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看,太可怕了,声音是从左面的窗口发出的,只见窗外,一只全身湿透的黑乌鸦正屹立在向外突出窗边平台上,恶狠狠地盯着李伯。
它发出一声怪叫后,然后,“呼”地一声飞走,消失于大雨的黑夜中,同时,“澎”一声李伯床旁桌上一个荼杯竟莫名其妙地自动炸开,碎片四飞,李伯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别多管闲事,臭老头。”就好象心灵感应一样。
李伯尖叫一声,吓得用被子蒙住全身,不敢起身,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他心脏狂跳得象要顶破全身一样,阵阵发抖。
一片迷乱,一片迷乱、、、、、、
不知什么时候,李伯觉得半昏半迷,意识一片模糊,头重又沉,他在半梦半醒中以为自己不能起床了。
“李伯,快开门,快开门。”“笃、笃、笃”一阵阵叫声和敲门声连续不停,终于吵醒了李伯,李伯奋力挣扎了几下,从半梦半醒中挣扎出来,天啊,这声音不正是他的老板,这个坟场的主人冯老伯的声音。
天!同时他发现窗外已阳光普照,已是白天,墙上的钟,已走到十点三十分。
“不好。”李伯拍了自己一下头部,连忙起床冲过去开门,门一开,一个怒气冲冲的高瘦老人冲了进来,这穿着绿色西装的老人正是老板冯伯。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都十点半了,你还在睡觉,你平时可不是这样,你应该知道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拜山的,”冯伯大骂李伯。
“对不起,对不起、、”李伯只能苦笑回答。
“对不起?”冯伯指着门外坟场,声大夹恶地说“你去坟场大门看一看,那门口全是一堆堆鸟屎,又臭又脏,这几天还会有很多人来拜山,让他们见到,我们会被投诉的,你快给我去收拾!”
“是、是、、、”李伯边说边拿起的扫帚等工具,急急向坟场大门外奔去,天!大铁门的空地上,布满了一堆堆又臭又黑的鸟屎,他不由想到,会不会是昨天那群乌鸦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他不由想起昨晚那些见不到敲门人的门声及那场可怕的恶梦。还有梦醒后可怕的经历!
他连忙本能地向西边尽头处那棵大树望去,奇怪,那些昨天黄昏时布满在树上的那群乌鸦已无影无踪,一只也看不见。
天,莫非梦里的石像鬼魂说的可是真的,那些乌鸦只有地黄昏时才出现,正午时躲到地下去了。
一时间,李伯不由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该不该去冥品铺买些纸兵器烧给坟场里的鬼魂,必竟只是一场梦,另外,他对那群乌鸦也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但未容他细想,冯伯已冲过来,亲自督着李伯干起活来。
由于下午来了很多人拜山,忙得李伯十分辛苦,直到了五点左右,拜山的人才陆续散去,忙了大半天李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自己的房子休息。
他回房时没注意到,在他身后西边尽头那棵古老大树上,一群灰黑色的乌鸦又密密麻麻地在树上出现了。天空上也不知为何布满了低沉沉、黑压压的乌云,一片阴森暗冷。
它们无声无息地屹立着,冷漠地盯着坟场上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当李伯来到房门前,发觉门半开半掩,显得怪异,李伯记得好象午饭时已关了门的。
未等他想下去,他已一推推开房门,立时“扑”一声,一个又软又重的物体一下子从门上落下,打在李伯头上,吓得李伯尖叫一声,连人带物,一齐跌到地上。
李伯忍痛定神向这打中他头的又软又重的物体一看,天啊,是他养的那头大白猫,不过,现在活猫已变成了血淋淋的死猫,头上有一个大血洞,眼珠突出爆开,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哈哈哈”屋内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一个又肥又矮,样子丑陋,双耳挂满铜环的年青人在大笑着双手拿着一把猎枪出现了,李伯一听其声便已知是他的儿子李大山,他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儿子把猫打死后挂在门上,等他一开门,死猫便掉下来,这小子最喜欢干这种缺德的恶作剧。
太过份了,连自己爸爸都吓!
