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我夫君定然是身怀绝世武功,还得和我一样被人夸赞天才才行!“
是啊,真是一语成谶,我嫁的,还真是符合以上所有条件。
但是他不若我高,不若我大,不若我善良,最可悲的是,我不喜欢他。
二者白头偕老的前提不是心悦君兮吗?
我对他还真悦不起来。恨倒是容易的很。
“我也没想到。”我苦笑。哪个妙龄女子大婚不是欢天喜地,唯有我如赴刑场。
“大师姐这几日没出过门,不知道,坊间都传师姐和大国师俩人是一个非君不嫁,一个是非卿不娶。你看那十里红妆,不知羡煞多少女儿家呢!我打赌,就算师姐去了咸阳,也没有能比得上的!”
等等!这语气!“是不是贾笑青说的?”
“师姐怎么知道?师姐也认识笑青姐姐?”
我咬牙,何止是知道!这个后娘!
头戴凤冠,身披霞帔,面上敷粉,黛色双眉,朱唇点脂。
看到镜中的我,我再转身看着房间,忽感眼间一瞬,便是面目全非。
我蹙起了眉头,往后的生活对于我来说,也许是地狱般的折磨,也许是拳打脚踢,也许是杀人舔血,也许是……
桑梓看了我一副丧气样,笑道:“大师姐,你别如此了,一会儿大人便来了,你苦闷什么?快来,行沃盥礼了!”
桑梓啊桑梓!你知我心中所思为何,所忧又为何吗?
从今嫁作他人妇,前日还是孤独身。
大厅之上,我见到了他。
还是那句话,人好看怎么都好看。他肤色本就白极,虽然脸上有纹路,却是不妨碍他的容貌的。今日他没有带那个铁架子,倒是一身喜服,衬得他端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睫毛似羽,唇上似是擦了些胭脂,红艳的一如他身上的袍子的红边。
我冷笑,道:“想不到大人穿上喜服,比我这个女儿身还要美呢!”
他不说话,看着我,眼神到不似原来那般刺骨凉,他向师父行了规规矩矩的稽礼。我看着一对大雁,发了会呆。然后便被迎着走了出去。他坐在西边,我则坐在东边,行同牢之礼。
吃着肉,我心下酸涩。
哪个女孩不幻想自己以后的婚礼如何?不幻想自己执手终身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我看了他一眼,这就是现实跟幻想的差距么?
我看着他的发丝和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被装到了我亲自绣的锦囊之中,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虚幻而不真实的。眼前的景色都是锦上的画,稍微用水涮一下,便会晕染成乌黑而消失。我被众人簇拥着向外面走去,身形微晃。
“你不必愁眉苦脸,你我二人早已有了终身之实。我……会尽量待你好些的。”这话被他说得十分艰难,我上了轿子,不愿听这些谬言,好?是不扇巴掌还是不掐脖子?
他在前方骑马,我在后方坐轿,抬轿的都是飘兄。看着他们青灰的脸色。
我在想,我的人生从此会不会一如他们脸色般毫无生机?
到了地方,我熟门熟路走进屋仰躺在他榻上,看着脑袋顶上变幻诡谲的星空,凤冠往几案上一丢,喜服一丢俩脚鞋互相蹭了两下,然后一甩,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榻上。
他在前厅应当是宴请阴阳家和名家的人,还有一些大家,大官之类的人吧!
我看着几案上的大枣,早生贵子,呵……贵不贵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星魂比侩子手还凶狠。
我手指摩擦着师父昨晚神神秘秘地给我的小锦囊,还说不到今日千万别打开,我还真挺好奇的,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于是便从怀中掏了出来,结果打开一看,哎呀我的娘亲啊!这是……这是……一对小人儿,一男一女……在……
捂脸,手一松便扔到地上,却不防眼前出现了一双脚,这鞋看着眼熟……在往上看去,哎呀我的爹亲啊!这不是那小兔崽子嘛!
只见他颇为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竹片,我的清白啊!
他只看了一眼,神色便不自在起来,把竹片扔给我道;
“让小姐久候了,实是星魂的不是。”等等,他掩袖干什么!什么意思!好像我……我……
这嘲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掩袖有什么用,我看见你笑了!
长太息以掩笑兮,哀流衣之多艰!
余虽想抽笑青兮,奈次元之不同。
“我警告你,不论你想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我怒不可遏道,我的一辈子,一辈子啊!
“没关系?呵!”他逼近我,捏住我的下颌逼我正视他道:
“好一个没关系,墨家死了不少人呢!”
我心中一惊,道:“那是你逼的!”
“不过死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那几个主要的叛逆未死,你说,怎么办呢?”
“那是你的事情,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还想怎么样!”
我怒极,下巴真痛。他身上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我想躲避,却奈何不能动分毫。
“现在我们是夫妻,当妻子的,理应为丈夫分担。”他苍白的脸上,有着饮酒过后的酡红,眼神却丝毫不带醉意,甚是清明。
“分担什么?杀人的任务?”
“泳思小姐,啊,不,夫人说话真是难听,我其实还是喜欢夫人原来的样子,白的就像是雪。”
“现在,不知道是拜谁所赐。”我咬牙切齿。
“可是夫人怕是不知道,为夫做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着自以为是的善良,慢慢被我染满污黑呢!”
“你让我感到恶心!呃!”冷不防他一脚踢来,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吐在他的婚衣上。
他这一脚,用了内力。
我痛得滚到了地上,抱着肚子“咿呀咿呀”地叫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夫人是名家闺秀,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否请夫人说说三纲五常?“
我咬牙不说,实是说不出话来。
“看来夫人现下是说不出话来了,那就由为夫来说罢!这三纲五常,其他我是不记得了,但唯独记得一个‘夫为妻纲,夫人说是也不是?”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捂着肚子一抽一抽的,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些什么。
“所以,从今以后,你要事事以我为先,什么事都要乖乖听我的。我想,我会让你好过的。”
疼痛逐渐消褪,我费力地撑起身来,用袖子擦干嘴上残留的血迹,吃力的爬上床去。
“我……我要与你约法。”我扶着床艰难道。
“哦?夫人不防说出来听听?”
他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阴鸷。
“第一,我们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
他挑眉,不说话。
“第二,你最好不要再对我暴力相向。”
我撑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第三,不得再对我下任何蛊咒药毒。”
“呵!就这样?”
他抱臂看我,嘴唇扬起一角,冷冷地笑着。
“便是如此,其他流衣不敢奢望。”
“第一,我对你毫无兴趣可言,我阴阳家不乏绝色姝丽;第二,你若是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如此对你;第三,夫人也该知道,原来我喂下夫人的蛊虫都被蔓苏吞噬了,现下夫人可以无忧。至于咒术嘛……自然是要看夫人了。”
我觉得脸上的被人扇了一个大耳光,真响亮,也真痛。
他所说的,跟没有承诺的,无差。
这算什么!我难道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吗!
眼见他更衣脱鞋,我便识趣地叫来飘兄打些热水为他沐浴。然后要来一床被子,脱了外衣,喜服也不大稀罕,虽然是上好的绸缎,却不是想要让送的人给的,我心下灰冷,把外衣放到了衣架子上端正弄好,毕竟也是值不少钱的好东西。
我在外屋待得好好地,听着屋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思绪却已经不知飘向何处。
却听到:“过来给我擦背。”我虽怒,却也不敢言其他,起身为他擦背。
看着他背上灼灼怒放的蔓苏,我真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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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耀之荣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