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与敌厮杀,近乎脱虚。被羽林卫救出后,自知不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虚弱的吩咐道:“速招寡人二弟孙权,长史张昭,主簿张泓,司直桓阶来见。”又暗命一道,让周瑜引大军速回秣陵。
亲卫们不敢怠慢,一面急忙将孙策送回三江口,请医师救治。又用船将孙策送回秣陵,沿江而下,车船快捷,又有顺风相助,一日不到,就到秣陵城中。一面通过驿传快马通知孙权、张昭、张泓和桓阶。
时孙权在江陵,车船沿长江水利疾驰,不过半日就把消息送到。
孙权见事急,就问是何故相招。
那报信之人乃是孙家心腹,早就得了孙策吩咐,以实情相告孙权。
孙权闻讯,大惊失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当即就召陈宫、张辽、高顺议事,道:“今江东内生变故,南郡不可守,君等速与我回师长沙,驻守临湘,防备内外生变。”
陈宫看孙权脸色有异,知道此乃不得已为之,只得叹道:“刘玄德真是幸运啊!这江陵城如今已经成了军事堡垒,内无忧患,粮草充足,又有钱财激励士卒。纵使他刘备倾六万大军来攻,没有个一两年时间的围城之战,也奈何不得我等分毫。”
孙权虽面似平静,说话的语气中却不自然的暗含戾气,道:“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传我将令,钱财粮草要给我搬得一个不剩,其余值钱的东西,只要能够带走的,统统带走。剩下的就一把火统统给我烧光,不光如此,整个城池也全给我烧毁掉。我要把南郡,变成一片白地。”
陈宫无奈苦笑,也不知孙权和刘备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要如此作为。
却说孙策到秣陵,经过一番急救,方才苏醒。
孙策醒来后,依旧假寐,不急招早就等候已久的江东重臣及孙家血亲,而是在床榻上先冷静的思索了一番:今我伤重,已无力回天。人固有一死,只是我还放不下江东这片基业。如今我尚且无子,只有妾生的女儿,和大乔腹中遗腹子一个,也不知是男是女,不可辅佐立业。为今只有二弟孙权聪慧年长,可继承我的大业。只是我担心他太过年轻,江东群臣心中不服,若是与江东那些心怀不轨的旧势族暗中勾结,大业倾覆只在旦夕之间。唯有寻得威望能够臣服众臣的大臣,才能够稳坐江东之位。这样的人,也只有长史张昭了。只是孙策心中有着隐忧,张昭威望太过重了,不仅江东百官、本地势族,就是江北中原之地的许多士人,多是服其威望。他在世时,尚能压制,若他死后,张昭生出二心,想要取而代之,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让他暂时安心的是,张昭这个人因为穷治《春秋公羊传》,将其中忠义之理奉为人生信条,为人死忠于汉室,可以说是愚忠守义。从他的为人出发,根本不用担心他贪利忘义,这样迂腐儒生最是好名节。正所谓攻敌当攻心,我当善言以慰之,使其死心塌地保我江东基业。虽是如此,他还是留一手,想着让周瑜统领重兵于外,以防不测,亦是相互制约。
第六十九章 临危托孤(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