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士多店的。
“奇怪,昨晚明明是在这条路上见到那士多店,怎么今天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李明于是又再满头大汗地在布满山林的13号至17号车站之间路上来回找了几次,仍然一无所获,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已白找了三个多小时。
同时,原本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的下午天色突然转变,变得乌云密布,阴沉满天,李明好象心血来潮一样,走入到一片十字路口旁一片树林中“我会不会记错了,这士多店会不会在树林深处,”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树林里四找。
这时,随着几声远方雷响,阴沉的天空下起了“哗啦啦”的小雨,细雨如网丝般把整片树林沐浴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中,使四周景色变得一片迷茫。
没带雨伞的李明不得不匆匆跑到一棵茂密成荫,遮天蔽日,盘旋扭曲的大古榕树下避雨,当他在这如巨伞榕树底喘了几口气时,突然,他本能地感到背后有一个人在盯着他,他连忙一个急转身,天,自己的身后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西装,手上持着一把怪异的红色雨伞的年青人,这年青男子脸色极为惨白,双眼弥漫出一股神秘冰冷的气息,西装的胸袋上还挂着几朵白色的纸扎花,就象清明节时祭祀时用的一样,令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怪异感。
“你、、你是从哪里来的。”李明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记得跑过来时自己并没有看见有人在这树底下,同时,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急剧阴冷起来,他发现在四周一片茫茫细雨及泥泞的湿地上,这年青人的衣着居然整洁得不可思议,由上到下,一尘不染,和四面景色完全不合。
“我从后面来。”这神秘的红西装年青人面无表情地讲,他的脸色白得如同死人白骨一样反光,声音又尖又飘,仿佛有回音一样,他僵僵地指着李明“先生,你要小心,你的脸上弥漫着一股妖气,你要小心,不要让妖孽缠身,不然必有凶劫,大难降身。”李明发现这青年的头发黑而油亮得好象化妆一样,整齐得令人有种莫名的恐怖感。
“我、、我不、、不明白你的意思。”
“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好自为之。”神秘的红西装人讲完,持着红色雨伞,走出大榕树底,向东面起伏的树林深处走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于一片白茫茫的细雨树林中。
而李明,则目瞪口呆看着这红伞年青人走去,他发觉这年青人走路时步法十分轻盈,一飘一飘的,十分怪异。
一个毛骨恍然的念头从他脑海里升起“莫非白已撞鬼。”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象装上发条一样,向着回家方向跑去。
当李明一口气跑了十公里,直直跑回到自己的家门口前,他正准备开门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邻居王六婶的声音“阿黑,你怎么会这么快、、呜呜”
李明连忙转头向邻居家一看,只见伤心的王六婶正哭着抱着血淋淋的大黑狗阿黑走出门,阿黑已变成了死狗,头部狰狞僵硬地张着白牙,双眼睁得大大的如同死不瞑目一样。
“六婶,这这是怎么回事?”
“唉,都不知阿黑是不是中了邪,刚才三点半时,它突然在客厅里象发了疯一样在狂吠狂跳,狂吐血水暴死,喷得整个客厅都有血迹,真是太、、太可怕了,呜呜、、”王六婶边讲边抱着狗尸向垃圾房走去。
“生、、生死有命,阿黑是条好狗,六婶,请节衷顺变。”
“谢谢明仔,以后不知还养不养得到象阿黑这样的好狗。”、、、、、、
又是一个下着阴沉大雨的夜晚,经历了一系列怪事的李明在客厅中又进入了梦乡。
隆隆雷响和闪电白光不时透过窗口照在睡着了的李明脸上,时亮时黑,不知不觉,李明又进入到一场可怕的恶梦中。
他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深夜里进入到自己工作上班的商业大厦广场里,不知为何,广阔大堂里一个人也见不到,静悄悄仿如坟场一样,保安看更台上放满一枝枝白色的蜡烛,点点烛火在黑暗的大堂中摇晃,两边墙壁边放满纸扎着纸人和花圈,仿如一个巨大的灵堂一样,但不知为何,它们全都形象模糊,李明如一注意观看,它们会刹间变得迷糊,李明无法看仔细,整个大堂一片阴森惨然,毫无生气。
“李明,过来,李明,过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从电梯穿堂内传来,向李明阴森森呼唤。
李明面无表情地在呼唤下走到穿堂内电梯门前,那电梯大门不可思议地自动打开,一阵阵妖异的发光白烟,从闪着绿灯光的电梯内泻出,一个空无一人的电梯正等着他。
李明象机械人一样走入到沐浴在绿光白烟的电梯里,电梯大门“扑”一声自动关上,开始向上升去。
当电梯升到“13”楼时,电梯停下自动打开,李明从绿光电梯中走出,来到位于13楼自己所在的公司总部,空荡荡一片的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四面墙上挂满绿色的灯笼,一片冰冷阴森。
“汪、汪、汪”突然,在这可怕办公室内,那死去的大黑狗阿黑在一片白烟中现出形来,向他狂吠,那摇动的狗头和伸出长舌利牙在李明的眼中仿如慢镜头一样,清晰可见。
“汪、汪、汪”阿黑的吠声仿佛有回音一样阴森可怕。听得李明全身发麻。
“汪、汪、汪,李明,扔掉金鱼国画,不然,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阿黑在边吠边叫中竟发出了一阵低沉的人声。
