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漂亮,少见少见啊。我爸爸更是赞叹不绝,说自己走南闯北,女性写得如此一手字体,真是难得一见。而姐姐的字仅仅是外在的美丽,她的文采更是了得!
就在这时候,她们航天局创办了的月刊,我每月都能按时收到姐姐寄来的刊物,有时,这刊物里发表了我给姐姐写的信或小诗。姐姐常跟她的文学朋友讲起峨眉山脚下的我,这样,我也经常收到了主编叫萧楼寄给我的刊物或书。刊物里几个老写作的文学爱好者,因为常读他们的文章,再加上因为是姐姐身边的人,觉得怡然又亲切。如常石,陈建华,金美娣等。
刊物也在我们班获得了同学的喜欢。大家传阅后,常常聚在一起谈论,焦点常常集中在萧楼的文章上,觉得他的文风有点像鲁迅的散文,有的说更像三毛,讲述身边的故事,真挚感人。经常读到萧楼的文章,知道他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病。我们就想象,他一定面色苍白,戴一副眼镜,头发是那种三七分的样子,很书卷味的感觉。
我把同学们对萧楼的想象写给了他,他回信说,小红,你和你的同学对我的关心很让我感动,你们对我的想象很让我开心。本想寄张照片给你们,但是,又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一切就留给想象,无论对错,想象都是美好的感觉。
高二的暑假,我终于可以实现去上海的愿望了。爸爸给了我钱,和爸爸的同事一起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
到上海后,爸爸的同事亲自把我送到了萧楼的家后才离去。开门的正好是萧楼,他问我们找谁,我说请问萧楼在家吗?他说我就是。
我啊还没合上嘴,他说,你一定是小红了,快请进快请进,远客啊,不容易不容易。我一边笑着一边进了屋。
他说:小红你一定是在笑我跟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是吧。
我说是啊,我根本没想到你这样精神抖擞啊,找不到一点病怏怏的影子,头发居然还是小平头。
哈哈。。。。。。
我第一次到上海来,在小说里读到的上海弄堂,阁楼我是没看见,他家已经是住在一片生活小区里了。但面积不大。萧楼的书房,除了西窗是空的外,其余的墙面全部是书架,跟进了图书管似的。木地板的地面,可能是刚打过蜡,光泽可见。
他说,小红,上海人住房很紧张,我这书房又是卧室呢,我说那床呢?他说,我睡地板,不用床,这样不占空间。
正说到此,他的女朋友鹃鹃姐已经把西瓜切好了端到我们的面前,小红,你吃西瓜,蔻蔻马上就到。
中国人就是说不得,说曹操,曹操便到。
蔻蔻穿一件白色连衣裙,手握一把红色鲜花进了门,看见我就拥抱起来,小红,让姐姐看看长高了没。那天我穿的是兰色毛巾短袖配的长裙,头发刚好到肩。姐姐用手捋了捋我的头发,明天我给你把头发剪短,上海很热的。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坐在他家的阳台上,吃西瓜,谈文学,热火朝天。在回姐姐宿舍的电车上,姐姐看见我脸上的汗,就掏出手绢来给我擦,一路上,擦了好几次。
在上海的7天时间里,上午凉快,姐姐带我玩了上海的外滩,大世界,城皇庙,拍了许多照片,有天黄昏,还特意邀请了她的一个爱好摄影的同事,我们到外滩拍夕阳晚照。有几张照片,效果特别好和漂亮,黄昏昏黄的光渲染了照片整个的画面,皮肤也变黄了。
姐姐拍照片,喜欢动感或意境的构思。比如在公园里,一棵开花的树,姐姐一只手握住树干,另手就伸展开去,头一偏,发就随风在飘动,同事就抓拍瞬间的动感。在姐姐的影集中,我就欣赏到许多这样精美又充满诗情的照片。
一张是面朝大海,姐姐背影占据照片的中间,她双手伸开,迎面海浪层层滚来。
一张是蓝蓝的大海,她在岸边的野草丛中采摘野花,长发飘飘,野花开在发边,一袭白裙。两张照片都充满了动感纯净的美丽。
上海图书馆让我见识了一流图书馆的规模和气魄,南京路上,姐姐告诉我,有个作家形容上海人多的比喻叫如打开的火柴盒,我站在高处一看,果然如此。
在上海期间,我还参加了姐姐单位搞的诗歌朗诵比赛活动,姐姐也参加了比赛。是她自己写的诗。她出场很特别,帷幕拉开后,听见声不见其人,随着音乐的背景,她背对观众缓缓走出,我们看见的是她苗条的身材,白连衣裙,长长的马尾巴腰用红色纱巾系的蝴蝶结。
我坐在台下,羡慕着台上散发着光彩又美丽的姐姐。安排坐身边陪我的是编辑陈建华,他对我说,如果今后自己能在文学上有点造诣的话,那么,我最要感谢的是同时代人,它就像沙滩一样,留下了我串串足迹,同时,它又像摇篮,抚育了幼稚的我。
还有常石,常石对我的鼓励和肯定。
金美娣也见到了,她跟她的诗一样美和含蓄。
7天的时间,徜徉在上海大都市的繁华热闹里,一晃就过了。临走的早上,姐姐送我到了车站,我们都流下了热泪,此时一别,相聚又待何时。遥不可知的未来,更增加了离别的惜别难舍。
就在火车快要启动时候,姐姐放了张照片在我手上,低头一看,是那个楼上教我玩电脑的哥哥,我茫然时,姐姐一脸阳光的对我说,他就是你未来的姐夫。
话音一落,火车迈开了坚定的脚步,姐姐的影子,在站台上越来越小。。。。。
这一幕,成了我们友谊的定格。
本帖地址:
hnzqz1
sgview-10261-143726-l
意外惊喜过后,还是意外的惊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