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而下,花蝶儿如那风雨中被吹落在地的蝴蝶,被抛飞而出落在远处的青石旁。面色难看入金纸般,哇的一声便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宇文清晰的看见,血中夹杂着蓝白色的细小晶块,显然,她受的伤,比看起来还要重的多。
白面男子邪笑着慢慢靠近,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近在眼前,他却
并不感到开心。
他只是感到不公平感到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生来为王,?出生便是身份尊贵?眼前的这个废物,他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长处?他凭什么坐拥万里河山,凭什么可以天生便成为一方的诸侯,然后乘家中的荫庇,世袭一方的权势巅峰?他越想越气,为什么自己就身世凄惨,只能在遍地的尸骨中趟出一条血道。
他还记得自己在年少时候,在那个贫穷的家里,虽然很穷,但是很快乐,父亲总是用攒下来的钱去给他买上半块的小点心,他还记得那软软糯糯的桂花糕,只有两根手指的宽度,只有两节指节的长短,他用一只手托着那块小小的并不算精致的糕点,甚至上面的花纹都不算清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小块儿,放入嘴里,不忍心咀嚼,只是含着,让它在自己的嘴中悄悄融化,化作一湾甘甜,缓缓流入喉咙的深处,继而再小心翼翼的掰下两大块,给父亲一块,给母亲一块,父亲拿着再塞入自己的嘴里,而那个靠着给人缝补贴补家用的妇人也只是在微弱的油灯下,眯缝着眼,冲他摇头微笑。
他还记得那一天,还记得那个天气明媚到令人发狂的午后。
他拿着父亲给他做的木风车出去玩。在他的印象里那个黝黑的汉子仿佛没有做不来的事儿,他的一双大手糙的就像是充满着凹槽的石子路面,但是却又是那般的灵巧,他总是会为他做些个小玩意儿,或是用做工留下的木料边角给他雕琢出一个小青蛙,或是从树上砍下最是有韧性的一枝,为他做上一个小小的弓箭,他在玩伴中好不威风,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而那个风车,自然是孩子最得意的一件藏品,因为这风车上镶嵌着两个精致的铃铛,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铃铛,精致的纹路生动的像是活物,孩子异常的爱惜,因为他太喜欢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保证自己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而噩梦的开始,也是因为这个风车。
孩子一路小跑回家,只看到一幕浪迹,东西尽是七倒八歪,本就微微有些透风的用纸糊上的窗子,已经被人一脚捣烂,一个木盆被踢翻在地,衣服散落在地上,地上的水迹还没干,显然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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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又不是可怜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