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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定的餐很快就到了,贺梦桥很努力的吃了几口后,还是放弃了,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两座格莱美奖杯被摆在了茶几上,他在进门时就看到了,却根本不想去触碰它们。
      现在贺梦桥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不可避免的和这闪着光芒的留声机打了个照面。
      “对不起,我拿到了它,你却离开了。”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下,“对不起,对不起……”贺梦桥闭上眼,任由悲伤洒满整张脸。
      其实莉莉说的没错,贺梦桥是同性恋,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二十多年来的自我防备和小心翼翼让他早已习惯了将不可触及的爱拒之门外。
      对瑞安是什么情感?在初见面时瑞安毫不掩饰的欣赏,一切温暖的关心和音乐产生的共鸣让他确实有过一丝动摇。但瑞安结婚了,深爱自己的妻子并且有了可爱的孩子是事实,这还没萌芽的情愫在一开始就被贺梦桥扼杀在了摇篮里,对于这样的感情他只归为多年平静的湖面被春风吹起的涟漪,没有任何人知道,早已随风消逝。
      但是莉莉的迎头喝骂却让他再次感受到令人颤栗的恶意,本来无罪的他内疚感不断加深,配上瑞安死亡带来的悲剧色彩,将自己压的透不过气。
      天空开始慢慢的变得深沉,贺梦桥却坐在沙发上不愿意移动,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让黑暗慢慢把室内的光线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窗外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今天的天空很晴朗,月光已经洒在了脸上。
      “好像写出dark的那个晚上。”贺梦桥自言自语,回想起了和瑞安在工作室创作的时光,那天也是这样,月亮亮的不像话,他和瑞安一起听着歌剧魅影的原声大碟,很流畅的创作出了这首歌,还一起笑着说《theicofthenight》诚不欺我,夜晚果真灵感多多。
      贺梦桥站起来,把自己整个放在月光下,慢慢的哼唱起了这首歌:
      “nighttisharens,heightenseachsensation
      (夜色渐暗,激发灵感)
      darknessstirsandwakesiagation
      (黑暗作祟,唤醒想像空间)
      silentlythesensesabandontheirdefenses
      (潜移默化,感官放弃抵抗)
      slowly,gently,nightunfurlsitsslendor
      (缓缓的,轻柔的,夜色展现光彩)
      grasit,senseit,treuloandtender
      (抓住它,感受它,颤栗而轻柔)
      tuyourfaceawayforthegarishlightofday
      (别再回顾炫彩夺目的白天)
      tuyourthoughtsawayfroldunfeelglight
      (别再想那些冷酷无情的光线)
      andlistentotheicofthenight……
      (聆听这暗夜的乐音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而他本人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摸摸酸胀的脖子,再次看到桌上的那两尊奖杯,阳光直接在光亮的表面反射到眼中,他默默的拿起它们,随即起身丢到了壁柜里,再重重的关上。
      想到今天要去和瑞安道别,贺梦桥终于走到洗漱间,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可是当他终于正眼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实在无法恭维。
      暂不提已经几日未认真打理的快及肩的黑发凌乱不堪,黑眼圈蔓延眼下,右眼角有个延伸至额头的疤,因为要清理缝合伤口,被剪了一点头发,右边脸颊还有一块擦伤和下巴明显的乌青。
      贺梦桥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因为被要求在dark的tro里用女声演唱thkof的片段产生抵触,瑞安告诉他“艺术没有老幼、男女、贫富之分,只有美或丑,美即是合理存在。”
      而现在看到镜中破败的自己,他只能想到“丑陋”二字。
      简单的用冷水洗漱后,贺梦桥随意抓了抓湿润的头发飞快的吹干,瞥眼看到一边的剪刀,就把它抓到了手里。
      直到麦可思带着爱玛过来,看到满地掉落的头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看到贺梦桥摸着剪到只剩不到10厘米长、参差不齐的头发平静的说道:“麦可思你来的正好,我的手艺实在不太好。”
      “塞思!我的老天!你在做什么?”爱玛不可抑制的提高了音调,曾经快要披肩的黑发变为了满地凌乱的发丝,她不知道怎么平静下来接近一脸无所谓的贺梦桥。
      “我只是觉得就缺了一点的话也太难看了,让瑞安看到可不好。”贺梦桥怂耸肩,伴着伤痕累累的苍白的脸,看起来分外无辜。
      爱玛还是松不开紧皱的眉头,“还好你没有剃到底,否则我只能想到你要出家当和尚了,中国人不是都这样吗,除了寺庙哪儿来这么多光头。”
      麦可思吹着口哨上下打量了一番,“酷,有些痞气的忧郁男孩,你等我去车里拿一下我的工具包。”
      “那是你来中国太少了,监狱也有光头啊。”看到蓝眼睛姑娘的白眼,贺梦桥放弃调笑,“好了,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到我的这张脸,”他右手在脸上画了个圈,“就觉得实在是没办法正眼瞧它,为了避免少看几次,才决定剪掉它们。”
      “虽然瑞安去世了,但你的工作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你忘了过几天还要拍摄杂志的事情了吗,明明主题都

3.第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