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两个人就相拥上chuang,只有他这样的人会这样坦率,直白。
他死后很久,我才知道,当时他要结婚,回家乡结婚,处于经济拮据,实是出于无奈,才有此下策。听说他新婚的妻子提出了条件等,他的妻子是乡下的小学教师。薛为章哥哥死后有一段时间,我去乡下,见到了薛为章哥哥的妻子,感觉她并不是一个很贪图的人。其中原委,实在说不清。可怜的是他的妻子,孩子,更是他的老父亲,我的大舅舅。我在他家的时候,他家的境况实在让人难受。一个家,唯一的一个青壮年男子死了,可以想见,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的这个大舅舅与我家是怎样的一层关系,我至今还弄不清楚。小时候去母亲的家乡,一次,我一个人在村中的农舍间的泥土小路上行走,看见一个老头过来,对我很亲热的打招呼,双手抚o着我的脸颊,我见这个老头,矮矮的,鼻子却大大的,红红的,吓得我往家里直逃,母亲听了我的描述后,告诉我,他是大舅舅,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大舅舅。后来,我们都很喜欢这个大舅舅,他非常喜欢孩子,总是笑嘻嘻的,脾气很好,是个老好人,从不见他发火,他经常会尽其所有,拿些食品给孩子们解馋。
薛为章哥哥就像他的父亲,我头脑里始终有个镜头,一次春节前夕,在上海,我们去一个亲友家吃晚饭,是去定海路,我们与薛为章哥哥一起从隆昌路往定海路走去,走在贵阳路上,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一个本分憨厚的汉子就这样断送了自己,同时也断送了一家人的所有。那次在乡下,在他家,我见到他的儿子,坐在简陋的房屋里,在破旧的矮凳上做功课,是小学一年级的功课吧。
江苏的龙潭煤矿我去过,是专门关押改造劳改人员的地方,我是与一个我称作姨夫的人去那里的。这个姨夫是管辖那里的官员,我是坐着这个姨夫吉普车去的,是一个炎炎夏日,当时从乡下去龙潭,路上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过去车上没有空调,人热的相当难受。我在龙潭矿上见到许多做着苦工的犯人,也见到过管教人员挥舞着的鞭子抽向犯人,见到过一个一般的矿工死于矿下,农村来的妻子为他全身沾满黑灰的裸体作最后的清洁。我也到了煤矿的底下,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入到了煤矿的甬道中。
最后的裸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