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温和，是个很温柔的老人。
“好，好，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学来找我们言言玩。”
“我第一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顾盼顺手从车妄言手里拿走一个苹果，递给了奶奶，“这个送给奶奶。”
奶奶很高兴，两手捧着苹果，来回看着，“好，好，是个好孩子。”
车妄言插在中间，一直没吭声，看着这两人越聊越起劲，不耐烦地伸手推了推顾盼背上的书包，“回去了。”
奶奶拍了掉他的手，“还早呢，怎么不进来坐坐。”
顾盼察觉到车妄言似乎不太乐意见到他奶奶和班上同学接触，连忙推拒了，“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得先回去了。”
奶奶一脸诧异，“你们还有作业吗？我怎么从没见过阿言做过作业。”
完了，说漏嘴了。
顾盼悄悄打量了一下车妄言的神色，试图补救，“……他可能在学校就写完了。”
“这样啊。”奶奶没有对顾盼的话起疑心，伸手推了推身边傻站着的车妄言，“言言，给你同学拿些零食带回家吃。”
顾盼连忙推辞，“不用了，奶奶，我家里有，我先走了。”
奶奶朝她招手，“好，好，路上小心。”
“好的，奶奶。”
见顾盼转身走了，奶奶埋怨车妄言，“你怎么不去送送你同学，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
车妄言怕惹他奶奶生气，转换话题，“奶，你刚喊我什么事？”
奶奶这才记起这茬来，拍了下脑袋，“哦，差点忘了，你去菜市场买条大草鱼回来，奶奶晚上给你炖鱼吃，留半条明天做，我带去医院看你爸，你爸最喜欢吃鱼，说不定闻着那香味就醒过来了……”
奶奶边念叨着边往小超市里走，拿钱给车妄言买鱼，跨过门槛时，奶奶抬腿抬得费力，车妄言在旁扶了一把，祖孙两一人手上拿了个苹果往超市里走。
奶奶晚上做了鱼汤，熬得特别鲜。
奶奶年轻时候和爷爷一起开过小饭馆，厨艺自然没话说，车妄言喝了一大碗鱼汤，碗里剩下的鱼骨头和炖出来的鱼肉渣，他端着，去小超市后面，喂了野猫。
碗刚往地上一放，鱼汤的鲜香散发出去，蛰伏在各个黑暗角落里的野猫们全部冲了上来。
野猫们饥肠辘辘，一股脑冲上来，恨不得将碗舔得干干净净，三只猫脑袋将碗挤得不留一丝缝隙。
车妄言按照三只猫的颜色多少，分别给它们取了名字。
纯白色无杂毛的那只叫一，黄白混毛的叫二，三花的叫三。
车妄言点了根烟，看着它们抢食，嘴里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声极其微弱的“喵唔”声从巷子深处传出来，类似于幼猫的叫声，特别奶。
车妄言循声望过去，暗色阴影将小巷里覆盖了大半，他只能看到一个小纸盒，以及盒子里露在光线下的半个小猫脑袋。
还是只小奶猫，头上的毛是黑色的，额头上有点白色杂毛。
眼睛黑漆漆的，像是含着水光，喵喵叫的特别可怜。
车妄言只看了一眼，便撤回了视线。
一二三刚遗弃的时候，也跟它差不多大，尤其二，被遗弃的时候刚从母猫肚子里出来没多久，毛都没长齐，像只小老鼠，还不是平平安安长大了这么大。
野猫向来就比家猫要适应性更强更加坚韧，它们懂得如何觅食如何生存如何能让自己活下来。
这只小奶猫被遗弃后，该学的第一节课就是如何生存下去，就算它不学，也有其他抢食争地盘的野猫野狗教它做猫。
猫都是这样成长的，人也是。
车妄言抽完一根烟，端着空碗回了屋。
9.小圆寸圆又圆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