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新奇的事物,看得久了,也会厌倦,甚至腻味。
看着,看着,初语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这样亲密的事情,不应该是在两个相爱的男女之间进行得吗?现在,它出现在男人之间,而且是三个男人之间,虽然他并不排除同性之爱。可是,开始的新奇之后,怎么涌上心头的是极端的恶心和烦腻感?似乎看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三头畜生!
初语转过身,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地闭上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
可那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却似有魔力般,直望耳朵里面钻。
初语有些烦躁,他不禁望向对面。
对面,从屏风的间格里遗漏过来的灯光,落在那美男子脸上。那男子却是一副淡然至极的模样,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闲然旁观,置之不理。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透着冷然与冰冷。
莫名地,初语的心突然地静了下来。
他盘膝坐好,闭上双眼,默然地背起逍遥心法。丹田里依然空寂无物,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企图找回那宛如石沉大海的内力。
待到那边风停雨歇,天光已然大亮。
紧锁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先前的那一伙人像是约好了似得,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股脑地都涌了进来。
“都学得咋样了?”那男子衣着艳丽,脸上甚至涂着粉,不时还有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此刻,他正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地问道。
不会吧?难道他看到了泰国版的人妖?或者说是笑傲江湖中自宫了的岳不群?
初语惊愕地瞪大眼睛,他这一日夜的所见所闻,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五感六知。
“哼——”一阵冷哼突然从角落传来,引得众人的视线都朝那个方向聚焦而去。
“我宁愿死,也绝不当兔儿爷,去卖自己的屁股。”那个叫刘邃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扭着脖子,硬挺挺地说道。
他的话像石头,啪地一声硬生生地落在地上。
响声刚停,一道鞭子像是暴起的猛兽般,恶狠狠地啃咬在他早已破烂不堪的背脊上。鲜血如同泼溅的浪花,随着那鞭子,一路飞掠而起,一路泼洒如雨滴。
唰——唰——,又是两鞭,它们破空而来,撕裂了空气,携带着浓重的戾气,和厚重的血腥气,准确无比地又抽在那单薄的脊背上。
那少年闷哼一声,脸上顿时惨白如纸。先前吃下的救命药丸带起的些许红润,立刻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牙关咬得蹦蹦直响,嘴角的鲜血像是蜿蜒的小溪,咕咕地往下流。那双眼里,射出的目光,像是最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向那挥鞭子的横肉大汉。
------题外话------
前一段时间,睡觉前习惯翻一翻《泰戈尔诗集》,随意地看看一句或两句,翻到那儿,就从那里看。看到那句,就翻来覆去地看上好几个来回,咀嚼其中的意思,体会里面的意境。
特别喜欢这样一句: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庞大的面具揭下了。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个永恒的吻。
句子很美,心有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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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如此表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