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的燃烧声轻轻回响,暖暖的温度轻轻荡漾,香甜饱满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流淌。
一碗热茶慢慢品尝。
这个厨房小屋好像就是另一个世界。
以前的求如宫很大,人也很多,可到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七然而醒模糊之间竟完全记不清刚刚的一切了。
“别动。”轻轻的一声唤,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一句话。
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一个刚刚苏醒的人一动不动是十分困难的,不过也是和上次一样,知道痛了他自己也就停下来不动了。
人生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相似的场景,是不是有什么微妙的原因让他深深的记住了这些细节?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包裹着自己,温暖而有弹性,刚刚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
“疼吗?”
温暖的声音,关切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独特的芬芳。
这里没有床,他一直栽躺在刘璃的怀里。
“呦呦。”围脖终于解开了冬晨风脖子上的结,又大又长的尾巴一甩“嗖”的一下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围脖。啊……”
冬晨风想抱它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竟完全动不了,动一根指头都要痛入骨髓。
“告诉你别动了,老实一点!”
冬晨风笑了笑,这才像是刘璃。
“呀呀呀。”朵朵故作惊讶,道:“醉卧美人膝,大男人好福气呀。”又再仰首哼了一声,“要是我呀,我也不愿意起来。”
冬晨风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糊了。”
朵朵突地一颤,立刻回头看锅。围脖“嗖”的一下就从他怀里窜了出去,用力一跳一下子就跳到了锅台上,扒着锅沿焦急的向下张望着。
真糊了。
这是第一张饼,自己应该没昏过去多久。
焦糊味开始渐渐充满屋子,朵朵开始手忙脚乱,围脖开始到处乱喊。
忙碌的样子真让人感觉温馨。
可还有两个人仍是镇定自若,他们一直也不曾说过话。
冬晨风强忍着痛偏偏头,才看见了他们。
是李羽。
李羽还是一身丧服,坐在一个板凳上双眼出神手拄下颚,一言不发。
板凳是那种小板凳,是七叶平日里烧火做饭时给炉灶持续添柴火时坐的板凳。
朵朵长的矮不需要这种板凳,弯下腰就可以添柴。
但另一位老人可能就真的需要这种板凳了,但他偏偏没坐在板凳上反而坐在了柴火垛上。
一条手臂,端着一碗茶,热气丝丝袅袅而起,熏得他斑白的两鬓湿漉漉亮晶晶,他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凝视着碗边,一言不发。
茶,没喝几口,渐渐要冰凉的茶气都要钻进了他的眼睛里。
小屋子里很亮,可他还是独自坐在远处的角落里,一动一动的火光把他的身影晃的落寞而萧索。
平遥城的老伯。
“老伯。”冬晨风轻轻唤了一声,他没有回应。
他仿佛独处在一片寂静的空间里,静静的沉思,静静的品茶。窗外风声萧萧,室里暖意飘飘,他却如磐石定笃,不动不摇。
是不是多年的孤独让他养成了独自品茶的习惯?
多年的寂寞是不是也磨灭了他往日的荣光?
黑暗总是像潮水一样,在他周围来来去去,不断冲刷着他渐渐衰老的身躯,岁月也在冲刷着他脸上淡淡的皱纹,现在,他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他忽然抬起了头,冬晨风立刻就看见了他眼里的惆怅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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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烙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