“你在讲什么啊?”李明目瞪口呆想看清楚,但阿黑瞬间变得形象迷糊,并在一团白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黑,不要走。”李明冲上去,但那地上只剩下阵阵散开的白烟。
突然,李明身后响起了一阵阵阴森森“哈哈哈哈、、、”笑声,当场吓得李明一个急转身,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公司的经理和十几个同事,在一团白烟掩映下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过,天啊,它们不是人,它们的脸孔全是平而白,五官是画上去的,它们是纸扎而成的冥纸人,“哈哈哈、、、”在四面绿灯笼幽幽青光中,它们全都张开布满尖牙的血口,狰狞邪恶地举起尖锐的纸扎鬼手,向李明伸来,李明尖叫着想逃,但却双腿发软走不动,纸扎的经理、同事如同妖邪一样发着可怕的笑声,几十只变长的鬼纸手,一齐向他全身各处抓去,“啊”李明发出最后一声尖叫、、、、、、
“啊”随着这一声惨叫,李明尖叫着又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回到现实中黑暗的客厅里。
不过,这只是恐怖的开端,还不等他定下神来喘气,“沙”一声,他所睡的沙发竟然不可思议地向墙边直直撞过去,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推动一样,“澎”一声,沙发已撞在墙上,李明整个人被冲力掀下沙发来。
同时,“刷”一声整个客厅不可思议地闪起不知在何处来的红光,一下子整个厅变得光亮得异常,“呼、呼、呼”桌上的茶杯茶壶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掀起四处乱飞,飞撞到墙上地上“澎澎”地爆裂四飞,风扇也在红光中自动开了起来,快速转动起来,沙发上的座垫、装饰品也四处乱飞,天花吊灯也不可思议地“兹兹”亮起,并刹间亮至最光,“澎、澎、澎湃”自动亮至最强光的吊灯在电压过高负荷下一个接一个自动爆炸,炸成一大团一大团玻璃碎片,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李明不由尖叫一声,双手抱头,阵阵碎片,打在手上、背上,阵阵刺痛。
碎片雨过后,亮得可怕的怪异红光自动消失,风扇也自动停下,李明松开双手,碎片如雨般从他手臂上落下,他定神看了看客厅,天啊,简直是一片狼藉,一片混乱,仿如洗劫过一样,李明也吓得全身冷汗,魂不附体,同时他也闻到厅内弥漫着一阵怪臭味,不过,他已因不知所措而显得一片呆然。
“神经病,真是吵死人啊!”随着一阵阵悍妇的声音响起,睡房的门已狠狠打开,武三娘已大叫着冲了出来。她凶狠地用手猛拍吊灯开关,发现灯已坏,她顺势用手打亮一个未坏的壁灯开关,客厅回复入一片暗暗的灯光中。
“死鬼,还玩打爆吊灯,你想杀死我啊、、”武三娘一脸煞气地冲到李明面前,但突然,她停了下来,脸上反而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并用手指着李明“你怎么。怎么身上这么多、、对,还有地上这么多、、、”
李明连忙定神一看,天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手上、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七零五散粘满一些硬币大小鱼鳞片,而且还是血红色的,十分怪异骇人。同时,四面地上,沙发上,桌上也布满了不知何时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鱼鳞片,弥漫客厅的臭味正是从它们发出的。
李明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感洗刷全身,它们发出的臭味不正和今早的一样,而且这些鳞片是在天花吊灯不可思议爆炸后出现的,是不是太邪门了!同时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梦中阿黑的声音“快扔掉那金鱼国画,不然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他不由自主向那金鱼画望去,不知怎回事,他本能地感到这画里的三条在池塘水底戏游的金鱼好象画得很怪异,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妖气,这金鱼身上的颜色仿佛人血一样血红血红,他看着画上的金鱼,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晕眩感升上头部,金鱼血红血红的身躯刹间在他眼中变得迷糊,似乎,似乎,这不是金鱼,而是人血人血、、、、
“不”李明狠狠地闭上双眼,摇摇头清醒过来,天啊,刚才自己好象中邪一样,这画一定有问题,他一想到这里,连忙把这画从墙上拨起,一扔扔到地上,“去你的,妖画!”
“你发什么神经,这种画很贵的。”他老婆连忙冲过来。
“这画日久成精,不对劲,不扔了它,我会完蛋的。”
‘哈哈哈,你一定是看太多鬼片吧!“
“你不知道。”李明连忙把这两天自己所碰的怪老头送金鱼画的事及一系列怪事一五一十地对老婆道出。
“哈哈哈”听后武三娘竟大笑起来“你才不正常,这金鱼画你不要我要。”讲完竟抢过地上金鱼画回房。
“你会后悔的!”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会找你这个白痴结婚!”
次日早上,当李明正要上班时,家门的铃声响得震天动地,他打开门,天啊,只见周围邻里一带十几个人来到他门前,用一种狂热的目光望着他。
“各位,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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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魂飞魄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