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说!”
另两人都同意留在这里,沈情只好作罢,转头去研究那盆鲜活的昙花。沈情少年时在家中最喜爱摆弄花草,对天下名花异草颇有研究,家中植有不少奇异名贵的品种,但这株昙花……茎叶形状确是昙花无疑,但哪种昙花叶子还能蒙一层荧荧冷光呢?沈情刚要触碰……
“呀,这里还有张床呢!”孙凝儿咋呼道。沈清顿了下,回头看了眼,转头回来时觉得有一晃而过的晕眩,定了定神,再看向昙花时,却发现这株昙花就在沈情回头的瞬间结了个花苞,沈情一惊,后退两步,不敢再有触碰妖花的心思。
俞良和一直跟在沈情后面,也看见了这妖异的场景,拉了沈情一把,急忙道,“别碰这屋里的东西!”
“啊!!!”
沈情和俞良和只听到孙凝儿大叫一声,也不再管这株奇怪的昙花,疾走到孙凝儿边上,发现孙凝儿一脸被吓到的样子,手颤抖的指向床的方向。
两人往床上看去,也是一脸的震惊。
这床上喜被红的刺眼,红纱幔帐,透过孙凝儿撩起的纱幔,隐隐可以看到床上平躺着一个女子,准确的说平躺着一具女子的骷髅,但是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双手交叠置于腹上,喜服中露出的手也同样是森森白骨,却看似是安详的一个死亡姿势。
俞良和轻轻拍了拍孙凝儿的肩,关切的问道,“师妹,没事吧?”
孙凝儿虽然有被吓到,但是好歹也是修习之人,也随着俞良和见过大大小小的阵仗,只是在这么整洁屋子里的床上没想到会有尸骨才一时受惊,此时见沈情和俞良和在身边,安心不少,也就缓过来了。
“没事,师兄,只是一时被吓到。”孙凝儿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
这屋里的画上是一个身披喜服的女子,床上躺着身披喜服的骷髅,很难不让人联想这画上人和这尸骨就是同一个人,而因皮肉不存,原本该挂在耳朵上如今却孤零零藏在床的角落的耳环更加确认了三人的想法。
“小师姐,你把那只捡来的耳环给我。”
孙凝儿狐疑的看着他:“干嘛?”
“物归原主。”沈情笑了笑。
孙凝儿捡着这耳环本就是为了回去跟师弟师妹们炫耀,如今真正的主人在这里,自然不好霸着人家的东西,何况是死人的东西,留着也是恶心。孙凝儿没有任何异议地递过耳环,沈情把未掀起的纱幔用帐钩拢住,刚想把耳环放到女子左边的面骨处,沈情就觉得有一阵晕眩,一个女子的柔和之音穿透耳膜,沈情有点晃神,以手扶额,想要尽力摆脱这些声音,但这声音却越来越真实,沈情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反而一个女子的样貌越来越清晰,容貌清冷,看着难以接近,声音却格外的柔和。沈情头痛欲裂,有些支撑不住。
沈情去放耳环,本是背着俞良和与孙凝儿的,但俞良和看沈情僵着身子不动,发觉有异,上前两步双手扶住沈情,皱眉问:“师弟,怎么了?”
沈情听声音知道是俞良和,但是眼前的人模样实在看不清,人又晕得很,刚想说点什么,就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三人谁也没有注意,那株妖异的昙花正缓缓绽放。
也就是在这时,俞良和怀里的人悠悠转醒,眼神迷茫,有些诧异的看着俞良和与孙凝儿,当她发现自己被俞良和半抱着,有些不悦,伸手推拒,不顾门外日渐昏暗的天色和身后孙凝儿的叫喊,踉踉跄跄地起身往外走去……
10.红颜枯骨知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