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附近是有几处土窑,对吗?”
“确实是这样,附近有许多粗陶作坊。”
“那就拼命烧缸。质量不论,越多越好。烧好填满粘土后将缸先用麻绳穿起来,再像砖石一样垒起来,外面用秸秆混泥夯。和其他地方的网兜石头一个效果,还有碎瓷片也可以当石头用。”
公孙璇以为墨家巨子是领头人,没想到巨子也要听这个小孩儿的调遣。而这孩子口齿伶俐,思路清晰,虽然被裹成一只厚重的棉包子,但她说的话,不禁让公孙璇呆立在帐篷里。
这就是自己狂奔而来,渴望追随的少年天才吗?
“公子来的好快,他们打赌说,各家来抓叛徒的人马至少还有五天才能来。”无双结束了和巨子的讨论,笑盈盈的对公孙璇说。
公孙璇并不因为无双年纪小就忽视礼节,作揖道:“我不是来逮人的,我是来见识各位风采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令我十分佩服。您就是将稷下学宫团结起来的人吧!我愿意终生追随您。”
屋子里的人被公孙璇深深的震惊了,说实话,他们连无双的身份都不曾搞清楚过,只是因为黄河的事情赶的很急,这才暂时放下了身份的事情。
但公孙璇从临淄星夜赶来,居然一见面就要给这孩子做幕僚,这又让屋子里的大多数人开始研究无双的身份。
田单坐在角落里,默默给公孙璇竖了个大拇指,心里说:牛逼,真是慧眼识珠。以后她弟弟要是当上大王,你小子可是要飞黄腾达的。
“公子不觉得我们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吗?”无双好奇的问。稷下学宫飞来的信鸽是留守人员放飞的,城里人的吐槽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记下了黑名单,如果能够平安回去,那就少不了以后挨个套麻袋揍一顿。
公孙璇抿嘴轻笑,如初一晴夜里闪烁的星星,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不是能够撼动大树。一个人当然不行,但是现在有很多人,从我开始加入,会变成更多的人。”
“哇,阿璇你怕是失心疯了吧?”一个年轻人怪叫到:“你公孙家长房嫡枝啊,会被你爷爷打折腿的!”
“哧,白苴你能比我强到哪里?相信我,你家准备把你绑回去的人马就在路上。”公孙璇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喂,阿璇啊,不是我不信你,你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来了也是浪费粮食。”另一位与阿璇年纪相仿的少年加入怼公孙璇的队伍。
“那我也比你强啊,你能干的我都能干,我还能当人质。”公孙璇这位同志是吧,大朝会都上过了,可能这几年憋的够呛,一跑出临淄就彻底放飞自我,和人抬杠抬的不亦乐乎。
“诶……你们吵死啦!”无双被这几人吵的脑壳痛。战国人民啥破爱好,越亲近的人越爱抬杠是怎么回事?
“公孙璇,那些从临淄来的抓人的,就交给你了,能争取的,就争取一下。不能争取的。就把他们聚一起一勺烩了吧。”无双抱着头痛的脑壳直接给公孙璇派上了任务,准备用最快速度把这个堪比五百只乌鸦的祸头子支出去。
公孙璇还想再说几句,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大家裹挟着离开了大帐。
也罢,先把投名状交上来再说吧。
二十三 公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