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王爷之命行事。如此,也就无人敢查了。”当陈漪华请命后,摄政王的贴身侍卫柳霖便以飞鸽传书送信回京,请王府的其他护卫帮忙调查,最终,他结合调查结果和云州各府衙的案卷卷宗作了一番分析。这也是最有可能的理由,否则怎会无人敢查?
“大胆!居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柳霖,给本王查,查清楚!务必把这居心叵测之人捉拿归案!”摄政王怒了,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砸了一个茶盏。吓得一屋子人忙不迭地下跪,声声请他息怒。
“是,王爷!属下在去请诸位大人到府衙觐见王爷时已经用飞鸽传书请京城的兄弟们查明了犯罪因由,接下来,属下等定会齐心协力,破案缉凶。”柳霖坚定地说。
摄政王怒意稍减,不过他还是不满意,好好的巡游被破坏,还牵扯出一桩与王府有关的失踪案。看来回京以后,王府的下人要仔细整治一番了,不然难保不会上行下效,乱象丛生。
而女子失踪案有了眉目,云州官员都很高兴,齐齐称赞王爷英明神武。
“恭维的话就别提了,本王不爱听。本王的侍从可不是替你们跑腿办事的。各州郡也应尽心尽力才是。一定要引以为戒,诸如此类事情切不可再发生。身为父母官,云州府上下办事不力,所有官员人等一律罚俸一年。待破案之后,该追责的追责,该教训的教训,该罢官的罢官。知府大人记得列个条陈向本王禀报。”
“是,下官惭愧,下官一定督促下属尽心竭力,若不能查明真相,下官情愿丢官去职,回乡养老。”知府恭声回道。
“若办不好此事,砍头抄家也说不准。知府大人好自为之吧!”摄政王冷冷丢下一句话,带着随行人等出了府衙。
两天后,摄政王召见陈漪华,那日府衙之中,柳霖已经说的很清楚。女子失踪案就是由于王府侍女即将回乡嫁人,王府甄选接替之人才引起的。为免再次节外生枝,摄政王决定让陈漪华接替卫萍,并跟随自己回京伺候。
入夜,陈家
陈漪华的祖母陈郑氏年迈体弱,听说孙女被摄政王看中,选为侍女。她早早地让陈漪华服侍着洗漱服药,之后祖孙俩便靠坐在床前说话。
“漪华,被摄政王选为侍女,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你想跟在他的身边伺候吗?”
“此事哪里由得我自己选择,晚膳前知府大人还专门来劝我,务必答应下来。此次云州官府办事不力,已经得罪了摄政王。如果我不同意去,届时摄政王震怒,包括我们祖孙在内还会有一大批人跟着遭殃。好在是去王府当侍女,不是去嫁人,所以我在想,应该可以跟王爷提点儿条件,这样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你还敢跟王爷讲条件,你不要命了?”陈郑氏心下震惊,赶紧接着问她有何打算。
陈漪华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我为了请命,不是用一群鸡鸭扰乱摄政王的巡游队伍吗?在摄政王手下清理整队的时候,我听到有士兵说,叶国丈也在云州,国丈大人乃先皇后之父,又是当朝太傅,人品学问冠绝天下。读书人都以能拜在他门下为荣,孙女一直想学习琴棋书画,不如我明天去见见他,若他能收我当学生,日后在京城倘或遇到了难处,也好有请教商量的人。”再说她又不是要串通国丈做什么坏事,对于一个乡野民女来说,要想在高门大户做奴婢,学学读书识字也是应该的,不然若是言行失当,可不就把主子家的脸面给丢光了?
“嗯,说的也是,那这便休息吧!明日早起便去,以免国丈离开你们又错过了。”语毕,祖母已经躺了下去,转过头示意她吹灯。
翌日,陈漪华凭着记忆来到了士兵曾提起过,国丈落脚的宅院。听引路的小厮说,这里是国丈故友的居所。
进入正厅,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却不敢多看,仪态端正的站在原地,等着国丈的到来。
一位老者从内堂大步流星地走来,他身穿一袭灰白色布衣,类似叶子的图案在衣料上错落有致。他大概七旬左右的样子,面容慈眉善目,神情温和,到底是读书人,不像摄政王,威严冰冷,在他面前即使低头下跪也觉得倍感压力。而这位老先生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你就是昨日惊扰了摄政王车驾的陈姑娘?”国丈进屋落座后,开口问道。
“是,民女陈漪华见过国丈大人。想必国丈应该听说了,昨日摄政王已命我为王爷侍女,不
日跟随王爷启程回京。”
“这与老夫何干?”国丈不解。关于一民女惊扰摄政王,又被选为王府侍女之事,叶文彦也有所耳闻,可是她不回家收拾行装准备跟随摄政王回京,却找到这里来,一时,他也不明白陈漪华的目的。
陈漪华答道:“若只牵涉民女私事,自然不敢打扰国丈。只是民女出身乡野,且又自由随性惯了。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只怕一时犯错受罚,丢了性命。因此,民女才特地上门向您求助。”
“民女一心想学习琴棋书画之技,无奈家境贫寒,家中长辈又体弱多病,存下的积蓄都用来寻医买药,无钱再请先生上门教导。小女虽偶尔会去书局租几本书来看,但也只是粗通皮毛,不能一圆我的读书识礼之梦,做个稳重端庄的人。”见叶国丈沉默不语。陈漪华又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外界早有传言,摄政王凶残暴戾,心机深沉。你惊扰了他,没有受罚,却被选为王府侍女。这还真是幸运啊!”
“对啊!所以我才更想找个人多学一点儿规矩礼仪嘛!不然哪天我惹怒了王爷,我就死定了呀!”
“陈姑娘,你想拜老夫为师却是摄政王府的新进侍女,难道就不怕摄政王怀疑你我别有用心?又或者,你就不担心老夫会利用你吗?”
“自摄政王代掌朝政以来,民间就流传着关于他的很多传闻。我虽不能光凭道听途说和心中害怕就随意去评价一个人,但如今我若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他日入府一旦行差踏错,这辈子都完了。”陈漪华再三表达担忧,同时也针对利用一事说明了自己的看法。
“至于互相利用,小女此时不是也在利用您吗?不过,我并没有害人之心,无非是利用这一事件寻得一个机会。既能读书识字,又能保住性命的机会。况且,您的女儿女婿贵为一国帝后都无法保全性命,我一介平民又拿什么与他抗衡?”闻言,叶国丈笑着点了点头,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看着她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欣赏。叶国丈又了解了她的家世来历,生辰八字,随后,两人就回京后如何请摄政王引荐让她拜师一事进行了商议。确定好拜师事宜,她向国丈告退,准备去和摄政王谈条件去了。驿馆中,陈漪华拜见了摄政王并提出要求,她的要求合情合理,摄政王没有理由拒绝,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又给了她王府的进门腰牌,还承诺回京之后会亲自把她引荐给当代大儒——国丈叶文彦,在当差之余跟随国丈读书识字。陈漪华十分高兴,拜谢了摄政王,回家与祖母告别,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云州去京城。
第二章:请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