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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星球的大部分人来说,苏烈本人自从出院开始就销声匿迹了。星际网上流传的只是他粉丝的各种声音。
      其中,最令人难以忽视的部分就是——为什么那个可恶的雌侍居然还没有执行死刑。
      个中原因一直不为外人知,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亚尔法星球严密的星际网筛选系统。
      论坛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却依旧在各种代号之下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大体分为三个流派。
      第一,碍于叶家的势力,叶少言已经被秘密处死,而不是公开行刑。
      第二,其实这场刺杀本来就是叶少言想引起烈神注意的戏码,事情失算时候他已经叛逃。
      第三,苏烈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特赦了叶少言。
      在这三个猜想中,第一个一直占着压倒性的优势。足可以见民心所向何方。
      然而第三个猜想也并非空穴来风,甚至有人通过某些蛛丝马迹猜测到了最接近真相的消息——
      叶少言他有了苏烈的孩子,不得不特赦。
      没有任何一个情感正常的亚尔法星人乐于相信第三种可能,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大部分都被群嘲到不想开消息提示。
      加上之前杀手的供词,很容易地就把苏烈的视线引向了陈家。
      而其中陈家的高层无疑是最受他怀疑的一小撮黑恶势力。其中包括被他撕了婚约的陈可清本人和被自己当面怼出去的陈家某位长老。
      苏烈亲自将植入那个杀手皮下的芯片拆卸下来,一个一个从星际网络上排查,果然和陈家有关系的一个匿名账户有金钱往来。
      由于没有对方的芯片或者dna,苏烈并没有办法锁定究竟是谁动的手。
      不过大体也能推测到,因为无论是长老的决定还是陈可清自己的决定,对于苏烈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即使可以理解这个星球婚姻的重要性,他也不能轻易宽恕这个星球对于一个未诞生生命的恶意与轻视:成年人或许有各种利益纠纷,或许做事各有对错,可是婴儿天然无辜。
      由于利益违背物种延续的准则,这一点在哪个宇宙都不可原谅。
      因此,陈家连带着陈可清一起,在苏烈心中的印象分直接降到了冰点。
      苏烈背挺得笔直,脸色不太友善地浏览着最近收集到的信息,计算着利用现有资源扳倒陈家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眉心不知不觉聚拢起来。
      叶少言的恢复能力诚如医生所言,非常不错。可惜病中多思加上身怀虫裔,他不免激素紊乱,头脑略为单纯,当天苏烈认认真真对他说的那句“对不起”,居然在这多重作用下被他理解成了后悔的含义。
      他弄不清苏烈究竟是不是后悔,也不敢问他。作为一个没人权的雌侍,他从苏烈身上获得的东西其实已经够多。
      除了名分,他什么都给了他。叶少言提醒自己应该知足的,只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占有一个雄子,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心里反复出现,叶少言每天要将这个念头掐死三千次。
      占有欲和负罪感几乎要灼烧他的思维,让他不能维持中正平和的逻辑——比如现在。
      他看着苏烈对着陈家的资料皱起眉头,直觉的想法居然是,苏烈后悔撕掉了那一纸婚约。
      其实文件一式三份,分别是雄主,雌君,和星球政府。由于婚约的严肃庄重,它们分别有无数副本。
      陈家送来的那一份其实只是无数副本中的一件,只要苏烈口头承认这个约定仍旧有效,其实撕毁这个行为本身并不能说明什么。
      看苏烈醒过来的样子,确实是失去了许多记忆。
      叶少言想起这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下的手,心口忽然一疼。
      作为一个雌侍,他应该告诉苏烈一切对他不利的事件。
      可是他该说么?叶少言迷茫了。
      苏烈似乎终于注意到身后的目光,他转身向门口看去,叶少言一只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眉头紧锁。青年精致俊朗的眉眼纠结成一团。
      似乎在地球联盟听过的产孕常识里,孕妇应当保持心情愉快。
      因此苏烈现在的思维分了至少五分之四,来思考叶少言为什么不开心。
      他走到门口,低头看着叶少言:“怎么了,受伤的地方还在疼?”
      “都是皮外伤,没涉及到内脏和关键部位,没关系的。不疼。”叶少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说谎话,可是他心虚地将脸侧向一边。
      苏烈眯起眼睛。
      “你好像很喜欢对我说谎。”
      明明根本不擅长。
      “啊?不,这是真的,真的不疼。”叶少言回头看了一眼苏烈的眼神,见他没有生气的表现,这才略微安心。
  

10.误解[1/2页]