我们一路北行,越走越是荒凉,张良先生突然惊道:
      “我明白了!”
      我一拉缰绳,回头不解看向张良先生。
      张良先生则高兴道:“我明白那个‘一‘字何解了。”
      我与星魂同时看向他,那张良先生一笑道:“这还得多亏了大人。”
      星魂挑眉道:“先生不妨说说看。”
      “我记得我与大人在典藏阁寻籍查典之时,大人曾与我探讨过星象,还指出天河之中,客星入座,主星被犯,乃是匈奴入侵之兆。”说罢看向星魂,星魂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看着张良,显然是想听下文。
      “当时我若没记错,夫人是面朝西北方向的。”我点点头,道没错。
      “紫焰性子如何?”张良先生问道。我思索一番,道:
      “其人性烈,贪食好酒。虽不知内力如何,但外招凌厉十分,可见当年是个高手。”
      “若是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太大心思去在那么一瞬之间想到什么典籍的,是我们想复杂了。故而我想,那不过是在指明一个方向。”我点头以示同意。
      “当时夫人面冲西北,可否告知在下手上血痕是甚么模样。”张良道。我点头伸双手比划了一下,张良思索,道:
      “本来我是不确定的,但是现在我们从骊山一路来到长平,我便晓得了,这一路我们都在向北前行。”张良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应该继续走下去,方可知真相。”
      三人合计一番,继续前行。闻蒙恬将军此时坐守边关要塞,星魂道:
      “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应当不会为难我们。”我们越往北走,越是荒凉,正是大漠沙如雪之景,时值是夏末,夜里却倍觉寒凉不已。我抱着星魂围在火堆边取暖,这里昼夜温差较大,白日炎热如中土,夜里却寒凉似深秋,沙丘起伏,偶有怪鸟鸣叫,野兽低吼,毒蛇从沙堆里钻出,以一种奇特的、横着的姿态前行,有的毒蛇我都没见过,上面还长着怪异的角,身上斑斓绚丽的花纹警告着我们:
      摸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这里的夜晚倒是美极:月光一轮,深蓝的天空上繁星点缀,亮晶晶的一闪一闪,似是在移动一般,风吹过,卷起沙土,在这月光之下倒好似银纱薄雾被风缓缓吹动,像是绝色妖姬在跳魅惑世人的艳舞。大漠就像是一位舞姬,她穿着不合规矩,十分暴露有伤风化,但是你却情不自禁亲近她光洁细腻的肌肤,看风扬沙起,似是吹起她欲遮还露的面纱。
      真真个:
      撩纱欲露绛珠唇,日月做眸颠神魂!
      我本来一个人躺在地上睡,我在周围洒了雄黄粉,这样毒虫怪蛇就不敢靠近我们了,星魂和张良先生轮流守夜,防止火灭。
      我则枕着干粮包袱,睡觉,但是还是感觉前面火烤暖,后面风吹冷,我翻来覆去睡不好觉,我本为药人,所以体寒,而且久居桑海暖温之地,身上穿得又不多,所以不免难受。
      我从地上站起,不住跺脚,此时正是星魂守夜,看我一眼,道:
      “夫人这般跳起,倒是和耍猴的一般有趣。“讽刺,绝对是讽刺,是了,我现在这般模样,于礼不合,不是大家人出来的礼仪,我道:
      “这里太冷,我身上穿的不多,你们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我一点内力也没有,觉得身上都要冻住了。”在贾笑青所住之处虽然也觉得冷,但屋里有炉火,穿的也暖和,哪像这里,白日酷暑,夜晚寒冷还得露宿。
      星魂伸出双手,拿着木棍戳火堆,跳跃的火光映着他的脸,染上一层泛金的薄粉,睫毛和刘海洒下阴影,单单看他没有花纹的那张脸,便觉得好似美姑娘一般。我边跳脚边掩唇笑了起来。
      星魂不高兴了,他瞪我一眼,然后看着我如猴儿一般跳来跳去,道:
      “你过来。”
      我道:“我还这是这样暖和。”死也不过去。
      “我数三声。“星魂不再看我,而是专注地拨弄火堆。
      我撇撇嘴坐下,紧挨着他,张良先生在我们对面睡得很好。
      “把手伸出来。”他不看我,但却对我说话。我就把手递给了他,他握住我的手,这时候我就感觉一股暖流游遍周身,浑身上下都如同浸入热水一般舒畅不已,我笑道:
      “我夫君真好。”
      星魂不看我,但我明显看到他的唇角一边勾起,虽然笑的还是如此得意,但分明不再森冷。
      我顿时觉得,犹如春暖之时,竹笋破土。
      都快忘了,自己身处大漠了。
      星魂的睫毛低垂下来,我忽然想到他亲吻我的时候睫毛在我脸上蹭得痒痒的感觉,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火焰跳跃着,周身有暖意流动,我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他,我的唇,沾染着火焰的色泽,碰触上了星魂眼角的睫毛。