“你、、你、、”
“你什么!哈哈哈,老不死!是不是给吓坏了,有没有尿尿啊!哈哈!”李大山狞笑。
“你、、你这个反骨仔,幸亏我没有心脏病,不然、、已被你、、吓、吓、、”
“吓死了,是不是,老东西!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没趣,不是死就是生,”李大山笑着接上说。
提起这个儿子,李伯就头痛,这小子从小就胡作非为,十来岁就在马路边放火,偷档口水果,还进学校女厕所非礼女同学。还经常在家附近扮鬼吓昏了几个老太婆,还把邻里一带人养的小动物用自制的火yao枪杀死,十三岁入黑社会,到处若事生非,弄得李伯不知赔了多少钱、、、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混混、滑头仔,这也是李伯从来不和自己儿子住在一齐原因,反正妻子多年前已逝世,自己又给了一笔钱这小子,他不要旧居,来这坟场当看守员。
今天这无赖又把他的猫当了枪靶。
“好不好玩!老家伙!我是不是枪法如神,香港第一神枪手。”李大山指着死猫叫。
“滚!”回答他的是李伯前所未有的怒吼声“快滚,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一讲完,他已冲过去,把李大山连人带枪,推出门外,再狠狠地关上房门,关上门后,他狠狠中用脚跺了几下地,为自己有这样的儿子生气。
“死老头,不识抬举,等我明天叫几个兄弟来砸你坟场”他边骂边转身想走,不觉意中,他看到百余米外西边尽头处,一棵大树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一些黑色的乌鸦。
立时,一个恶毒的念头又在他脑海里升起,打几只乌鸦下来,然后把它们的头切下来。今晚用绳挂起来吊在李伯看守房窗前,哈哈哈,这老东西明早一起床,肯定会被吓环了。
“你们不好运了。”李大山对那棵大树上的乌鸦说“放心,我只不过借你们几个头用用。”边说边已向西边大树走过去。
当他怪笑着来到这大树十来米处时,他发现这群乌鸦见到人来却没有飞走,而是全部静悄无声地一齐盯着李大山,奇怪之极!李大山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头,天黑了下来,晚上已来了,这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不过,好杀小动物的本性战胜了他的直觉,他阴笑着举起手中的猎枪,瞄准了树上的一只静立的乌鸦“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飞走的!”
正自言间,“呼”一阵又阴又冷的怪风从树上吹了下来,冷得李大山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这阵风似乎在警告他,笨小子,快走开。
可惜这个李大山以为这是傍晚山风,还以为这风是在说,尽情杀吧!多多无区!
“我可是好人,只是偶尔开开枪。”李大山一说完无聊话,立即举起猎枪,一扳开关。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一只乌鸦当场被击中,垂直从树上落下,“嘭”一声跌至地上。
李大山“哈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又想再打多一只乌鸦,他举枪再一瞄准,天!他不由大吃一惊,树上的那群乌鸦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大树竟变得空空无一鸟。天,只不过一下子,还不到一秒,全部乌鸦就不见了,就算这群乌鸦四散而飞,也不可能这么快消失,连飞的声音也没有!
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走上去,定神向那被打落在地的乌鸦一看。
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这击落在地上那里是什么死乌鸦,而是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
同时,呼呼呼,几阵怪异的阴风刮来,一下子吹得四周地上树叶、沙石飞舞起来,刹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李大山。
“不、不,饶命!、、、”李大山被阵阵飞沙打得睁不开眼,同时,四周响起了一阵“格格格格”的阴森笑声,李大山手中的猎枪,突然“呼”一声,竟不可思议地变成一条巨大、黄绿色相间妖异大蛇,快如闪电一下子卷在了李大山的脖子上。还未等李反应过来,大蛇已狠狠地在李大山的头上咬了一口,然后“呼”一声,大蛇竟变回一只绿头黑乌鸦,哇哇叫着飞上空中,然后又一下子消失了。
李大山发出一声被咬尖叫声,连连后退,双手不由自主掩着头部伤口,他觉得头部剧痛异常,一股恐怖热流如熔岩般从伤口涌入大脑,热、热、热,头痛得可怕之极!、、、
李大山惨叫着滚到地上,象发了疯一样在地上打滚狂叫,吓人之极!
在房内,李伯一听到外面响起枪声,马上从窗口向外一看,天啊!他儿子居然向树上那群来历神秘的乌鸦开枪。
“笨蛋!”李伯吓得连忙冲向门外,谁知在开门中一个不小心,被死猫绊倒在是,他爬回起身,狂冲出去。
当他冲到李大山面前时,天啊!只见他儿子疯狂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掩着头部,有一个可怕的伤口,一阵阵妖异的白烟,正从伤口里泻出,情景十分恐怖骇人!
“你怎么了,大山。”李伯心痛地大叫“快来人啊,救命!”
可惜此时坟场除了他们已空无一人。
“啊”随着李大山那吓人的惨叫声,他的头竟象被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膨胀起来,并越胀越大,情景简直无比骇人,看得李伯全身汗毛倒竖,倒吸几口冷气。
不够几秒,李大山的头已胀成了一个巨大的汽球,足足比原来的头胀大了三倍有多,眼睛、耳、鼻、口五孔疯狂流血,面目狰狞怪异非常。
然后,“轰”一声,那胀大到不可思议的头终于无法承受而自动炸开,血肉、脑浆、颅骨四处横飞,就好象一个胀至爆炸的汽球一样。
可怜的李大山当场被炸死,无头之躯,在爆炸过后,顺势向后跌倒在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部喷出,溅满了被吓呆了的李伯脸上、身上,李伯同时也看到,在旁边那棵古老大树上,又突然布满了乌鸦,它们恶狠狠地在树上盯着李伯,仿佛在警告李伯,看见了吧,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虽然李大山是个坏儿子,但毕竟是李伯亲生儿子,见到儿子如此惨死,李伯无比愤怒,他几乎真想冲上去和它们拼命,不过,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儿子死得如此恐怖、不可思议,李伯几乎已断定是这群乌鸦精干的。
a
a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地狱妖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