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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将军张古山的死期定在十一月的月初,那会儿将军府已经成了一所废宅,里面积满了白雪无人扫。白苏在张古山入狱后的第三天,曾撑着一支竹伞去死牢看过他。那时的老将军早已不似当初的模样,他仿佛在那三天里老了十几岁,狼狈地坐在草堆里。
      白苏平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她知道他是知道她来了的,只是不愿和她说话罢了。
      过了许久,老将军开口问:“渡王爷,老夫就要被处死了,在死前,你能让老夫死个明白吗?”
      白苏微微蹙起了眉头,“看在你为玉让奉献了一生的份上,本王就告诉你。那些信是一个无名人士寄给本王的,本王只是适时的拿了出来而已。”
      老将军听后,激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起身,狼狈地奔到门边,撕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谎,你说谎!分明是你愿望老夫,分明是你勾结影楼……”
      白苏淡定自若道:“老将军,本王从未勾结过影楼,只怕你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了吧。”
      老将军再度受到重击,几乎要疯了,“不可能……不可能……”
      白苏冷道:“信不信由你,本王把该说的都说了,老将军你好自为之吧!”
      白苏撑起伞,离开了死牢。门外宫墙玉宇,有一人背手站在风雪里,风将他的衣袍轻轻抚弄。白苏眯起了眼,看向那个人,然后走向那个人。
      辕天玉淡淡地看着白苏,不知在想什么。待白苏走到他跟前,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白苏诧异地看着他。
      “为什么?”
      白苏不懂他的意思,皱起了眉。
      他皱眉道:“为何要让紫河车帮你?为何不让我帮你?”
      白苏垂下眉眼,盯着两人的靴子,淡淡道:“我没有要他帮我,他只是把那些信给了我罢了。”
      辕天玉愠怒,“那不叫帮你?要不是那些书信,张古山如何进得了死牢?”
      白苏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眸,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成何体统!”说完,便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辕天玉心里闷得慌,又无处发。他快步赶上白苏,夺过她手里的伞,帮她撑伞。他说:“六哥,天玉已经长大了,以后天玉可以保护你!”
      白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知道。”
      身后的高阁上,一青一酱色两个身影直望着这边,眼里露出几许冷笑。
      青袍男子冷笑道:“六弟和七弟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啊。”
      另一男子也笑了,“看样子,六弟是一心辅佐七弟了,也不知是不是父皇的意思。”
      这晚,白苏没睡着,她转过身来,盯着辕天玉看了好久,直到看的心角发疼才把面转过去。辕天玉却在那会儿睁开了眼,神色莫测。
      转眼便是年关,白苏把皇税基本上都收完了。她刚把户部的账簿放好,易叹宛便顶着雪垮了进来。
      “渡王爷,你在忙啊?”
      “已经没事了。”
      “听说开春的时候全国各地又要交田税,你又有的忙了。”
      白苏笑了笑,“没事,到那时候再说。”
      易叹宛抿嘴笑了,“渡王爷,我最近养了一只小兔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啊,我还没好好拜访过尚书大人和丞相大人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易叹宛高兴道。
      “好啊。”为皇(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