      如我所想,滑嫩诱人,睫毛有点扎扎的,却又顽皮柔软地戳着我的嘴唇。
      星魂浑身僵硬住了,我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低头,然后再抬头看向星魂,星魂正在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的脑子里当时是在想什么?那感觉……让我无法控制,就像是有被操纵的傀儡也似的!我正想着是不是被星魂操控了的时候,星魂松开了我的手,他浑身因为运气而有些灼热,他带着火烧木头干草所发出的味道吻上了我的额角,我浑身都感觉汗毛竖了起来,一阵僵硬。
      这吻太快,等到他离开我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看着火堆。我看见张良先生眼皮转了一下,唇角有一丝笑,很快便隐去了。
      这张良先生!方才肯定看了我的笑话,还在那里装睡!星魂的手一离开我我就觉得寒意顿时袭来,我看看星魂,委屈的哼唧几声,星魂不搭理我,我就看准他的空当,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然后在星魂怀里一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星魂,就睡去了。
      星魂一动不动,当我不存在一般。
      天泛白,我们就继续赶路,这里生长着很多的“骆驼草”,就是我们中原地区的蓬蒿,再往前走,就完全是荒漠了,没什么草木,真真的是毫无遮拦。
      天气十分炎热,还好我们带的水是足够的,我满脑子都在想着昨夜里星魂在我额角的一吻,小心肝跳个不停,不住偷瞄星魂。
      星魂却只和张良先生聊天,看也不看我,不过这也方便我观赏我的美人夫君。
      我哼起了小调,骑着马一摇一颠的,我横着骑,两条腿摇来摇去,就这样,我们三人走了好久好久,几次都迷失了方向,不过好在我的夫君很本事,会占星,他一看便知我们该往哪里走,顺顺当当就走出了荒漠。
      眼前是大秦的军营,不过女子不得入内,我就在外面候着喂马,星魂和张良先生二人进了军营。
      我等了半天,他们出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壮硕威武的男子,约莫三十上下,模样刚毅威武,身穿铠甲,气度不凡,步履稳正,肌肤有着淡淡的麦色,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征战沙场所磨砺出来的男儿。
      那人自称蒙恬,送了我们一程,星魂和张良先生带着不少食物和水,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前行了。
      蒙恬作别我们之后,要我们小心,这边塞之地,属“三不管”之地,凶匪草寇甚多,经常骚扰大秦边界百姓。我们三人应了,星魂武功高强,张三先生剑术也算得上是精妙,为人足智多谋,我有药毒防身,应是无大碍的。
      星魂也是心机谋略过人的主儿,怕什么?只要星魂不要找别人麻烦就是了。
      我们三人走走停停,不敢光让马儿代步,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走着的,无奈这二人武功都好,步伐快,又都是男子,二人也经常能聊到一起,我就被远远抛在后头了。
      说句实在话,我跟了他们这么久,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我还真是毫不知情。
      我们以为这里一直是如此荒凉了,谁料走了数日,居然到了一处水草丰美之地,我正要上前,却被星魂拦住,我蹙眉看向他,满脸不解。
      星魂道:
      “许是蜃。”
      “那都是传说,我估计也就是幻象,哪里来那么多吃人的怪物,三脚蟾蜍都被我杀了,蜃?有三脚蟾蜍毒吗?”我不以为意道。
      星魂却是摇头道:
      “我听过一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张良接口道:“若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蜃,去寻找的人总会看见眼前有城郭海景美女,仿佛就在眼前,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那里,仿佛就几步之遥,但就是摸不到,最后被活活累死,这时候蜃就会吸食掉此人的精血。”
      听的我汗毛一立,接口道:“不是说那东西是蜃口中所喷出的吗?不是说走着走着就走到蜃嘴里了吗?怎么和我听到的不大一样?”
