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了,手抄的也就成了多余,但她喜欢,我就将我的这两本手抄的文学笔记硬面抄留给了她。
一个多月后,我出院了,写了一个感谢信贴在了医院的墙上,当时时兴用大红纸写感谢信。我人出院了,心却留在了那里。一个地方熟识后,是很难离开的,这是我这样性格的人的弊病。
后来,我写了散文,有三千多字,在上海的的文艺副刊上发表,就是写她的。那时,好像我与她已经有了特殊的情感。
后来我们开始约会,在医院的外面。第一次是在上海的一个小岛上,是离我住家不远的跨过定海桥的复兴岛上。再后来,她中班下班的时候,我去医院的门口等她。我们只是闲聊。有一次,我们漫无边际的闲聊,在上海的马路上,从东区走到上海的中心城区,是个午夜,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怎么有那么多的言语可以消耗。后来我们也去公园,一次,我们带着一些零食,食品罐头到虹口的鲁迅公园待了一整天,在公园的草地上,我们吃着带来的食品,依旧说着一些说不完的话。她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我带去多少的食物零食,她也会带上同等价值的东西来。她总是采用一些不明说的aa制,可能她不想去占别人的什么。有时,在她中班的时候,她也会打电话让我去医院陪她。但是,她很谨慎,她不愿意让医院的同事知道她与病人有过多的亲近。实际上,病房中的护士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比较的亲热。后来我再次住院,她对我的照顾就更加的明显。
在我第二次出院后,她做了件我现在还觉得是件十分不好的事情。从她的角度出发,可能是出于对我的爱护与关心。她打电话给我,让我每两周去她所处的病房一次,给我打球蛋白的针剂,我总按时去,虽然总共加起来只有五六次,但给我后来的影响却很大,现在想来,还有些不安。球蛋白虽然不是很贵重,但当时很难买到。这个针剂可以增强抵抗力,防止感冒。起初,我也不知道这个针剂是什么地方来的,后来偶尔知道,是她在别的病人处节省下来的。原来给人家用两针的,她用了一针为别人注射,另一针就给了我。她是位十分敬业、对病人十分和蔼爱护的人,唯一的这件事让人有些遗憾,是我害了她。我当时没有感觉什么,以为是她给了我关心,还很有些感谢她。
我也去过她的家,有两三次。她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我都没有见到过,但她经常对我提起她们。她的妹妹不与她们生活在一起,大概是与外婆一起。姐姐已经结婚,是在她家一个弄堂里。她们家是私房,在临青路的照相馆后面。她告诉我,她曾有个男友,也是弄堂里的,关系已经很好了,我曾经见到过这个青年,但后来分手了,她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有些半信半疑。
她说她的姐姐长的比她漂亮,人很秀气,皮肤也很白。有一次,是个大热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天有些开始微凉,她的姐夫当着她的面说,天风凉了,又可以抱着她的姐姐一起睡觉了。
破旧的屋檐下又唱起古老的情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