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不出,只能用气息努力说着,司马炎根本听不清楚。
“朱苓,不要跪了!快为朕查看!”
朱苓赶紧为杨艳把脉,杨艳立刻要把手缩回,司马炎抓着杨艳的手说:“皇后不可自弃,朕在这里陪着,你不许如此。”
朱苓把脉完毕,假装惊慌,对司马炎说:“陛下,皇后恐怕···”接着跪在地上磕头。
司马炎厉声说:“给朕救!你若不行便去找别的太医,若太医都不行便去全天下找医者前来!”
千里光赶紧上前劝说:“陛下,不可如此,皇后殿下如今需要休息,陛下不可慌了皇后殿下之心。”
朱苓也行礼说:“陛下,还是微臣一人照料吧,人若多,则打扰殿下清净,反而对病情不利。”
司马炎恢复了理智,说:“如此,朱苓你要用尽心力,还有几天便是新年,大喜之日,皇后定然能够缓和不少。”
朱苓苦笑点头,“微臣一定尽力,请陛下放心。”
杨艳根本说不上话,也没有心思听别人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杨芷馨,杨芷馨早已经不敢面对杨艳的眼神,只是刻意回避看别处。
司马炎看到了杨艳的手在指着,也顺着把目光转向杨芷馨,杨芷馨不经意瞄了一眼,看到两人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魂早已经被吓没,赶紧跪拜在地。
朱苓说:“陛下,殿下恐怕还是放心不下,想要提醒陛下以后要立杨芷为后,方才殿下已经立下遗书。”
杨艳听了更加激动,紧紧握着司马炎的胳膊,但还是说不清楚话,司马炎无奈叹息,说:“皇后不用总是担心,朕已说了答应你,便绝不会食言。”
杨艳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司马炎只是安抚了一下就走,又下令徐京墨看管好芙蓉殿、朱苓照顾好杨芷,二人都遵命。
一连几天,朱苓都给杨艳服用桂枝和细辛等药物,杨艳的嗓子更加难以说话,病也越来越重,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太医们都没有办法进芙蓉殿,也都不愿惹上皇后崩殂的大事,贴身照顾杨艳的事因此只有朱苓一人包办。
新年伊始,晋皇后杨艳崩,司马炎看着杨艳枕在自己的膝上咽气,心里悲痛万分,忍不住流泪。
诸葛婉在旁边也是眼眶湿润,对着司马炎说:“陛下,生死有命,请节哀。”
司马炎没有回答,只是将杨艳的遗体扶着躺好,一声不吭地走出了芙蓉殿。
翌日的白天并不那么明亮,因为金乌早已被黑云挡住,一切都显得阴沉无光,如同这皇宫的气氛,如同这皇宫主人的心情。
淅沥有些雨滴落,司马炎抬头看着天,冷冷地说:“这是上天在为皇后落泪吗?”
周围的人都跪拜在地,哀声呼唤陛下二字,司马炎登上高台,让众人起身,自己则盯着杨艳的棺材一动不动。
皇宫开始举行杨艳的葬礼,宫中的嫔妃与宦官侍女都聚集在一起,人群无数一眼不能看尽,穿着白衣丧服如同白雪铺地,杨芷馨带着乌蔹莓,站在徐京墨还有朱苓的身边,早已经被无数嫔妃的身影挡住,杨芷馨只觉得担心和惧怕,根本不敢把头抬起一点。
手忽然就被抓住了,杨芷馨十分惊讶,缓缓转头,是徐京墨,握着杨芷馨的手稍稍有些用力,如同在给杨芷馨勇气,杨芷馨盯着徐京墨的脸,他的脸认真并着难以察觉的微笑,杨芷馨被这感觉温暖了心情,也露出了点点苦笑。
朱苓在旁边皱着眉,眼睛瞄着二人的手,心中早已经是各种想法,但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收回眼神时,忽然看见另一侧不远处也有一个人也盯着两人看,那人是太医胡延索,胡延索看到了朱苓的目光,也赶紧把目光收回。
左棻对着司马炎行礼,也上了另一座高台,手捧长卷,声如钟磬,“赫赫贤后,出自有杨。奕世朱轮,耀彼华阳。惟岳降神,显兹祯祥。笃生英媛,休有烈光。含灵握文,异于庶姜···”
诔文很长,杨芷馨听不太明白,想起左棻之前说过的话,想来这也是左棻自己写的,杨芷馨除了暗暗佩服,但也暗暗有些畏惧,因为司马炎看着她的眼神是敬重的,而她却是和胡贵嫔亲近。
但这胡贵嫔到底是什么态度?杨芷馨有些迷茫了,一会儿觉得胡贵嫔挺好,一会儿又觉得胡贵嫔处处刁难针对自己,而且都不像是假装的,杨芷馨又想起胡贵嫔半路派兵要杀自己,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心慌。
第69章 杀死皇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