      张良先生道:“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物,不是在家中看竹简就可以学得到的。”
      我点头会意,商量一番,星魂道:“我懂奇门遁甲,自然我去探探虚实,你们二人在此等候便可。”张良先生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我则不干了,你不去你让我夫君去,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我岂不是要守寡?我娃都生了,你让他没爹?不行不行!
      我赶紧摇头以示不同意,星魂勾微微扬起下巴颏,斜睨我道:
      “你不信我的本事?”
      那哪儿能啊!我赶忙道:“夫君本事我是信得的,但是此去凶险,若是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如何是好?”说罢我佯装悲痛不已,以袖遮面,抽泣起来。
      “要不你去?”星魂幽幽道。我立马停止装相,道:
      “夫君快去快回!妾身在这里等夫君!”说着眨眨眼睛,以示我的真诚。
      星魂不屑地瞥我一眼,转身便施展轻功飞去,脚不点地踏沙无痕啊!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与张良先生二人独处倒是有些尴尬的,张良先生喜欢闭目养神,我估计他也是觉得与我单独相处尴尬,我便也如此,坐到地上。
      我摸摸脸,大漠风沙大,我真怕我的皮肤变得和蒙恬将军一般粗粝,那可真就没脸见人。
      就在那时,我忽然闻见一股怪怪的味道,一股羊膻味,但是更重要的是生人味儿!
      我大惊,远远看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莫不是匈奴!我顾不得男女之妨,就去摇张良先生,张良先生抓住我的脸就往我脸上抹沙土,还嫌不够,用水把沙子和成泥了,就往我脸上糊,我正想说真浪费水的时候却听一个粗犷男声从我们头顶响起,那羊膻味和怪味更加浓重,我抬头看去,来的不止一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头发不束起,散乱的披散着,皮肤粗糙,发出一种铜红色,双目细小狭长,高颧骨,身形十分壮硕,满脸大胡子,我抽抽嘴角:您老那头发上的油都可以炒菜了。
      为首那人开口大喊了好几句话,我满脸沙泥一脸茫然地看着说话那人,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匈奴?
      张良先生起身做礼,然后用一种极其温良的笑容看着那些人,嘴里也说出奇怪的话来,张良先生真是太有才华了,居然连匈奴的话都能听懂。
      那些匈奴指着我嗷嗷乱叫,请原谅我,我觉得他们很凶,他们说话嗓门又极大,唾沫星子喷到我身上数回,但我一动不敢动,张良先生抹脏我的脸定是有用意的。
      我忽然想起来星魂在我身上施了幻术,别人看我脸是好的,手是好的,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出来我身上那些伤疤假手还在。
      我不要啊!我宁可陪中土的乞丐我也不陪边关的匈奴!他们看起来很久没有洗过澡了!而且粗鲁野蛮至极,说话都是用吼得。
      我赶紧流出口水,揉乱头发,然后嘿嘿嘿傻笑起来,嘴巴也斜着,眼睛也成了斗鸡眼,手舞足蹈跳起舞来,当然和优美沾不上边。
      张良先生瞥我一眼,轻笑两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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