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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好奇宝宝无[1/2页]

易秦观 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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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侣在莲华寺的出入都登记在册,除了不知返。
      像是凭空出现,就那么被颇负盛名的莲华寺方丈亲自迎入。
      传闻他来自西域佛土,特来中原传播大乘佛法,却隐居深山不曾做过一场法会,名声不知怎的传到了皇城。
      但圣者自到莲华寺来,却救助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孩童。
      将他们都暂收容寺中,施予他们汤药,替他们治病,最后遣送愿意收留他们的人家。
      他总头戴幂篱,以一袭黑纱罩身,无人得见他的真容,甚至不知他男女。
      可因种种事迹,会见者都尊称他为圣者。
      越霄峰顶,山天共白,枯枝纵横。
      付君素未带婢女,衣衫被雪水浸透,斗篷也丢在半山腰,回望还可见那一点猩红。
      不曾如此狼狈,她揉了揉发麻的双膝,却发现手也没了知觉。
      石屋虽小,外貌精致,开门出来一穿青色小袄,梳双垂鬓的童子,面容清秀,眉心用朱砂画了一点圆。
      小童子为付君素端来一盏刚沏的热茶。
      “这是尊者要千彤给贵客的,请用。”
      住持知晓付君素的身份,但是这次保密而来,不知返应是不知付君素身份的,方丈告之与否又是另一说。
      付君素接过茶,迟疑饮下,是一杯带药味的苦茶,口腹温暖。
      屋前石桌旁藤架下,有一个密编竹笼罩住的东西,严实挡住了风雪。
      千彤打开来,是一株不知名的花卉。
      花枝粗大,叶油面而细小,花色血红,越往内颜色越深,花瓣尖收拢,形如灯笼。
      饶是这样冰天雪地,依旧朵朵绽的艳丽,却是短短矮枝,不与梅菊等同。
      “尊者近日缠绵病榻,无缘得见贵客。这花便是贵客要求的东西,尊者还嘱咐千彤告诉贵客:“一旦用,不可止。”
      付君素欲开口,千彤道:“佛曰,欲灵不可言,施主自便吧。”
      千彤告辞,恭身离去。
      付君素得见这小童子不过十岁,脑后几缕华发,藏在鬓中。
      灰白天开始落雪,付君素踏起冻僵的脚,前去护住那红花,身后传来呼喊。
      “母亲,天寒地冻,怎的一人至此。”
      本付君素派送完福米福糕,该去持戒诵经,却不见人。
      秦观像个小大人,把带来的紫锦斗篷披在蹲下的付君素身上,为付君素撑伞,瞥一眼被千彤合掩紧闭的石屋门。
      付君素拿出绣付字样的巾帕擦去脸上雪水,见秦观冻红的小脸,伸手替他整理跑乱的头发。
      “观儿,本宫在这找到一株救命的奇花,我们和付家都有救了。”
      秦观瞥一眼那花,像上元节大红灯笼,在雪地里太过刺眼。
      前几日母亲坐立难安,这就是能解救她和付氏一族的东西吗。
      一株花?
      秦观上前轻碰,付君素打开他的手,抱起那盆花,用斗篷盖住它。
      风雪渐大。
      “回去为你的父皇祈福吧。”
      方平的病说到底,就是无法好好将养身子,按时吃喝引起的。
      他还是方公子时,小病也是用上好的药材煎熬成汤服食,四人左右不离伺候着。
      如今温饱难求,莫说珍药食补。
      巧在莲华寺来了贵人,做善功派发米粮与糕点,阿曜领到米,拼死保护回来,免被年纪大的人抢去,回来路上又摘了野菜山菇,想来可给方平吃顿好的。
      阿曜没进破屋门,听得踏雪一声喊叫,赶来见一人抓着踏雪的后颈抬起它,踏雪无力地踢动四肢,眼神极其惧怕。
      方平仍旧躺在木板床上,自那日服药后,便昏睡不醒。
      阿曜发现这人是日前遇到的黑衣人,还是那件带血的衣裤,戴的面具遮住整张脸,只露出眼睛,说话传出的是闷住的嗡嗡声。
      整个人往夜里一放,对面来人指不定撞个满怀,放在白日里却是扎眼得很。
      这人怎的毫无察觉,他遮来掩去不就是为了掩饰身份吗。
      “你怎的会找到这里来。”
      阿曜与他是分头离开的,且方向相反,莫不是黑衣人又折回跟着他了。
      黑衣人指地上,阿曜见草垛上有亮晶晶的银粉,细长一条伸向屋门。
      阿曜见自己身后也有银粉,去摸身上,在后腰摸到一个东西,掏来正是书生绣文竹的钱袋,破了一个小口,口沿沾满银粉。
      回想昨日,这人揽着他的腰,原是把装满用内力碾碎成粉的银两钱袋又别回腰带。
      所以黑衣人才能一路寻着他掉落的银粉找到破屋。
      那人仔细翻看踏雪,又摇晃它,踏雪发出哀鸣声,黑衣人愣住,手上运力要掐死它。
      阿曜扑上去阻止他。
      “喂,你这怪人,放开踏雪。”
      戴着面具的人闪身躲过,阿曜没救下踏雪,反倒是那人抓住阿曜的左臂。
      黑衣人本要开杀,见阿曜左腕上头有自己抓伤的疤痕,才认出阿曜的样子,竟不放开手。
      阿曜将睡着的方平护在身后。
      这黑衣人身手高超,先前杀人的冷酷决绝阿曜还历历在目,如今寻来,若是要杀自己和方平,决计是跑不过他的。
      想逃的念头顿时去了一半。
      “这是什么?”
      阿曜看着他,不知黑衣人在说什么。
      那人将黑狗举到阿曜面前,踏雪朝阿曜汪呜一声。
      “嗯,这,这是小黑犬。”
      “犬?”
      黑衣人停顿,与踏雪对视,阿曜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握断。
      “他叫踏雪,他有名字?”
      “嗯,是方平取得。”
      “他有名字。”
      黑衣人冷冷盯着踏雪重复一遍,将它摔了出去,阿曜想扑出去接住踏雪,奈何紧紧被黑衣人扣住手。
      阿曜只拉住他的衣袖,狗还是被扔飞出去。
      踏雪没砸到墙上,直落在方平脚边下的草堆,呜咽缩在那不再动弹,不知摔得厉害与否。
      此举才引得黑衣人看见方平,他甩出袖中匕首向方平刺去,阿曜去挡,即使是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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