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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年首想少年[2/2页]

萧楼散文全集 徐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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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掉了头上父母想留住我命根的乖宝宝的辫子,应该是10岁剪的,但是,报名读书了,提前到了8岁就剪去了小辫子。是怕别人笑话我,还是怕别人揪我的小辫子,现在也无从知道父母当时的用心良苦了。头上没了实际的小辫子,但是,生活中会时常生出许多无形的小辫子,有些人想揪,还是有小辫子可揪的。这样的伟人,也时有感叹,说自己是维吾尔族姑娘,头上的小辫子特别的多,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少年时代的记忆几乎不多了,只记得放学回家是排着队伍的,手搀着女同学的手,还有些含羞,是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参加过学校的表演演出,脸上腮的两边被老师涂上很红的胭脂,是的舞蹈,我现在长大了,不爱劳动,也当然就没有本领了。三年级的时候,一次放学回家,在班级里孩子们的“大王”家里,这个大王很能干,会煎荷包蛋,给我也煎了一个,很佩服他。还有一个同学,不买大王的帐,时常与大王打架,他们家有9个孩子,公房里称他们家叫“九子家”,是没有人敢与他们家孩子争吵的。如果谁恼怒了他家,他们家就会举家出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放学的时候,我有时与“九子家”的我们同班的小儿子在一起,大家在墙根边上小便的时候,“九子家”的这个小儿子,会转过身体,把小便小在一旁同学的腿上。“九子家”的这个小儿子,书读的不好,中学一毕业,就成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小老板。在人们还没有很多钱的时候,他在报纸上注册的公司资金就达到了50万。
      小学的班主任是个女的,脸方方的,红红的,戴一副眼镜。家住在我们附近的中联村,中联村是私房集中的地方。小学班主任的名字叫曹玲妹,她的表妹是我大姐很要好的同学。一次,大姐去她家,把我带去了,走到她们家的门口,我从窗子里见到正要外出的班主任,魂都吓飞了,死活不敢进去。我现在时常畏惧领导,大概就是那时养出的毛病。这与我父亲从小对我们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我现在对我的女儿极其的放任,让她的思想绝对的自由,从小不限制她,不想让她成为我无能的翻版。
      有一年住在医院里,同病房的一位50多岁的养尊处优的看上去很文气的一位病友,先骂娘,骂完娘后说,还没好好活,就变成了老人了。想想也是。当时自己年少,想老人与我们是遥遥无期的事,现在,一年一年飞快而逝,岁末年首,多少个岁末年首,总有许多的感慨。元旦的这一天,突然的下意识的想到小学报名时的场景,我想,我大概也与骂娘的时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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